為什麼一轉眼的事情,她就攤上這樣的事情了呢?
劉錦是絕對相信紀歆瑤的,相信她的人品,也相信紀母的教育。
“之前有電視台的人來采訪我,我沒能走開,你現在能跟我說一下,你去教務處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事嗎?”現在是楚項出門處理事情去了,如果回來之後,發現紀歆瑤被學校老師蓋了一腦袋屎盆子,肯定得炸。
“就是教務處的老師認定了我這次月考作弊啊。因為一串手鏈跟一封匿名信。”紀歆瑤對於劉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知道劉錦從來跟她是在同一條戰線的。
他不願意她在學校裏有什麼差池,紀歆瑤也不願意莫名其妙被扣上一口名為作弊的鍋,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過完接下來的一個學期。
劉錦的眉頭皺了起來,這麼草率地就把事情定性了嗎?這明顯不是學校的作風,難道是有人在針對歆瑤?
劉錦第一反應就是季風卿那邊。要說紀歆瑤跟誰結仇了,那肯定就是季風卿了。把季風卿從他們班驅逐出去,降到b等班的結果,雖然是各方勢力角逐出來的,跟紀歆瑤說不上有多大關係,但是這件事到底還是紀歆瑤引發的。一個青春期的男生,看不清背後的勢力交鋒,單單把事情歸結到紀歆瑤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如果換一個角度思考的話,好像也不是這樣。冤枉紀歆瑤作弊,對季風卿來說沒有任何好處,他回不到a等班來,除了紀歆瑤的名聲臭了,沒有一點點對季風卿來說有用處的地方。
劉錦這時候想到了同樣是a等班隔壁九班的第三名,萬年老三。對的他同樣也略過了萬年老二陸椿同學。班上同學之間的人際關係他早就已經摸清楚了,同學們的性格他也了解。陸椿是不可能對自己朋友下手的,而且她的手下,也被她約束得特別好,所以陸椿基本上是可以被排除的。
他不介意同學們之間拉幫結派,隻要結果是好的,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像陸椿跟她的手下,陸椿給他們講題,或者是利用自身的優勢給他們提供點什麼東西,以換來他們對她的服從,以及忠心,從而解放自己,她可以有更多的時間放在學習,甚至是放在她那小興趣——看小說上,這對劉錦來說都沒有什麼。
不過相比較而言,紀歆瑤跟她的小弟周子翰,則顯得有些麻煩了。除了周子翰惹事的頻率下降,劉錦沒有看見一絲一點的,周子翰對紀歆瑤的有益影響,全程是在給紀歆瑤添亂,惹事。不僅是陸椿不想讓紀歆瑤跟周子翰攪和在一塊兒了,劉錦也不願意了。
“你知道手鏈跟匿名信是怎麼回事嗎?”最關鍵的是在證據上,劉錦希望他們在這一方麵也會有突破。
“手鏈是我朋友送給我的,在前幾天丟了。”紀歆瑤想了想,決定回去問一下聶嵐,那個手鏈是不是真的可以通話,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就有點麻煩了,真的會褲襠裏掉了坨黃泥,不是屎都是屎了。
“至於那封匿名信,我沒有看到,但是他們所有證據跟底氣,都是來源於那封匿名信。”所以紀歆瑤猜測,那個手鏈能掉,也是那個寄匿名信的人的傑作,說不定還是一起寄過去的。
隻能說紀歆瑤真相了。馬副校長對她所有的質問,底氣都是來源於那封匿名信,手鏈能不能通話,他也還沒來得及去檢查,都是匿名信裏說的,是一項通訊工具。
“我想辦法可不可以看到那封匿名信。你現在有辦法自證清白嗎?”劉錦期待地看向紀歆瑤,如果紀歆瑤可以自證清白,那那封匿名信,基本上就可以不用去管了。
“怎麼自證清白?”紀歆瑤的腦洞極速開發,“難道我要當著你們所有人的麵把試卷全部重新做一遍?”
“這不可能的。”劉錦直接否認了她這異想天開的想法。一套卷子,隻要被公布,就不可能再一次用來當作是正式考試的考卷。“你有沒有辦法證明你當時在考場上是沒辦法使用通訊工具的。”
“沒有辦法使用通訊工具?難道說我是把手鏈當腳鏈用,根本就不可能把腳湊到嘴邊跟人交流?”
“不可能啊,這太蠢了,
我肯定會自己把環扣解開的。戴在手上要比戴在腳上方便很多。”紀歆瑤直接就否定了自己。“那怎麼辦啊?”
