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琬被他的話給氣得要嘔血,為什麼還是圍繞著那個時清玥。
顧丞瀚醒來這麼久,沒有關心過她們家裏的任何事情,唯一詢問的,就是那個女人。
她握住拳頭,恨不得要把時清玥趕出京城,永遠不能踏進來。
可是蔣琬不能這麼做,因為她現在是瑤光珠寶的執行總裁。
要是時清玥是個默默無聞的人,就算她失蹤了,也不會引起軒然大波,可是現在不一樣,尤其是她最近的舉動引起很多人的關注。
“母親。”顧丞瀚知道她在沉思,深深了解她的性格,所以他不讓她繼續思考下去。
蔣琬回過神來,看著他,“你問那個女人做什麼?她就是個賤人。”
“所以?”顧丞瀚還是想要知道她做了什麼。
蔣琬深呼吸,腦袋快速的飛轉,想要怎麼去圓自己說的話,嘴巴則是念叨著,“我要告訴你也可以,可是你不能太過激動。”
“嗯。”顧丞瀚平靜的看著她,看來不平靜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
每次提起那個女人,她就不淡定。
蔣琬深呼吸,說著時清玥的罪行,“她為了整垮顧家,甚至讓她的妹妹去勾引你的京濤弟弟,那個女的懷孕了,你奶奶想要急切的抱曾孫,所以就要舉辦婚禮,可是這婚禮都還沒舉辦,你奶奶就被氣得進了醫院,因為那個女的帶著她妹妹去醫院墮胎,還故意給老人家知道,老人家血壓飆升,差點就中風,要不是及時被送到醫院,恐怕你奶奶就不在了。”
顧丞瀚聽著,聽到自己最尊敬的奶奶因她入院,神色淡漠。
他沒辦法驗證蔣琬說的話,因為顧老夫人現在在歐洲那邊。
他出事,整個顧家的人沒有聯係老人家,免得她擔心。
顧丞瀚的神色依舊平靜,蔣琬見狀,又說道:“她還想要勾引你,給你下了藥,要不是你意誌堅決,恐怕就要娶這麼一個惡毒的女人。”
“意誌堅強?”顧丞瀚嘲諷一笑,“要是我意誌夠堅強,三年前我會跟一個女人發生關係?”
他的話讓蔣琬的臉又紅又白。
兩人為了這件事前段時間才爭執過,顧丞瀚一陣激動的就摔了下床,她現在可是不敢刺激他。
要是又有什麼事情,顧家怕是要把所有的罪都推到她的身上。
蔣琬扁了扁嘴,道:“我跟你說實話你又不信,那個女人之前處處勾引你,就是為了打進顧家,但是你有理智,也不重於這種東西,一直不為所動,她見行不通,就設計了你的車禍。”
“是阿淵約我喝酒。”顧丞瀚已經了解清楚,江景淵告訴他的。
那天晚上他喝得醉醺醺的,所以才發生車禍。
蔣琬道:“那夜場的領班也說了你喝了酒就在車裏睡了,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怎麼可能睡著睡著就開車?”
“車裏沒其他人的指紋。”顧丞瀚道。
蔣琬又反駁,“那個人心思縝密又惡毒,要不是你喝醉了,她怎麼能動手?瀚兒,難道你對她動了心思不成?”
她的心又驚又怕,不能看到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時清玥根本配不上她的兒子。
顧丞瀚的感覺渾身上下像被劃了一刀,這幾天的傷口好了很多,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可是這突然而來的疼痛又是怎麼回事?
“瀚兒,你怎麼了?”蔣琬很擔心。
顧丞瀚回過神來,細細回想剛才的疼痛,好像是心痛,除了這個,他想不到是什麼痛。
他的眼神冷漠了幾分,“沒有。”
蔣琬見他否認,心定了定,又碎碎念,“我也不是說什麼,但是這個女人之前做了那麼多事情就是要進顧家,我們看著都覺得煩,還把你奶奶給氣得進了醫院,她還欺騙你,瀚兒,你這個人最討厭就是別人的欺騙,當時都跟她撕破了臉皮,可是沒想到……”
她捂住嘴,默默的歎息一聲,似乎是為了這件事而難過。
顧丞瀚皺著眉頭,聽著她說的一切,心裏卻沒有多大的感覺。
聽著她說的那麼多事情,顧丞瀚覺得自己該厭惡的,可是卻沒有厭惡得出來。
“嗯。”他閉上眼睛。
蔣琬說上頭,正還想說什麼,又聽到他說:“我要休息。”
她停住了話語,看著他一副不願意交流的模樣,心裏也是納悶,這是他今天跟自己說得最多話的一次,就是這一次,還是圍繞著時清玥的。
他們明明是母子,可是這心裏的距離拉得比陌生人還要遠,她怎能不撓心肺呢?
蔣琬站起來,說道:“那你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先別擔心,等你精神好一些後,李楊就會把一些資料拿過來,等你慢慢接手。”
顧丞瀚在這三年發展了不少的項目,有些項目還特別的成功,落成後基本上日進鬥金,很快就把投入的資本給賺回來,同時每年的收益也很可觀。
這些項目每年都需要跟進的,所以他以後回到公司會對這些項目很陌生,蔣琬決定讓他的身體狀況好些後,就接觸這些項目。
老人家膝下兩個兒子,雖然現在還是看重著顧丞瀚這個孫子,但是誰都不敢保證,他以後會不會老糊塗,偏愛顧京濤一些。
蔣琬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離開病房後,問著門口的護士,“今天有人來探望他嗎?”
護士想起曲幼的叮囑,搖頭道:“沒有。”
“那他怎麼又問起那個女人的事情?”蔣琬眼神淩厲,似乎隨時能拆穿護士的謊言。
護士淡定的說道:“因為病房的門口常常開著,那個女人探望她的母親,偶爾會經過。”
蔣琬看著對麵的病房門,冷哼一聲,“真是什麼人都能住進來了?我要找天跟歐院長好好談談才行!”
看著她離開,護士鬆了一口氣,果然這份差事不好做。
雖然每天都能對著帥哥,他的事情還不多,很好服侍,但是帥哥的脾氣也不好,他的這些親屬脾氣更加翻倍。
她走回病房,遠遠的坐在沙發上,也不敢打擾顧丞瀚的沉思。
顧丞瀚聽到護士的弄出來的一點聲響,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問道:“她剛才對你說了什麼?”
蔣琬在門口說話的聲音很小,他聽不清,但是知道她在說話。
護士一五一十的告知,這個沒有隱瞞。
顧丞瀚又閉上眼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