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裏跟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又被男人吃幹淨了身子,有什麼資格當做我的孩子?”
婦女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心中想起那丫頭輕蔑地笑了聲。
她掃了眼沈風眠,頓了頓:“她死掉了也好,省得活在世上繼續做丟我臉麵的事情。”
每句話如同一把利劍,刺得沈風眠呼吸艱難。
這些難聽不堪入耳的話,恐怕那位姑娘早就聽了無數遍,她究竟是如何忍耐下來的呢?
她一個外人聽到做母親的這麼貶低孩子,她心裏也不是滋味。
那麼孩子本人呢?
恐怕她早就在這些話語裏死去了無數次,隻是最後一次才了結掉生命罷了。
“您作為孩子的母親,不但出事之後並未去探望過一次,反而跟別人這麼輕視她,您也確實不是位合格的母親。”
沈風眠氣紅了眼,語氣堅定地反駁了回去。
那婦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揚手還想再落下一個巴掌。
謝鬱深手疾眼快地握住,用不可抗衡的力氣甩開。
婦人踉蹌了幾步,這才注意到眼前的男人氣場如此強大。
沈風眠拉著他離開了此處。
他們來到女孩埋葬的墓園,他們繞了很大一圈,才從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處看到刻有她名字的小木牌。
她沒有墓碑,隻是一個堆起來的小土包,上麵插著個破爛的牌子。
沈風眠紅了眼圈不忍心再看,轉過身將頭埋在謝鬱深懷裏,抑製不住心疼地哭了出來。
謝鬱深心裏也不好受,輕柔地順著她的發絲,哽咽著:“沒事,別哭。”
“她明明什麼錯都沒有,為什麼這孩子這麼可憐?”她哭噎著,艱難地連起一串完整的話。
可能是她也在孕育生命,又或許本就比常人感性,她對女孩的遭遇著實心疼。
哭了不知多久,她才緩緩抬起頭,平靜道:“既然沒人心疼她,我們幫她好嗎?”
“好,就聽你的。”謝鬱深毫不猶豫道。
兩人在這個充滿悲傷的小村莊裏待了一個星期,在此期間沈風眠也多方打聽,找到了曾經欺辱女孩的那個男人。
謝鬱深也趁機搜集著證據,勢必將男人送進去永遠也出不來。
終於不負有心人,他們在兩天後抓到了他的破綻。
當天夜晚,男人酒駕撞死了人,並確定人已死亡卻肇事逃逸。
謝鬱深來到警局上交證據,一並交上去的還有男人曾經在小巷迫害少女的影像。
有著種種罪狀,男人最終被判了無期徒刑。
在他被警察押送回監獄的路上,看到了躲在角落的沈風眠,那是總會出現在那座少女墳前的漂亮姑娘。
男人趁著押送的警察有所鬆懈,趁機擺脫了束縛,向著沈風眠的方向奔去。
在快要得逞之際,他腳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
回過神的警察連忙按住,生拉硬拽把人帶走。
臨走時,他怨毒地瞪著她,狠毒道:“我記住你了。”
沈風眠走出法庭時,抬眸看到那本密布烏雲的天突然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