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都是熟人,何必這麼分生?

在雜誌社無所事事一個下午後,下班的瞬間,時清玥打卡離開。

張豔看著她的背影,嘲諷道,“也不知道她這麼急是不是去見小白臉了。”

其餘的人聽見,紛紛配合嘲弄。

時清玥來到夜未央,換上工作製服,化了個淡妝。

走出去,便看見曲幼。

“妞,你怎麼還來上班?”她好奇道,現在不是回報社上班了嗎?

時清玥扶額,“曲兒,我也沒有跟你辭職吧?”

曲幼點頭,“也是,雖然說這裏是高端的場子,但我覺得還是比較亂,你要不辭職了吧?”

隻要時清玥遭遇了什麼特殊的事情,領班都會告知。

“實不相瞞,我還是需要這份兼職。”時清玥握著托盤,把在雜誌社的遭遇全部告知曲幼。

下一秒,曲幼衝動的性子便忍不住了,“臥槽,這個男人怎麼這麼下賤?我去好好問候他全家!”

時清玥見她掏出電話,阻止道:“算了曲兒,你別生氣,他現在的下場也不太好。”

“那我更要嘲諷啊,免得他太過安逸。”曲幼還是想撥打這通電話。

時清玥無奈的看著好友,“曲兒,我不想與他再有什麼瓜葛,嘴巴在他身上,我製止不了。”

曲幼頓了頓,明白她說的意思。

範嘉澤不敢招惹顧丞瀚,不敢招惹她,是因為他招惹不起,隻是時清玥,還是個普通人。

“妞,是我想的不夠。”曲幼把手機放好。

“你也是為了我好。”時清玥笑著搖了搖頭,“我先去工作,等雜誌社那邊穩定下來,我再辭掉這份工作。”

曲幼點頭,說道:“去吧,我剛好也要檢查這個月的賬單。”

時清玥走到吧台前麵,領班正好拿著一支拉圖,見她過來,便放在吧台上,說道:“時小姐,您來上班了。”

“是的,不好意思,今天遲了一些。”她從雜誌社趕過來的路程比以前遠。

“不礙事。”領班小心翼翼的把拉圖放到托盤上,道:“那麻煩您把這支拉圖送到禦尊雅間。”

又是禦尊雅間,雖然每個晚上禦尊雅間都會被人包著,可是莫名的,她覺得這個禦尊雅間,已經成了顧丞瀚的代言詞。

而且這裏的雅間價格都不一樣,而禦尊,則是最貴的。

“時小姐?”領班見她發呆,笑著呼喚了一聲。

時清玥回過神來,頷首道:“好的,我現在就去。”

領班給她的工作總是最輕鬆的,而且還有機會能拿到高額的小費,她沒可能因為那個理由而拒絕把這支酒送過去。

這麼醇香的葡萄酒,不像是顧丞瀚會喝的,他之前每次點的酒,都是最辣最烈。

敲了敲門,她推開禦尊雅間的門。

看到顧丞瀚在裏麵坐著的時候,她愣在那裏,還有江景淵坐在那裏喝酒。

氣氛有些凝固,顧丞瀚在她推開門的瞬間,便是看著她。

“時小姐。”江景淵笑著問候。

時清玥略微尷尬,微微點頭,把雅間門關上,紅酒放在桌子上,“兩位客人,現在要幫忙醒酒嗎?”

“放下。”顧丞瀚說道。

時清玥聞言放下,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到江景淵問道:“時小姐,你跟阿瀚談過了嗎?”

她在心裏歎息一聲,他還真熱心,她搖頭道:“沒有,顧總工作繁忙,我不好叨擾。”

顧丞瀚黑著一張臉,進來的時候,他就感覺時清玥與江景淵熟悉一些,心情更是不好。

江景淵看著氣壓陰沉的好友,故意說道:“現在阿瀚有時間,你不如抓著這個機會,與他好好商量?”

時清玥看著顧丞瀚,他眼眸的裏麵的情緒又深又濃,雖然不懂,但是也知道,那不是什麼好的情緒。

她的眼眸安靜垂下,掩飾著忐忑,濃密纖長的睫毛如同展翅的蝴蝶一樣,微微顫動,透著不安。

“你要商量什麼?”顧丞瀚發言了。

他的話,陰沉中帶著幾分輕巧,時清玥感覺到心房被用人羽毛撩動過一下那般。

時清玥站在那裏有幾分唐突跟尷尬,江景淵知道,便笑著說道:“時小姐,不如坐下來慢慢說。”

他對誰都是一派的溫文儒雅。

她也覺得坐下來說會比較好,眼眸微微抬起,看了一眼顧丞瀚。

他在看著她。

時清玥也不好揣測他的心思,於是坐下,雙腿並攏,雙手放在大腿上,謹慎得很。

江景淵看著他們兩人,嘴角蓄著微笑,打開紅酒,倒上三杯。

“都是熟人,何必這麼分生?”他說道,把其中兩杯紅酒放在他們的麵前。

時清玥輕輕啟唇,說道:“顧總,我想要給您跟江先生的合作做一篇報道。”

顧丞瀚一下下晃著杯裏的紅酒,似乎在漫不經心。

“理由。”他的話語如同以往一樣簡單直接。

“因為我需要一篇報道。”若果她回來一個星期,連一篇報道都交不出來,估計要被開除。

現在雜誌社的人都用有色眼鏡看著她,要是還丟了工作,時清玥想想都覺得頭疼。

“阿瀚,時小姐現在也不容易,一篇報道而已,我們合作的事情遲早也要對媒體公開的,不如就讓她來撰寫?”江景淵幫口道。

“可以。”顧丞瀚答應,沒讓時清玥輕鬆多久,便說道:“不過,你要履行協議。”

時清玥想起那份協議,拿起眼前的紅酒,仰起頭咕嚕嚕的喝完,似乎在喝白開水一樣,沒有一點欣賞美酒的意思。

江景淵被嚇了一跳,看著顧丞瀚,他的眉頭也是在皺緊。

“顧總,本來我可以在雜誌社好好的工作,卻是因為您,我現在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紅酒入喉,時清玥大膽了一些,說道:“如果不是您故意報複範嘉澤,他便不會到雜誌社故意說那些詆毀我的話,讓我現在如此難堪,所以這個報道,您應該給我。”

她故意說得理直氣壯,心裏卻是發虛。

顧丞瀚眉頭皺緊。

“那份協議是你傷了我,才有的。”他闡述事實的時候,無視心裏的不平靜。

“是,是我傷了您,所以我會賠償,那您無需用報道跟我交換。”時清玥也與他說著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