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上不了台麵

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謝鬱深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冷冽的臉上仿佛出現了一道裂痕,臉色陰沉的模樣,像是在醞釀著一場狂風驟雨。

“沈風眠,誰教你這麼陰陽怪氣的。”

沈風眠有千言萬語想說,但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未免矯情。

隻好趁著車來了,當著謝鬱深的麵,落荒而逃。

回到沈宅,不出意外的,剛剛進門又聽到了楊純那個聒噪的聲音。

“我聽公司的人說,你今天一整天都沒有過去了,沈風眠,你以後可千萬別再用上班為由到處亂跑,別到時候又染了什麼不幹不淨的髒病,咱們家可是丟不起的那個人。”

楊純端著家裏麵最後一套琺琅瓷杯優哉遊哉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這一次沈風眠沒有給她好臉色,隨便掃了一眼,直接就從她麵前走了。

如此冷漠的模樣,全然不像之前。

楊純站在原地微微一愣,嘴角都跟著僵了。

“我在跟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

“你想要什麼態度?”

沈風眠站在廚房喝水。

聽著這讓人煩躁的聲音,她砰地一聲,把水杯放在了台麵上。

“你……你這是在跟誰發脾氣呢?”

從前沈風眠故作乖巧,楊純就當真以為能夠隨便拿捏她了。

這冷不丁地反駁了一句,還真是搞得楊淳有些下不來台。

沈風眠有些疲憊地看了一眼,神情之中滿是倦怠,“我先去看爺爺。”

她隨口招呼了一句,然後就直接去了後院。

聽到了動靜的沈知禮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今天是在公司裏麵吃火藥了?”

沈知禮穿著一襲小洋裝,雙手環胸,滿臉的不屑,儼然就是一副驕傲公主的模樣。

“誰知道呢?沒家教的人就是這樣,一天到晚吃著幹飯,倒是隻知道和我這個做長輩的大呼小叫。”

楊純咽不下去這口氣。

沈知禮有所察覺,笑著提議了一句,“媽,我倒是有個辦法整整她。”

說話間,人就從樓上搬下來了一套禮服,等到沈風眠從後院走進來的時候,沈知禮恰好也換上了它。

“你來得正好,趕緊幫我拉一下拉鏈。”

沈知禮手忙腳亂的樣子,倒也不像是偽裝出來的。

沈風眠微微垂眸看了一眼,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起來,但看著已經挪動到自己麵前的沈知禮,她還是伸出了手。

可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哢嚓一聲,那條裙子就從後麵裂開了。

沈知禮全身上下微微一僵,回頭就用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了沈風眠。

“沈風眠,看你做的好事,這可是全手工定製的高級禮服,這個是鬱深第一次送我的禮物,你怎麼給我弄成了這個樣子?你是在嫉妒我嗎?”

沈知禮歇斯底裏尖叫了一通,整個人看著都好像是要崩潰了。

楊純也是及時趕到,開始了嘴炮攻擊。

“沈風眠,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這件衣服有多貴,知禮還要穿著這件衣服去參加高級宴會呢,你……你這……你自己看著辦,掏錢吧。”

楊純被氣了個不輕,說話的聲音都開始發顫了。

沈風眠雙手環胸就這麼好整以暇地看著演戲的母女二人,一直到他們喘勻了氣兒,她才慢悠悠地開了口。

“衣服我當然可以賠償,不過我隻會按照市場價格賠。”

“說得我好像要占你的便宜一樣,十三萬的裙子,趕緊掏錢吧。”

沈知禮知道沈風眠手頭上的錢已經不多了,如此一來,沈知禮就會變成沈風眠的債主,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十三萬?去年壓箱底的過季的裙子,不過就是一套隨隨便便的成衣,我頂多給你六千塊,當然了,在收錢之前,我希望你也能給我解釋一下,這裙子的切口這麼整齊是怎麼回事?”

沈風眠不慌不忙地把裙子給拉扯了起來。

裙擺有些重,經過她這麼一拉,沈知禮整個人都開始東搖西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