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鬱深說話的時候麵無表情,語氣也毫無波瀾,話音剛落,後麵又進來了一撥人。
那群人剛剛進來一股子香甜的味道,便充斥著整個辦公室。
“這不會是傳說之中的用黑鬆露做蛋糕的那家蛋糕店吧?”
“我的天哪,謝總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我當真是大開了眼界了。”
……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蛋糕就這麼擺在了他們麵前。
“各位不要客氣,這是我和知禮的一番心意,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
他的聲音清澈而又平緩,莫名地帶上了一種安撫人心的作用。
眾人紛紛驚呼,隨後又是滿臉的豔羨,趕緊上前品嚐這難得吃到的黑鬆露蛋糕。
看到了這一幕,沈知禮的自負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滿臉激動地走上前去,伸手攔住了謝鬱深。
“鬱深,我不是跟你說過的嗎?你要是工作太忙的話,可以不用過來的,打個電話就好了,就是因為你剛剛沒有打電話,我還把別人買的奶茶誤以為是你送過來的,搞得人家還出醜了。”
沈知禮說完做出了一副埋怨的樣子,眼角含情,媚眼如絲。
謝鬱深輕笑,神色柔和了不少,隻見他一手搭在了沈知禮的肩頭,微微俯身傾聽著沈知禮說話的樣子,簡直是契合了所有初戀白月光的形象。
沈風眠隔著人潮洶湧看著他,看著他們二人耳鬢廝磨,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恩愛。
“哎,我要是你就衝上去了。”
顧離雙手環胸,左搖右擺地撞了一下沈風眠的肩膀。
沈風眠麵不改色,“我的未婚夫都在這兒了,我還能去哪兒?”
她說完滿心坦蕩地看向對麵,很不湊巧的是謝鬱深也剛好看了過來。
二人目光交疊,謝鬱深的手指放在了唇角。
沈風眠看著他這個動作墨眸一沉,謝鬱深嘴角的那個口子,是那天晚上她一個不小心咬出來的。
看著那一些已經結痂的暗紅色,沈風眠的心中有些躁動,她下意識回避著謝鬱深過分火熱的眼神。
哪怕是隔著人來人往,她還是能感覺到謝鬱深滿臉的玩味。
“二位不嚐一嚐嗎?”
就在沈風眠還在平複著自己心緒的時候,謝鬱深破天荒地走了過來,他隨口說了一句,就遞上了蛋糕,隨後便佯裝和一旁的顧離攀談,甚至從未給過沈風眠一個正眼。
沈風眠就這麼盯著他,一直到二人相談甚歡的時候,沈風眠才放鬆了戒備。
微光之下的謝鬱深,簡直就是最亮眼的存在。
他專業有涵養,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一股子英倫老紳士的儒雅,時不時地微微蹙眉,更是顯得他五官越發深邃。
或許是知道他不會在意,所以沈風眠的眼神越發大膽。
直到一個猝不及防的時候,謝鬱深突然回過了頭,將話筒遞給了沈風眠,“沈小姐以為呢?”
“什麼……”
沈風眠一時窘迫,差一點鬧了好大的笑話。
好在謝鬱深隻是輕笑了一聲,“我的意思是說,沈小姐以為帝都酒店的總統套房采光如何?據說那個地方能夠看到北城最好的風景,沈小姐知道嗎?”
他堂而皇之地問了一句。
沈風眠在心中暗罵他的無恥。
那天晚上情到濃時,謝鬱深非要抱著她走到了落地窗前。
那個地方是否能將北城最好的風景收進眼底,沈風眠是未可得知。
唯一知道的是那個姿勢,著實有些消磨人心,她差一點要淪陷在深沉的欲望漩渦之中,久久無法自拔了。
“我沒去過,不太清楚。”
畢竟此刻人頭攢動,沈風眠倒還不至於太過於忘情。
顧離對此倒是發表了一番言論。
作為一個資深酒店住客,他比任何人都有資格點評這北城各家酒店的優劣。
隻是旁邊的二人早已無心聽他說的話,謝鬱深掃了一眼沈風眠,微微上挑的眉眼帶著一種極度的惡劣。
可偏偏這種突如其來的痞氣又是謝鬱深純白青蔥歲月之中的一抹紅玫瑰,實在有些過分勾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