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謝鬱深還沒忘記又給加上了一句,“怎麼?你的人過去放火的時候沒有確認過嗎?”
“你……你這是胡說八道,信口雌黃,謝鬱深,咱們之間可是簽過合同的,你們要保管好我的貨物。”
劉雪飛說著有些惶恐,畢竟那批貨事關緊要,如果真要是出了什麼差錯的話,他們整個公司都得賠進去。
謝鬱深還是不慌不忙的樣子,“的確是有合同,而且合同上麵也寫清楚了,咱們最多就賠你幾百萬而已,這可是當初劉董事長你下單的時候自己選的,所以就怪不了我了。”
聽著二人的對話,旁邊的那些人也總算是回過了味兒。
早些時候就聽說謝氏集團跟劉氏集團不合,到了現在也算是擺到了台麵上。
不過這一遭是劉雪飛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
他這邊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底下的人就過來彙報了。
他們放火燒的的確就是自家的貨物,而且就這麼一個行為,就已經足夠要了劉氏集團的命。
“我……你……謝鬱深,你給我等著。”
得了消息的劉雪飛不敢再有絲毫耽誤,直接就找去了碼頭。
等他到現場的時候,倉庫就已經因為火勢太大,根本就已經救不過來了。
看著眼前的熊熊烈火,劉雪飛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
他剛剛準備讓人封鎖消息的時候,記者們就已經找了過來。
“劉董事長,請問這裏麵放的不會是你們之前高價采購的那批納米材料吧?”
這些記者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消息,上來就問了這麼一個戳心窩的問題。
劉雪飛欲哭無淚,直接就伸手推開了所有人。
想當初他在國外競拍到這批納米材料的時候,可謂是好聲吹噓了一番。
那個時候國內外的報紙都讚揚,他說是國內納米材料第一人。
隻是當初進行保管的時候,他存了些私心,不樂意給那麼高行的材料保管費,所以就給了一個頂格的金額。
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把自己給誆騙了進去。
等到他處理好了現場的事情之後,天都已經擦亮了。
“你們法務部的人就不能想想辦法嗎,咱們和他們可是簽了合同的,你們知不知道那批貨價值多少?他們怎麼能隨隨便便給咱們幾百萬就了事了呢?”
劉雪飛剛回公司,就把公司法務部的人給召集了過來。
本來他是想著讓謝氏集團來幫忙承擔這批材料的損失。
可誰知道法務部的這群人摳破了腦袋,也隻能找出一條賠償幾百萬的條款。
可是那些材料是劉雪飛花費了好幾個億才買回來的。
這杯水車薪的根本就不足夠彌補他們公司的損失。
就在這群人還在挨罵的時候,外麵就已經嘈雜了起來。
劉雪飛還以為是安保部的那群人不頂事,罵罵咧咧得就衝了出去,“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我……”
“姓劉的,你們公司給我供應的貨呢?”
“劉董事長,聽說那批納米材料已經沒了,你是不是該把貨款退給我們了?”
……
原本跟劉氏集團簽訂了合同的那些供應商和材料商,全部都在這個時候找上了門。
畢竟他們也都清楚,納米材料出了事兒,劉氏集團就算是沒了。
到了這種時候,誰先上門誰先拿錢,這要是來晚了一些,那可就隻剩下了手頭上的債務了。
上遊的材料供不上,找他們賠違約金的,已經堵到了門口。
下遊的材料錢還沒給,債主也跟著找上了門。
劉氏集團就被這麼壓在了正中間,根本就喘不過氣。
財經雜誌,爭相報道,而坐在辦公室的謝鬱深則是神色淡然地關上了電視。
“早就應該這麼做了。”
他說完看向了一旁的沈風眠。
沈風眠扯著嘴角,微微一笑,“如果要不是因為他們在生日宴上搞事的話,咱們也是可以給他們留一條後路的。”
兩個人說著相視一笑,而後的幾天,劉氏集團可謂是相當熱鬧。
這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些要錢的,公司的投資商又找了過來。
短短幾天的功夫,劉雪飛就已經是頭發花白了。
他這邊忙著應付所有人,沈知禮自然也是沒有閑著的。
趁著劉雪飛被人逼到了絕境,沈知禮上下遊走,不惜出賣色相,可算是換到了些許的流動資金。
又是一天,劉雪飛正被人堵在會議室裏麵的時候,沈知禮就抱著錢過來救人了。
“你們這些人是在幹什麼,全都給我住手!”
沈知禮進門的時候,那些人都已經準備打劉雪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