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離訂了整個北城最大的俱樂部作為生日慶生。
如果說謝鬱深是商界新貴,如今人人想要追捧的大佬,那麼顧離毫無疑問是太子,整個北城四大家顧家算一個,所以來的都是有錢有權的。
沈風眠特意換了件紅色吊帶絲絨的短裙,塗上熾豔的妝容,背上她平時都不背的奢牌包,畢竟是假扮顧離的女朋友,至少得符合他的調性。
沈風眠拿著顧離給的地址,一間包房一間包房地看。
就當她要問服務生地方怎麼走的時候,迎麵一道高大挺立的身影走來,身後還跟著一群西裝革履的老總,以及這家俱樂部的經理點頭哈腰的帶路。
而為首的男人不是誰,正是謝鬱深,此刻他穿著深墨色的西服將他身材襯得寬肩窄腰,精致的窄麵五官淩厲,她的目光猝不及防地迎上了他深墨色的瞳孔,眸色如寒潭,冷而無波。
沈風眠大腦發嗡。
謝鬱深怎麼在這裏?
沈風眠囁喏著唇,正猶豫著要不要說點什麼,耳畔傳來那冷酷無情的嗓音,“麻煩讓一下,擋路了。”
那幾乎沒有任何溫度的語氣,蓋過她的頭頂。
顯而易見的是,謝鬱深對沈風眠為什麼出現在這裏毫不關心。
沈風眠看著謝鬱深冰冷的表情,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了。
畢竟他們現在的關聯除了沈知禮,連陌生人都算不上,的確沒有打招呼的必要。
她坦然地一笑,隨即讓出一個位置,“抱歉,請——”
她語氣算不上冷,但也帶著點疏離。
男人眸色薄涼,隨即邁著步伐,帶著他的團隊一起離開,還沒等人走遠,身後響起了一聲呼喊。
“嫂子,這裏!”
沈風眠這才注意到身後的年輕男孩,她記得這個男孩,是顧離的表弟。聽著嫂子兩個字她有種莫名的尷尬,但也不能反駁,點點頭,朝著與謝鬱深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此刻,電梯門打開,經理點頭哈腰地做出請的姿勢,“謝總,我們老板一直盼著你來收購我們俱樂部,沒想到你今天忽然來了!真是榮幸!”
謝鬱深沒有搭腔,步伐止住了,他的目光尋著那抹遠去的倩影,眼看著沈風眠跟那年輕的男孩進了包廂,眸色的冷意寒了半截。
沈風眠一進包廂,滿包廂的哄鬧聲簡直要把人的神經震得崩潰。
沈風眠已經很久沒有參加過這種場合了。
當年和謝鬱深剛在一起的時候,她也很喜歡跟這群二世祖混到一起。
那個時候的謝鬱深雖然很生氣,但依舊到了點會騎著單車來接她。
後來她病了,謝鬱深也走了,她幾乎就沒再來過這種場合。
“女朋友來了?”顧離調子發懶地笑著她。
沈風眠看著這群吵鬧的人,她的目光不由看向顧離,“喝到幾點?”
顧離挑了下眉,“就這麼不耐煩跟我待在一起?這還沒開始呢,就著急著走?”
“不是,”沈風眠神情一路尋常,淡淡道,“我身體不太好,不能在這種場合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