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婚禮的事情,更加沒什麼好擔心的,反正我們都是要去的。”
沈風眠說完了之後,從文件夾裏麵拿出了婚禮的請帖。
不得不說,這個請帖還挺用心的,燙金的大字,上好的書法,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看來這個劉雪飛的確是舍得為沈知禮花錢。
至於這其中究竟圖謀的是什麼,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沈風眠和謝鬱深都沒有把劉甜說的話放在心上。
於他們兩個人而言,沈知禮不過就是一個無關輕重的人。
隻是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人,第二天卻敲響了謝鬱深家的房門。
外麵傳來敲門聲的時候謝鬱深正準備出門。
所以他並沒有麻煩保姆,而是直接就親自開了門。
他一邊開門一邊整理著領帶,眼看就是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可等他回頭一看,他手邊的動作才停了下來。
這才幾日不見,沈知禮的打扮就已經越發成熟,老氣了。
先不說那些閃瞎眼睛的寶石,就說說脖子上麵的那一串大金鏈子,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住的重量。
更加要命的,還得是她的衣服。
謝鬱深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那估計是某個奢侈品品牌最新季的是高定。
這種東西一般也就隻有到了除夕晚會的時候才會穿在身上。
沈知禮穿著這麼一身過來,實在是有些用力過猛了。
兩個人相顧無言的時候,沈風眠也一起走了出來。
昨天晚上時間太晚了,她就幹脆歇在了這裏。
看著兩個人並肩而行的時候,沈知禮臉上的表情不免有些扭曲。
她下意識攥緊了手心裏麵的那顆藍寶石,扯著嘴角問道,“你們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的?難不成你們同居了?”
她說話的聲音都已經開始顫抖了。
沈風眠倒不是有意氣她,但還是隨手拿出了房門鑰匙,“你一個快要結婚的人,還要管別人有沒有同居嗎?看來劉先生對你確實夠好,都不用你操心婚禮的事情。”
這番話明明是帶著諷刺意味的,可是沈知禮就好像聽不出來一樣。
非但沒有覺得羞愧,反而還愈發得意了。
“你知道就好,他當然是疼我的,否則的話,也不至於一股腦給我買了這麼多的寶石,我都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戴了。”
她一邊說一邊炫耀著手上的寶石。
晨起的日光落在了那些彩色的石頭上,折射出了四眼的光芒。
沈風眠一個不小心中了招,謝鬱深僅僅隻是看了一眼,就用手遮住了她的雙眼。
如此體貼入微的動作,似乎遠比那些寶石來得珍貴。
沈知禮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免有些麵色扭曲。
劉雪飛對她的確是足夠好。
不過這種好都是有代價的。
但是謝鬱深對沈風眠的好,似乎是不需要任何的先決條件。
“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們就要出去了,麻煩讓一下。”
謝鬱深沒工夫和沈知禮打嘴仗。
畢竟之前該說的那些話都已經說過了,他們總歸還是要學會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的。
“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人像老劉這樣,每天辛苦工作之後,回來還得陪著我一起逛高級奢侈品店的官網,隻要是我看上的,他馬上就打電話下單,隻要是沒有的,他花重金也要給我空運回來,沈風眠,這種待遇你享受過嗎?”
沈風眠聽著她的語氣,隻剩下了一聲歎息。
回想當初兩個人,也算是勢均力敵,那個時候的沈知禮雖然是有些不擇手段,但是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瘋狂。
“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用依靠誰來給我下單,我自己就能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沈知禮,你不用跟我炫耀,我並不會覺得羨慕,我還是那句話,我勸你見好就收,不要到時候人財盡失。”
沈風眠不急不緩的語氣非但沒有撫平沈知禮內心的躁動。
反而還像是火上澆油,一下子就激怒了沈知禮。
沈知禮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嫉妒嗎?”
她說著終究是沒有抑製住內心的衝動,直接就伸手抓住了謝鬱深。
“鬱深,你知道的,其實我的心裏麵就隻有你一個人,不管其他人對我多好,我都從來沒有忘記過,即使現在也是如此,所以隻要你願意,我立刻就和他分開,我隻要你娶我。”
沈知禮說話的時候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的珍貴似乎都變得廉價,連帶著她的真心,也讓人看著,覺得像是個笑話。
謝鬱深毫不猶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看向沈知禮的眼神裏麵不帶絲毫溫度。
“那我也告訴你,我的心裏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風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