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楊峰也不過就是一個慫包。
剛剛還洋洋得意的人一對上了謝鬱深,立刻就沒有了從前的從容。
“你……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他一邊說一邊往後退,眼看整個人都快要癱在路上了。
謝鬱深臉上的表情不見絲毫緩和,反而是在一陣對峙之後,看著更加冷漠了。
“楊峰,我再警告你最後一次,不要再出現在風眠的麵前,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永遠消失。”
謝鬱深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波動。
冰冷的眼神就好像是一隻蟄伏在深處的餓狼。
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生出尖利的獠牙。
這副模樣看得楊峰心頭一顫。
他瑟瑟發抖,甚至都來不及開口,謝鬱深的手就已經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哪怕周圍還有不少的人,可謝鬱深手上的力道還是在肆無忌憚的加大。
“你……你這是要做什麼……趕緊放開我,我快要窒息了。”
楊峰體會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明明今天是烈日當空,可他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惡寒之感。
謝鬱深麵無表情,手上的力道收緊之後又鬆開,鬆開之後又收緊。
反複幾次之後,楊峰整個人都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看著他那副窩囊的樣子,謝鬱深的嘴角隻剩下了嘲諷。
到了最後幹脆撒開了手。
失去了支撐力的楊峰也是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
“剛剛說的話,你最好要記住,否則的話,你可就沒有機會了。”
謝鬱深說完,楊峰的膽量也已經耗盡了。
他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隻手遮天。
就他這樣的小嘍囉,根本就不配和謝鬱深作對。
可是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他還是做出了一副強硬的樣子。
“好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竟然敢做這樣的事。”
他說完擦拭了一下自己後頭上麵的冷汗。
眼看謝鬱深又準備朝著他這邊走過來,他立刻就好像是腳底抹油一樣,一下子跑出去了,好遠。
“你們別以為我就怕你們了,你們都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跪在我麵前求我的。”
他一邊說一邊防備著謝鬱深,到了最後,終究還是以極度詭異的姿態離開了。
看著他這副樣子,劉甜才總算是露出了笑容。
不過一想到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家裏麵的那個女人安排的,她又不免露出了十足凝重的神情。
“沈知禮還真是比我想象的更加狠毒。”
她說完了之後回過頭去看著沈風眠,“今天的事情又麻煩你們了。”
“舉手之勞而已。”
沈風眠當時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還是開口提醒了一句,“以後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劉甜頭算是謝過了他們二人的關心和好意。
隨後他們就這麼各自分開,這邊的謝鬱深帶著沈風眠回了家。
而另外一邊的劉甜則是四處流浪。
她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思回去看著那個支離破碎的家。
更加不想回去看見那兩個人秀恩愛的樣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劉雪飛那邊打過來的電話她一概不接。
到了最後幹脆就玩起了失蹤。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漸漸的夜色已深,打不通電話的劉雪飛不免有些著急上火。
他還以為經過了前幾天的事情,自己和劉甜之間的關係已經有所緩和。
結果這一個不留神,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電話又打不通了。
他回頭看了一下外麵的夜色,著實是有些放心不下。
一來二去的,整個人都跟著著急上火,來來去去,在屋子裏麵走了好幾圈。
沈知禮這邊已經在床上準備好了。
她想著就算自己使出渾身解數,也務必要哄著劉雪飛把合作給自己。
可誰在這等來等去,等不來主角,她也隻能暫時披好睡袍,從樓上走了下來。
“老劉都已經這個點了,甜甜還沒有回來嗎?”
沈知禮故作擔憂地說了一句。
其實按照正常的作息,劉甜這個時間不回來也很正常。
不過此刻的劉雪飛正是焦慮的時候。
尤其是聽到了這番話之後,更是忍不住長籲短歎了起來。
“她也不是跟那個什麼楊峰到處玩去了吧。”
他說完長歎一口氣,皺著眉頭坐在了沙發上。
他倒是不反對自己女兒交朋友。
不過凡事都應該有個度,最起碼這個時間兩個人是不能孤男寡女地待在一塊的。
沈知禮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劉雪飛把帽子扣在楊峰的頭上,說話間他就已經坐在了劉雪飛的旁邊。
“我看甜甜對那個楊先生好像也沒有這方麵的意思,你還是不要多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