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未婚妻?”
謝鬱深瞟了一眼跟在顧離身邊的那個女人。
這話讓顧離說出來,倒是沒有什麼說服力。
見到謝鬱深不屑的模樣,顧離怒火中燒,上前想要抓住他的衣領,不料直接被謝鬱深一把按倒在地上,旁邊的人不知道什麼情況,隻覺能把顧離按倒的人不好惹,連忙四散離開了。
“謝鬱深,你也就這點本事。”
顧離翻身,拳頭擦過謝鬱深的耳邊。
“沈家人欺負她的時候你在哪裏,”顧離冷哼,“她最需要有人陪在身邊的時候,你在哪裏?”
謝鬱深神情晦暗,拽過顧離的衣領:“沈風眠到底在哪裏!”
顧離甩開謝鬱深的手,麵色鐵青:“她在哪裏也不關你的事。”
謝鬱深沒有再搭理他,而是轉而劃拉起了手裏的手機——那是顧離的,剛剛二人推搡間被謝鬱深拿到了手裏。
“你拿我手機做什麼!”顧離暴起,撲過來想奪回自己的手機。
謝鬱深把手機扔回給他:“看來顧總房產多到自己都需要導航,不過,謝了,沈風眠的在的地方我知道了。”
顧離咬牙切齒:“風眠不在那兒!”
謝鬱深轉身大步離開,根本沒有理會顧離的叫嚷。
順著顧離手機上的地址,謝鬱深敲響了門。
沈風眠隔著門禁係統看見了謝鬱深,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知道是謝鬱深把自己從楊純母女兩個的陷害中救了出來,知道自己應該感激他,知道自己心底難以壓下的愛意。
但爺爺去世前沈知禮對她的指責卻始終在沈風眠腦海裏揮之不去。
謝鬱深是沈知禮的未婚夫,她卻還對他懷著過去的念想,還和他保持著不正當的關係。
爺爺是因為知道了她和謝鬱深的關係才被氣得病發去世的。
她沒辦法再麵對謝鬱深。
“沈風眠?”半天沒有得到回應,謝鬱深提高了聲音,朝裏麵喊道。“我知道你在這裏。”
沈風眠抿嘴,沒動作。
“你爺爺去世的時候我沒能陪在你身邊,”隔著門,沈風眠聽謝鬱深說道。“我很抱歉。”
沈風眠從未聽過謝鬱深用這種語氣說抱歉。
年輕時候的對與錯都上升不到愛恨,但時過境遷,如今連一句抱歉都變得沉重起來。
沈風眠張了張幹裂的嘴,按開門禁的語音係統:“和你沒關係,都是我自己的錯。”
“沈風眠!”謝鬱深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你開門,讓我進去。”
“我沒事,你走吧。”
沈風眠說道。
她靠著牆壁慢慢滑坐了下來,手按住自己隱隱作痛的胃。
“謝鬱深,”沈風眠閉上眼睛,任由淚水劃過眼角。“我們結束吧。”
謝鬱深聽見沈風眠決絕的話語,死死攥緊拳頭,咬牙道:“沈風眠,我知道你現在情緒不好好,但我你是可以信任的。”
他追在沈風眠後麵那麼久,甚至為了她進入商界,如今又怎麼可能聽一句話輕易離去?
沈風眠擦去眼中的淚水,站起身倚靠著牆壁道:“我已經受夠你了,謝鬱深。你蠻橫毫不講理,在你身邊的這段日子,我受盡折磨,如今我的爺爺走了,我們也該分開了。謝鬱深,再也不見。”
聽後謝鬱深再也忍不住,一拳揮向牆壁。
這是第二次了,沈風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