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編頷首,大方承認自己的錯,“是我錯怪了你!”
時清玥不需要總編道歉,她現在不是什麼聖人,能夠隨便原諒別人,現在,隻想要把那些陷害自己的人,讓他們體會一下,當初她遭受的滋味。
“總編,我需要的不是您的道歉,而是一個交代。”她坦白道,又是一番暗示。
總編沉思了一下,道:“好,是該給你一個交代。”
張豔在這個雜誌社算是老人,但是現在這邊很多人對她有怨言,加上這次的事情,總編認為,應該開除她。
這邊,張豔忐忑不安,若是時清玥沒有說謊,那她一定已經查到什麼,若是查出是她出錢請的小白臉來演戲,這些年她的努力便是白費,加上想要當總編夫人這個夢想,更加不能實現。
總編與時清玥走了出來,辦公室的議論紛紛也停了下來,目光落在他們兩人身上。
總編直接說道:“我手上的這份證明,是銀行的流水以及醫院的證明,都說清楚時記者沒有得艾滋病,以及這次的事件,是有人故意的誣陷。”
他的話剛落,周圍便是鴉雀無聲,淩倩兒微笑看著時清玥一眼,說道:“總編,那誣陷時記者的人,是誰?”
“是張豔。”總編失望的目光看著張豔。
“總編,不是我,是時清玥自己偽造證據!”張豔被嚇得驚慌失色。
“她能偽造監控證據,但是怎麼偽造你與那個男子吃飯的事情?”總編搖頭,到這個時候,她不知道道歉是什麼,而是在狡辯。
他更是失望,或許曾經想要與張豔有什麼,畢竟都是單身,也到了一定的年齡,可是總編現在則是在默默的慶幸,幸好沒有與他有什麼。
張豔身體發抖,不敢再說什麼。
“雜誌社不需要你這樣品行有問題的記者,張記者,你等會兒到財務那邊結了工資,然後離開吧。”比起一個張豔,總編更需要時清玥。
畢竟她是個受害者,而且還有環宇與江火那邊的支持,所以,肯定會選她。
張豔臉色如死灰一般的蒼白,跌坐在椅子上,周圍的同事看著她的目光紛紛一變。
大家或是沒有料到,張豔愛找事,潑辣一些,卻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做記者自然要做到光明磊落,不然怎麼為大家報道最真實的新聞?
可是張豔現在這種品格,的確已經不適合當記者。
時清玥看著張豔這副模樣,沒有多少同情,她說道:“總編,我還有事情想要私下跟您說。”
“好。”總編聽清楚是私下,所以與她一同走進辦公室。
時清玥當著他的麵,辭了職。
總編以為她是在計較當初他聽信張豔說的話所以才這樣,於是挽留著她,“當初的事情是我沒有調查清楚,可是你也不能怪我啊,畢竟那時候大家都以為你是那樣的人,停職也是為了安撫大家的情緒,現在查清楚,我也給你道歉,就不要離開雜誌社,好不好?”
他不想失去時清玥,畢竟她背後還有十分多的資源。
“總編,您誤會了。”時清玥素手撩了撩額間的劉海,說道:“我的母親得了很嚴重的病,所以我要辭職專心照顧她,同時我也決定要進修,沒有時間兼顧其他工作。”
總編聽她拿出家人為借口,想要挽留,卻不好意思,隻好點頭同意。
時清玥離開雜誌社,畢婭追出來,問道:“老師,您真的要辭職嗎?”
“手續都辦了,你以為我說謊?”時清玥看著畢婭,還有走過來的淩倩兒。
“老師,您是一個好記者,若是雜誌社沒了您,就是損失。”畢婭嘀咕道,要走也是那個張豔走,憑什麼時清玥要走?
她辛辛苦苦調查清楚這件事,不就是為了得到這份工作嗎?
時清玥以前是這樣,但是現在不是。
她說道:“行了,你也不用苦著一張臉,好好跟著倩兒學習,她也是一個好記者。”
“你別說了,我沒有你那麼勤奮,我帶著你這個小徒弟啊,隻會偷懶。”淩倩兒說道。
時清玥離職,畢婭就讓她來帶。
“好了,有空一起吃飯,我還有事情,你們回去吧。”時清玥知道她們心裏的想法,但是現在自己的情況,她不想多說。
她是一個極其在乎自己隱私的人。
離開雜誌社後,她便回到醫院。
遠遠的,就聽到任夏敏哭鬧的聲音,她的心一個咯噔,立刻往病房衝去,任夏敏的癲狂情況很久沒有發作,今天是怎麼了?
時清玥衝進病房,看見任夏敏正一手揪著護工的頭發,嘴巴裏還在嘀咕,“你這個賤女人,搶我的老公,我要弄死你,弄死你!”
任夏敏因為一段時間沒有癲狂,醫生也想讓她舒服一些,於是把醫療帶給解開。
沒想到,現在卻揪住了護工的頭發。
時清玥立刻上前按鈴,然後幫護工按住她的肩膀,“媽,你清醒點,這是護工,不是那個賤女人!”
任夏敏卻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揪著護工,嘴裏念叨著重複的內容,“賤女人!賤女人!”
“時小姐,幫幫我。”護工眼淚也溢了出來,她平日的力氣大,但是卻大不過發瘋的任夏敏,更何況,她的頭發被人揪住,也使不出力氣來。
時清玥怕任夏敏把護工的頭皮給扯出來,於是從另外一邊緊緊抱著任夏敏,護工則是想辦法掙脫。
“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賤女人!”任夏敏的手脫離了護工的頭發,不顧一切的撓著時清玥的手臂。
一陣陣火辣的疼痛從她的手臂蔓延過來,任夏敏的每一下都是不留情的。
護士與醫生趕過來,立刻用了醫療帶。
任夏敏被綁在床上,咬牙切齒,牙齦也被咬得通紅的,她依舊看著護工,“我要弄死你。”
溫醫生見這個情況,太過激動對任夏敏沒有好處,而且她不斷的往上掙紮,醫療帶怕是也會傷著她,於是說道:“給她打一支安定。”
護士頷首,立刻拿起安定,給她注射。
時清玥看著任夏敏漸漸的平靜下來,眼睛的光由憤怒掙紮變得木訥。
她紅了眼睛,捂住嘴巴,吸了吸鼻子。
“溫醫生,她為什麼突然會這樣?”時清玥問道。
溫醫生則是看著護工,“我也不清楚,這個,最好問護工。”
時清玥目光落在護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