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禮說著,突然衝上前去,似乎是要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沈風眠的身上。
好在楊純還算是有分寸,伸手將人給拽了回來。
“爸,剛剛的事情咱們大家看得一清二楚,知禮和鬱深那可是未婚夫妻,這沈風眠算是怎麼一回事,咱們家好歹也算是叫得上名號的,她這麼做可不就是在丟人嗎?”
楊純知道老爺子是偏心沈風眠的,所以幹脆把話題上升到了這種高度。
就算老爺子再怎麼偏心她,總歸還是要顧慮著家裏的麵子。
沈風眠背脊直挺,從始至終沒有半分的退讓。
“剛剛不過事發突然,說到底是誰的錯,你們兩個人心裏不清楚嗎?”
她還沒有跟他們計較被雞湯燙傷的事情,這會兒倒是成了他們嘴巴裏麵的罪人。
“你怎麼還敢跟我們說這樣的話,如果剛剛要不是你一直勾引鬱深的話,我怎麼可能會氣得把雞湯潑在你的身上!”
沈知禮實在是羞憤難當,憤恨交加之際,一個不小心就把實話給說了出來。
等到看到周圍人凝滯的眼神,她才總算是反應了過來,不過此時已然為時已晚了。
老爺子看向她的神色裏麵多上了幾分斥責的意味。
沈知禮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而後才低聲下氣地說道,“爺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真的是被逼急了,她還一個勁地跟我炫耀她和鬱深是怎麼怎麼好,我……”
“閉嘴!”
老爺子實在聽不下去了,冷著聲音嗬斥了一句。
楊純和沈知禮大驚失色,一下子麵色慘白。
“誰讓你們一天到晚把什麼勾引不勾引的話掛在嘴邊上的,誰要是再敢說這種話,那我就要請家法了。”
老爺子聽不得這種不幹淨的話。
沈知禮一看老爺子偏心成了這副樣子,頓時也沒得好臉色,冷哼了一聲之後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楊純看著老爺子也是欲言又止,末了就連招呼也沒打,跟著一起追回了房間。
她才剛到門口就聽到了裏麵號啕大哭的聲音。
“女兒啊,你開開門,是媽媽。”
楊純聽著沈知禮的動靜,實在心疼到不行,到了最後還是拿來了備用鑰匙,才打開了門。
她進去好生安慰了一番,沈知禮這才稍微止住了哭泣,她滿臉哀求地看著楊純。
“媽你一定要幫我除了沈風眠那個賤人,她就是個賤人,她就是想要取代我,不行的,鬱深是我的,我才是他的未婚妻!”
大概是因為受到了刺激,這會兒的沈知禮已經開始有些瘋瘋癲癲了,說話也是斷斷續續,沒個頭緒。
楊純見狀,一把將女兒抱在了懷裏。
“孩子你放心,媽一定會給你做主的,你好不容易找到了這麼個未婚夫,媽當然不可能放任別人搶了你的,你放心,一切交給我。”
說話的時候,楊純的心裏就已經有了主意,她小心安撫著沈知禮,一直到了深夜時分,才退出了房間。
而這邊的沈風眠也被老爺子帶到了書房。
老爺子坐著她站著,這自然是多了些斥責的意味。
“你和謝鬱深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老爺子目光凜冽,他不希望有人做出傷害家族的事情。
“爺爺你也不願意相信我嗎?”
沈風眠麵不改色,隻是說話的語氣冷了一些。
“這不是什麼相信不相信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夠有分寸。”
老爺子手裏握著拐杖,皺緊了眉頭。
“爺爺你放心,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沈風眠知道老爺子的疑慮,為了讓他老人家安心,也為了讓他少操心,這才開了口。
老爺子聽完緊皺的眉頭未曾疏解,反而是多了更多的愁緒。
“你一向是個聽話的孩子,我希望你自己心裏有數。”
“我知道了爺爺。”
沈風眠知道他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和謝鬱深保持距離,她自己剛好也是同樣的想法。
畢竟現在物是人非,她也沒必要一直沉浸在過去。
夜色靜謐,有的人滿臉的愁緒,而有的人已經開始謀劃起了其他的事情。
趁著四下無人之際,楊純撥打了王經理的電話。
“王經理是我啊,你之前跟我說過的合作的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詳談一下。”
聽著那邊躁動的音樂,楊純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二人到底密謀了什麼,已經被降為產品經理的王經理第二天就去了沈氏集團。
以前的話,像這種簽合同的事情是不用勞煩他親自過來的,可現在畢竟是降級了,什麼髒活累活都得自己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