“我先去看看能不能看到匿名信。”劉錦也不能給紀歆瑤太多建議這件事隻能靠她自己回憶,他一個班主任,還沒有調出監控的權力,要三個老師一起,再有年級主任的同意,才可以調監控看。
匿名信那邊,就很有可能可以拿到手了。畢竟隻是一封信而已,隻要知道是誰保留了那封信,再適當地表現出了好奇,應該就會給他看的。“你自己回去再想想,有什麼事情是你沒有注意到的。”
紀歆瑤回到教室,也不顧在講台上講試卷的任課老師了,低頭就在桌肚裏擺弄手機。“聶嵐,你送給我的那個手鏈是有通訊功能嗎?”
聶嵐正在跟人會談,手機交給在外麵等著的許鑫了,許鑫感受到手機的振動,掏出來一看,是紀歆瑤的微信。
“聶嵐你在不在,回答我一下,我很急,特別急!”
許鑫想了想,會議室裏麵人的重要性,再想一下紀歆瑤的重要性,轉身走到拐角處給紀歆瑤發了一條語音信息,“紀小姐你好,我是許秘書,老板送給你的手鏈是有通訊功能的,老板現在在會議室,抱歉不能回你信息。”
紀歆瑤看見一條語音信息,直覺這不是聶嵐。聶嵐不會在她上課的時候發語音過來。點了轉換文本之後,發現是許鑫,可惜不是一個好消息。
紀歆瑤歎了一口氣,真的是對它很不利啊。不過,她是在考試的最後一天發現手鏈掉了吧,如果她考試的時候,身上已經沒有手鏈了,那麼,那條手鏈是不是就不能作為證據了?
可是手鏈具體是什麼時候掉的呢?
紀歆瑤眯著眼睛仔細回憶,之前她看見那條手鏈的時候,紅繩的切口好像很齊整。
用東西割斷的?
可是誰能從她腳上把那個手鏈手鏈割下來?有人碰了她的腳還不被她察覺嗎?
一整天就在這流言蜚語裏過了,下課了之後還不能在家裏歇著,得去跟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吃飯,想想就覺得心煩。
本來都是在學校上了晚讀再走的,今天也沒什麼心思再上了,聽著那些人胡亂編排,她還能繼續上課?她可沒那麼好的定力。意識到聶嵐即使是來她們學校做了校董,公司的事情也還是要操心,紀歆瑤就沒有了要繼續找聶嵐的心思了。
回到家裏換了衣服,準時出現在約定好的地方。
聽紀母說對方是一個大學生,所以一起吃飯的地點約在一個檔次不算太高的私家菜館裏。這家私房菜館有些年頭了,離中心商務區不算太遠,所以菜價也不會低到哪裏去。
紀歆瑤歎了口氣,後悔沒有把陸椿帶上,不然的話,好歹還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聶嵐這時候就在隔壁商城的五樓。算好了紀歆瑤的時間,提前把合資商搞定,坐在那裏把手裏的咖啡品完了才轉戰私房菜館。
“你好,我約了人,紀歆瑤。”聶嵐一手放在櫃台上,半個身子靠在上麵。一身黑色西裝已經被他解開了外套扣子,領帶也被拉鬆了,頭發在進門之前隨意地抓了幾把,人看著不太正經了,不過也顯得年輕了許多。
“抱歉,預訂信息裏沒有紀歆瑤。”前台是一個男服務員,女服務員剛剛換班,所以男色什麼的,對於他這個鋼鐵直男沒有任何影響。
“楚淑珍女士。”不是用歆瑤的信息,那就是用紀夫人自己的信息訂的吧。
“不好意思,也沒有。”男服務員放在櫃台後小腹上的手指動了動,拚命忍笑,“先生要不我給您看看有沒有空餘座位,您先坐著,然後看看您約的人有沒有過來?”
“可以。”他要是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了,不就更加不可能知道紀歆瑤在哪裏了嗎?不過可以借機去裏麵找找。聶嵐轉頭看裏麵。
現在他在的地方是前台,要進了裏麵那,個過道,才是吃飯的地方。
這個私房菜館能開在這邊鬧市裏,就是因為它有一種鬧中取靜的意味。這個前台,同樣也是一個門檻,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可以進去的。
就像聶嵐,他找紀歆瑤,如果沒有找到紀歆瑤的預訂信息,再加上餐館裏沒有空餘包廂了,他是不可以進去的。不像一般的小餐館,一個大門敞開了做生意,什麼人都可以隨意走進去。
服務員在電腦上隨意點了幾下,回答聶嵐,“這樣的先生,我們現在一樓還有兩個包廂,二樓,三樓包廂已滿,四樓還有三個包廂,請問您想訂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