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失敗後,雲凝萱接到電話,盡管心裏有萬千的不舍,可她還是要離開。
就算顧丞瀚現在不知道是她做的,這件事遲早也會從時清玥的嘴裏被暴露出來,到時候滿城的風雨,顧丞瀚也會容不下她。
雲凝萱並不想進監獄,所以那個男人一召喚她,她隻能離開。
看著顧家的老宅越來越遠,她滿心的不甘,可事已至此,她又能怎麼樣?要麼進監獄,要麼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任由差遣。
雲凝萱是不想回去,可心裏明白,就算是進了監獄,他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她黯然失神,手機一次又一次的響起,直到顧丞瀚的電話打過來,她才知道,事情已經暴露,狠下心來,把手機關掉,扔到一邊。
司機從倒後鏡看著她,眼神肆意,裏麵分明是不懷好意。
雲凝萱滿心的陰鬱,懶得與他計較,有這番功夫,還不如想想,該怎麼跟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交代。
這次的行動失敗了,被摧毀了一個據點,好些小嘍囉,還有四個人……
這次的事情,她不好交代,恐怕回去後,會陷入無邊絕望的生活。
雲凝萱想到男人恐怖的眼神,身體不禁抖了抖,緊緊握住手臂的某處,用力捏著,神經不禁翻騰鬧著疼。
她這裏,鑲嵌了一個新款的追蹤器,是那個男人親自割開她的皮膚鑲嵌下去的。
雖然有麻醉,雲凝萱卻沒有辦法忘記那時候的恐懼,神經不痛,她的心卻是痛,從那個時候開始,她便知道,自己再也沒有辦法逃離開那個地方。
車子越開越偏僻,她看了一眼車窗外,又問道:“怎麼會開到這裏?不是說要回去嗎?”
“我們走水路。”司機不耐煩的說道,聽說這個女人跟基地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樣,要不是主人下了命令,他還真想在車上就試試她的滋味。
“走空路不更快嗎?為什麼要走水路?”雲凝萱把手伸進手提包,緊緊握住手上的小刀,得罪了男人,她要受的罪很多,但是此刻,她還不想死,要是這個司機有什麼舉動,她發誓一定會親自割開他的喉嚨。
“你壞了主人的大事,而且很快就會成為全國的通緝犯,走空路?哪有這麼好慷的事情?水路也是主人吩咐的。”司機回答道,在基地裏,壞事的人就要死,但是這個女人壞了事,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卻沒有吩咐人去處理掉,簡直耐人尋味。
雲凝萱心想也是,手上的小刀卻沒放下,說道:“你最好不要搞什麼古怪,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你還以為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雲小姐嗎?主人從不養廢物,這次召你回去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我要是你,不如死了算了。”司機跟著安排好的導航走,一邊諷刺她一邊開車。
雲凝萱緊緊握住刀子,要不是還需要他帶路,這把刀,已經安排在他的喉嚨上!
車子開了兩個小時,開出了京城後,又往海津市開去。
海津市靠海,是適合走水路的地方。
雲凝萱在車裏顛簸了一整天,才到了指定的碼頭,那裏早已經有一個遊輪在靠岸等著。
驗證了身份後,她走上遊輪,沒到十分鍾,遊輪便駛離碼頭。
遊輪裝修豪華,除了必要的工作人員,就隻剩下她一個。
走在金碧輝煌的客艙,雲凝萱悲慘一笑,這裏看著豪華,卻處處暗含著殺機,那個男人看著表麵對她很好,卻在暗裏,隨時要拿她的命。
服務生走過來,一臉恭敬道:“雲小姐,您餓了嗎?需要吃點什麼?”
雲凝神神色冷淡,這個遊輪奢華尊貴,這些服務生也是經過培訓的,要是以往,她或許會有這麼一個機會偷閑而鬆一口氣,此刻,她卻沒有那個心思。
“我的房間被安排在哪裏?”她問道。
“就在主臥。”服務生說道,“需要給您帶路嗎?”
“這裏我比你熟悉。”雲凝萱說完,走進臥室,看著那床潔白是絲綢被,上麵點綴著點點紅梅,就像鮮紅的血,滴落在被子上,綻開了花。
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好像特別喜歡血。
雲凝萱看著花入了神,或許不久的將來,她的血也會被男人放出來,染紅一處潔白的被褥,任由男人欣賞。
她的身體抖了抖,奔波了一天,又餓又累,看了一眼專門準備的紅裙子,她也沒褪下,整個人拋入床上,陷了進去後,她閉著眼睛。
雲凝萱想起自己是十五歲那年因為顧丞瀚的緣故而被綁架的。
原本天真的認為,顧家的人會來救她,可是人販子得知她的母親隻是顧家的幫傭後,根本沒有聯係他們,而是快速的把她轉了手。
十五歲的她,本來應該有幸福的校園生活,卻因為愛著顧丞瀚,而落得這樣的境地。
因為她有些姿色,所以那些人販子沒有碰她,隻是為了得到一個好的價錢,很快,她便被賣去了一個高檔的會所,並且遇到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雲凝萱永遠沒辦法忘記,她被男人挑選上的那個晚上。
一個專門負責教育她們的姑姑把一群年紀相仿的女孩送到那個男人麵前,她們有的人是因為家境貧寒不得不出來做,有的人則是被綁架而來的。
每個人長得都是清秀美麗,那個培訓她們的姑姑說,若是再過幾年,她們的模樣長開了,便是能夠勾引男人靈魂的利器。
雲凝萱不是小孩子,她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可是無論到了哪裏,她都沒有放棄希望,沒有放棄回到顧丞瀚身邊的希望。
姑姑扭著腰肢帶著他們走向包間嗎,一邊走,一邊注意著她們的神色,每個都是苦著一張臉的。
於是她說道:“你們的姿色好,不宜太早破了身子,若不是那個包間裏的客人身份尊貴,需要挑選幾個人,我是絕對舍不得把你們送出去的,不過,要是跟了那個男人,吃喝不愁,還有,服侍一個男人,總比服侍無數個男人要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