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的培訓不僅教會了謝鬱深野外生存的技巧。
而且也讓他成功認識到人體的構造。
什麼地方神經遍布,什麼地方下手最痛?
怎麼用力才能不製造任何外傷?
這一切的一切都印在了謝鬱深的腦子裏麵。
也是到了今時今日才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隻見他大開大合,在人群之中打了個七零八落。
那些人也沒看到到底是怎麼出的招,就感覺一股疼痛在身上炸開。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眾人都已經倒在地上,蜷縮成了一隻蝦米。
一時之間,哀鴻聲一片。
可偏偏又沒有人知道到底疼在了哪一處。
“姓謝的,你這是濫用私刑,你這樣做是違法的。”
還有個嘴硬的小混混,明明都已經疼得齜牙咧嘴的了,還敢挑釁謝鬱深。
謝鬱深順手扯下了自己的領帶。
額頭前麵的汗水淋濕了稀碎的頭發,格外流暢的輪廓更顯冷冽。
他倒是未曾有過多餘的言語,而是直接走上前去讓那個小混混意識到了什麼叫作話多就該死。
謝鬱深蹲到了他的麵前,伸手撫摸了一下他頓感疼痛的地方。
小混混還未曾察覺的時候,更加疼痛的感覺襲來。
這下子他再也沒有了理智,隻顧著一個勁兒地求饒。
“謝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疼痛的感覺。
那種無法忍受的痛楚,說是淩遲處死也不過分。
“待會兒警方的人就要進來詢問了,你們知道該怎麼回話了吧?”
謝鬱深甩了甩有些發酸的手肘,說起來他也有段時間沒有活動過筋骨了。
“知道了,我們知道了。”
小混混集體服軟,謝鬱深這才收起了有些銳利的視線。
人證物證確鑿,李鑫的罪名就算是逃不掉了。
警方這邊還在收集證據的時候,謝鬱深就已經開著車來到了李家。
他是直接從警局那邊過來的,所以身上的那股子殺氣尚未褪去。
李立剛剛才從樓上下來,迎麵就撞上了氣勢洶洶的謝鬱深。
“謝總,您怎麼過來了?”
他還正在為兩家公司合作終止的事情犯愁,正準備上門去討個好的時候,謝鬱深自己就過來了。
他還以為這件事情還有緩和的可能,不過仔細一看才發現謝鬱深神色不善。
這對於他們兩家公司來說,著實不算是什麼太好的消息。
這一時之間李立隻覺得心裏打鼓。
“你兒子呢?”
謝鬱深倒是也沒有跟他囉唆,直接就找上了犯事的正主。
李立見勢不妙,小心問了一句。
“謝總,是不是我的兒子又怎麼得罪了你?”
“李董,我的表妹被你兒子安排的人打到住院,我也不要別的,把你的兒子給我叫下來。”
謝鬱深還算是給李立留夠了麵子的。
一聽這話李立臉色慘白。
他甚至都不敢多加猶豫,趕緊就上樓叫醒了正在熟睡的李鑫。
李鑫之前就被揍了一頓,不過李立當時是顧慮著父子情分,所以沒有下重手。
李鑫倒是趁此機會在家裏躺了好幾天,到了這會兒,無論怎麼叫都起不來。
李立一個心急直接就抄起了旁邊的高爾夫球杆。
“混賬東西,這都已經火燒眉毛了,你怎麼還在這睡?”
李立一時急火攻心,手上的力道也就大了一些。
一球杆下去了之後,躺在床上的人哇哇直叫,直接就彈跳了起來。
“爸,你這是在幹什麼?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
李鑫不明白自己不過就睡了個懶覺,怎麼就招惹到老頭子了。
“混賬東西,我簡直是要被你氣死了,你還不趕緊跟我下去。”
李立想著樓下的那個冷麵煞神,一時也不敢有什麼猶豫,伸手拽著李鑫的耳朵,就把人給拉扯了下去。
李鑫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他以為就像從前那樣,隨便打罵幾句就算了。
可等到下樓看到了謝鬱深之後,他才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李鑫一個呼吸急促,下意識想朝著外麵跑。
謝鬱深不慌不忙地抄起了旁邊的花瓶,直接就衝著他的腳邊砸了過去。
李鑫被嚇了個不輕,立刻就龜縮在了原地。
“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謝鬱深氣勢洶洶地站了起來。
李鑫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而來,趕緊就躲到了李立的身後。
“爸,你說什麼都得救救我,你可不能為了一個外人,把你的兒子都給搭進去。”
李鑫說話的時候緊緊拽著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