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笙是個好男人,陪伴才是世界上最難得的真情,而她卻收獲了這樣完美的一個男人,如此的溫柔以待。
還能奢求什麼呢?難道?最終能陪在她身邊的人是陳楚笙嗎?
她何德何能,竟然得以被這樣的人愛著。
“我要認真的回答這個問題,他傷害我的事情是真實的,就算是他有苦衷,當時他的的確確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他的家人一起傷害我。如今,我早就已經跟過去告別了,不會再回到那個人的身邊,就算那個人是小甜甜的親生父親。總有一天我會告訴她真正的爸爸是誰,但是接下來的時光,誰做她爸爸,由我們倆說了算。”
陳楚笙的背影狠狠的一震,她這麼霸氣的一段話,讓他震驚不已。良久站在原地,思索她的話。
“你還是不肯相信嗎?”她捏了捏他的衣角,收回自己的手。
就在同時,他轉身拉住她的手,將他扯到懷裏,緊緊的抱在懷中的感覺,讓他相信這是真的。
“這是你說的,若是哪一天反悔了,我會傷心而亡。”他深情的樣子,讓人內心跟著柔軟起來。
他這一個叱詫風雲的人物,在她麵前卻是一個翩翩公子,溫柔紳士,一直都是以她的感受為主。這樣的人,怎麼能不叫女人動心呢。
程亦果也回抱著她,“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以後,我就是琳達,那個程亦果早就隨著離開南豐市的時候消失了。以後,你就叫我……琳達其實並不好聽,但是為了以後遇到任何人不再露餡,就這麼叫怎麼樣?”
“不,我要叫你親愛的,以後你就是我親愛的,這個好聽。”他的氣息吐在她的耳邊,癢癢的,溫熱的。
她歪了歪腦袋,皺皺眉頭,“我都二十七了,這樣叫是不是太裝嫩了?”
“你這是在嫌棄我都三十好幾了,還這樣裝小年輕?”明明他要比她大好幾歲,這麼說分明就是在說他嘛!
“哦不不不,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三十多歲的男人,跟我差不多呢。嘿嘿,我隻是覺得,這麼叫我會有些別扭……我們,能不能換一個?”她咬咬舌頭,知道自己犯了錯誤,甜甜的搖晃著他的胳膊。
“嗯,這還差不多。”沒好氣地點點她的鼻子,陳楚笙算是不計較了。
“那就叫大甜甜吧。”
“……”程亦果無語,這個,也太敷衍了吧……
“不行啊?那就小可愛,或者是寶貝兒,實在不行就叫老婆了。”他其實更想現在就將她變成實實在在的最後一個稱呼,早一點名正言順了,心裏就會踏實很多。
程亦果無奈的笑笑,他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像是以前的作風。不過,她的心裏暖暖的,隻是老婆這個稱呼,突然讓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真的就要這樣當別人的新娘了嗎?
“薑逸晨在這個城市。”他突然說道,是時候告訴她,一點都不敢保證她在見到那個人的時候,會遵守她說過的話。
一點都不敢肯定,薑逸晨在程亦果心中的位置,到底多深多刻骨。
傷害就是愛得深刻,不然沒放在心上的傷害,怎麼給別人致命一擊?
言歸正傳,他注意到她的失神,就知道自己還需要努力。
雖然她開始試著接受他,但時間緊迫,他要早點提醒她。
程亦果的眼睛閃爍了幾下,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和緊張,轉瞬間消失不見。
“是嗎,這個城市也算是前線城市了,來這裏出差很正常。看來,我需要早點做預防了,萬一遇到我可不想出醜。”她認真地回答,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慌亂。其實內心早已不受控製的翻滾,他近在咫尺,卻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
三年過去了,聽到他的名字還是會發慌。
“真的沒事?我以為,你會很震驚,至少,會生氣。畢竟他那個人,既然來了肯定不是單純的出差而已,三年過去了,他如今完全有這個能力。”沒有注意到她的刹那失神,看她的反應完全像是放下了似的。
“是嗎?他的能力還不是通過快捷的方式實現的,如今他早就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吧。當初他們想要搶走我的孩子,看來那個女人估計是生不出孩子,或者是大家小姐,不想自己親曆親為開膛破肚裏。”她的視線沒有焦點,閃著恨意和嘲諷。
陳楚笙抱住她的肩膀,輕輕的安慰她,“不去想那些事情了,我隻是想告訴你,他來的目的就是找你。這幾天你上出門班的時候,可能要注意點。”
“嗯,我明白。”她低下頭,讓他看不到眼底的洶湧的情緒。
……
三天過去了,薑逸晨待在酒店,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焦躁不安的他,無法在酒店裏待著,便一個人來到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點了一根煙,似乎沒有別的東西能填補他內心的不安和空虛。
這是她生活過的城市,章小天告訴他,這三年陳楚笙待的最多的就是這裏了。他的蹤跡就是在這裏消失的,那就意味著,她也在這裏生活了三年。
提到陳楚笙,他的心裏就無端的難受。
他還是贏了,帶走他最心愛的女人,還藏到了他找不到的的地方。
三年了,他麼有一刻停止找程亦果,就是翻遍了所有的出行記錄和酒店的記錄,沒有任何的收獲。
陳楚笙是何等的小心,竟然都不給他一丁點的消息。
三年了,才知道她在這座城市。
很幹淨漂亮的城市,已經有了她的氣息,薑逸晨也是因為如此,才對這個城市多了一點溫暖的感觸。同時,還有漫無邊際的冷意隨之襲來,找不到她的地方,無端令他心煩。
走過明亮的櫥窗,看到模特身上穿的唯美的婚紗,她親手做的婚紗,還在他專門為她做的櫃子裏,就在他們的臥室。還沒來得及穿上,就出現了那樣的事情。
似乎一直是他在失言,說話的不會再讓她受傷害!最終,還是讓她遍體鱗傷。
就算是,在這個城市遇到她,還會不會打聲招呼。
他來到一家咖啡館,很幹淨整潔,程亦果一定喜歡這樣的地方。
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行人,點了一杯南山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