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鬱深神情不善,微微蹙眉的模樣,帶著一種難掩的嚴肅。
“你就不吃醋嗎?”
他今天特地配合著沈知禮在那群人的麵前秀恩愛。
哪怕是在高朋滿座之中,他的心裏也隻有眼前這個女人。
見沈風眠沒有說話,他又固執地問了一句。
“你真的就不吃醋嗎?”
此刻的他少了白天的那種冷漠和淩厲,更像是個耍賴的孩子,執著地索要著他想要的那顆糖果。
聽著他悶聲悶氣的樣子,沈風眠是有些心軟的。
她第一次見謝鬱深,是在某個夏天的夜晚。
那天晚上大雨滂沱,她剛剛拒絕了家裏麵安排的相親對象。
那個人也不是什麼好人,一聽她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幹脆把人丟在了校門口。
沈風眠倒是不在意。
她悠然自得地站在保安亭的台階下,等待著雨停。
可後來雨越下越大,一陣狂風驟雨過後,夜色逐漸深沉了下來。
就在沈風眠有些猶豫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回頭望去,穿著一身白T恤,背著雙肩包的謝鬱深從大雨之中穿行過來。
他氣喘籲籲地衝到了保安亭的台階下,暫時獲得了片刻的庇蔭。
沈風眠永遠記得那天晚上。
那個時候的謝鬱深看著很是青澀。
除了眉眼之中的那股最純真,更多了一種委屈巴巴的可憐。
就像是一隻濕漉漉的小狗,淚汪汪的眼睛一下子就撞住了沈風眠的心房。
從那一刻她就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攪亂了她的心思。
時隔多年,再次看到那種眼神,沈風眠依然會怦然心動。
隻是從前的那份純粹不複存在,她也沒有辦法理所應當的接受謝鬱深炙熱的愛意。
“我為什麼要吃醋?說起來我還欠你一句恭喜呢,恭喜謝總抱得美人歸。”
沈風眠還是一副瀟灑四溢的樣子。
謝鬱深聽著眸色一沉,神情變得銳利了起來。
“沈風眠,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聽著他低沉的聲音,沈風眠的手逐漸攀在了他的肩頭。
“你馬上就要變成我的妹夫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謝總可千萬要注意。”
“沈風眠!”
謝鬱深抑製不住地低吼了一聲。
他自詡在商場之中沉浮多年,早就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
可偏偏麵對這個女人的時候,他一次又一次失控。
“你和顧離最好保持距離。”
到了最後終究是他退讓了一步。
他不再執著於沈風眠的態度。
但最起碼表麵上,沈風眠不能跟別的男人太過親近。
可沈風眠卻不以為然。
隻見她勾著唇角微微一笑,嫵媚風情盡在其中。
“顧離是我的未婚夫,我為什麼不能跟他親近?”
沈風眠故作懵懂。
她這份漫不經心的樣子也將謝鬱深為數不多的理智燃燒殆盡。
“好,他是你的未婚夫是嗎?”
謝鬱深開口的時候已經變了模樣。
他修長的手指隻輕輕掐住了沈風眠的下巴。
微微蹙眉的樣子,像是在端詳著一件藝術品。
沈風眠還想掙紮,他就已經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沈風眠被迫看向了他,二人四目相對。
這一次,謝鬱深的神情之中少了些濃情蜜意,多了些難以抑製的欲望和瘋狂。
“那你的未婚夫知道你每天晚上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下嗎?”
隻見他微微附身,薄唇輕啟,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沈風眠的耳垂。
伴隨著一陣微熱的吐氣,他在沈風眠的耳邊低語。
就好像是一個鄭重其事的預告,語畢之後,他直接欺身而去。
那天晚上他幹脆就不換地方了,就在沙發上折磨了沈鳳眠一個晚上。
無論最後沈風眠,如何求饒,如何服軟,他都不眠不休,瘋狂地索取著沈風眠的每一處柔情。
一直到天亮的時候,沈風眠徹底暈死在了他的懷裏。
直到意識歸於混沌之前,沈風眠都還能感覺到謝鬱深那盎然的興致。
次日清晨,一束微光照進了房間。
男女仍舊纏綿,他們的四肢和身體纏繞在一起,看著有些難舍難分。
可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聲音襲來。
沈風眠突然警醒,下一次的微微抽動,讓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一次比以往都要瘋狂,以至於她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被車輪子碾壓過了一樣。
不過基於之前的教訓,她還是強忍著疼痛拉開了謝鬱深。
好不容易把手機拿了過來,電話剛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了老爺子急促的聲音。
“風眠,你在什麼地方,馬上回來,公司出事了!”
突如其來的噩耗驅趕了沈風眠最後一絲睡意,她再也顧不得滿身紅痕,慌慌張張地站起身來穿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