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真回國之後就聽說了沈家的變故。
他當然相信沈風眠的為人,所以對於眼前的沈知禮,自然也就沒有了好臉色。
沈知禮擠出了一張笑臉。
“陳師兄,你何必這樣?我也是看中了你的才華,所以才會把你約出來的,說吧,你希望我給你開幾倍的薪資。”
沈知禮早就已經聽說了陳真回國的事情。
其實她也不見得有多麼愛惜人才,頂多就是不希望看著陳真和沈風眠站在同一邊罷了。
陳真扯著嘴角微微一笑。
“你以為我是那種缺錢的人嗎?”
這句話一下子就噎住了沈知禮。
沈知禮敲擊著桌麵的節奏,明顯亂了一下。
“難不成你貪圖的還能是沈風眠這個人嗎?”
“沈總,我發現你這個人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庸俗,我之所以出來跟你見麵,並不是因為你開出的籌碼多麼讓我心動,而是因為你一直給我打電話的行為,實在是給我造成了困擾。”
陳珍說完之後直接就把手機給拿了出來,當著沈知禮的麵把她的電話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我今天來,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是不可能去你們公司,所以麻煩你不要再繼續騷擾我,否則的話我就報警了。”
陳真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沈知禮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頓時就發了好大的脾氣。
“沈風眠沈風眠,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幫著沈風眠?”
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比起那個女人到底差在了什麼地方,想到此處,她實在是被氣了個不輕。
這一回頭的功夫,幹脆就去了一家酒吧。
酒吧裏麵的音樂是轟鳴,沈知禮也在這節奏感極強的音樂聲之中,漸漸迷失了自我。
她一杯接著一杯酒喝了下去。
旁邊倒是有不少的人過來搭訕。
不過沈知禮實在看不上那些人。
再加上她這個人嘴巴又狠又臭,那些人還沒有討到什麼便宜,就被她給罵走了。
一直到酒過三巡的時候,沈知禮突然聽到那邊的經理開口喊了一嗓子。
“你怎麼還不趕緊過來?人家劉總還等著要酒呢。”
聽到那個熟悉的名號,沈知禮伸手就把旁邊的那個服務生給拽了回來。
“小姐你要做什麼,那邊的包房裏麵還等著我過去送酒呢。”
服務生在後麵換衣服的時候耽誤了一會兒,眼看就要被經理罵了。
沈知禮倒是也不含糊,順手就從包包裏麵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塞到了服務生的手上。
“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說的那個劉總是誰?”
喝到這個份上,沈知禮反而清醒了。
服務生攥著手上的人民幣顫顫巍巍的說了一句,“還能是誰?還不就是劉青。”
服務生說著趕緊就端著托盤走進了包間,不敢有絲毫的耽誤。
即使如此,還是惹來了一陣謾罵。
沈知禮在外麵聽到了劉青的聲音,僅剩不多的醉意,也清醒了過來。
這個劉青可是一個赫赫有名的人物。
不過他之所以出名,並不是因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而是因為他一直跟謝鬱深過不去。
這些年謝鬱深在這裏,那可謂是一家獨大。
其他人遇到了他,那就隻有恭維的份兒。
唯獨隻有這個劉青,明明每次碰壁,可每次都還是要跟謝鬱深過不去。
其實沈知禮之前是找過他的。
她想要去找劉青合作。
劉青單打獨鬥打不過謝鬱深,那肯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如果要是他們兩個人合作,那肯定能夠形成一股子合力。
到時候謝鬱深就未必能夠招架了。
不過跟這種人合作有一個最大的風險。
那就是他絕對不會貪圖麵前的這些蠅頭小利。
所以想要花錢收買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當時倒是也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讓沈知禮陪他幾天。
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是生意場上的常客,自然知道這所謂的陪幾天,不會隻是簡單的吃喝玩樂。
那個時候沈知禮的心裏麵還有謝鬱深,所以頂多就是敷衍了一下。
不過人家劉青也不是什麼傻子。
這到底是敷衍還是要答應,還是分得清楚的?
所以沒過幾天他就單方麵終止了合作。
沈知禮算是吃了個不大不小的虧,到了最後還是無力招架。
現在好不容易又碰上了,沈知禮自然是不想就這麼放棄的。
她借著這會兒微醺的狀態,回過頭去就衝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好在她今天穿了一身緊身的小洋裙,看著也還算是勉強過得去。
衝著鏡子把裙子拉到了胸口,這才端起旁邊的那杯酒,搖搖晃晃地走到了那個包間的門口。
劉青站在人群之中拉著那個服務生唱歌,看著是一副精神昂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