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嘉澤的出現出乎她的意料,匆匆站起來,掩飾著心裏的錯愕。
時清玥回頭的時候,臉頰還是不小心的觸碰到他的皮膚,顧丞瀚忍著喉嚨要溢出的悶哼。
不急不緩的站起來,她的注意力全部落在門口站著的人。
看著範嘉澤一臉盛怒走過來,她倒是淡定,臉上沒有他意料中驚慌失措的表情。
“你怎麼會在這裏?”她的語氣冷淡,不顧念任何的舊情,在知道他背叛了婚姻的時候,她對他的情誼已經全部消失。
哪怕知道他誤會了,時清玥也不會急著去解釋。
顧丞瀚冷眸看著她,目光又落在闖進來的人身上,心裏莫名的有幾分的不爽。
範嘉澤之前為了設計她,故意在她的手機安裝了一個程序,便於監控她所在的地方。
本來設計過後他就沒有繼續用過。
但是今天他收到律師的郵件,看到她要求得到財產的百分之五十,瞬間動怒氣結。
他一分錢都不會給。
可是時清玥不肯接電話,於是,他用軟件找到她的位置。
到了這裏,一問,就知道她在這個雅間。
範嘉澤滿腔怒火,推開門,看到勁爆的畫麵,更是暴怒。
時清玥幾乎是趴在顧丞瀚的身上,就像是準備服侍他一樣。
“你當然不希望我在這裏。”範嘉澤的眼中噴火,以前輕輕碰碰她,她就要吐就說不舒服,可是現在呢!
她居然要替一個男人深喉!
雖然兩人身上的衣服依舊完整,範嘉澤已經認為她有什麼。
時清玥眼中閃過嫌棄,自己的婚姻感情,最不願意在別人麵前展露,尤其是顧丞瀚麵前。
“範嘉澤,我與你並沒有什麼可以說的。”她拿起托盤,對依舊坐在沙發上的顧丞瀚鞠了一個躬,打算離開。
剛才發生的事情純粹意外。
“時清玥,你對不起我,還要跟我分家產?當初不讓我碰,現在貼上另外一個男人,你哪是有病,你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賤女人!”範嘉澤失去理智,眼睛赤紅。
時清玥臉色通紅,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男人。
顧丞瀚神情冷漠,依舊淡定的在喝酒,聽見範嘉澤的話的時候,他眼神閃過一道光。
隻不過,兩人在相對,沒有人注意到。
他的神態冷漠得就像沒聽到他們的對話。
時清玥心裏一淡,本來就跟他沒有關係,她也不想跟範嘉澤的事情與他再扯上關係。
“要是我愛錢,就不會選擇你。”時清玥看著他惡人先告狀,心裏的無力,厭惡,更加洶湧,範嘉澤才是那種人,他愛錢,所以靠著自己的樣子,討好女人進行上位。
“不過,我慶幸自己得病。”要不是這樣,她要跟一個與很多女人發生過關係的男人發生關係,那將會多惡心。
“時清玥,你行!”範嘉澤上前,想要施暴。
“我有今天,不是你牽線的嗎?要是真的,我還得感謝你。”時清玥倔強得很,不後退,她就要看看,今天他狠還是自己狠,“你有種就打我,你做的那些破事,我就會揭曉出來!”
範嘉澤莫名心虛,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的顧丞瀚。
雖然他在那裏喝酒,表情不溫不淡,好像沒打算幫時清玥。
可是若是他知道自己利用他汙蔑時清玥出軌……
範嘉澤猶豫了。
時清玥嘲弄道:“慫貨。”
範嘉澤握緊拳頭,鬆開,舉起手指指著她,“就算你找到律師,我也有辦法整你,時清玥,你等著!”
他轉身摔門離開。
時清玥瞬間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
“謝謝。”她低聲說道。
顧丞瀚沒有回她的道謝,而是問道:“要來一杯嗎?”
“我還有工作。”時清玥站起來,勉強打起精神。
如果剛才顧丞瀚幫自己說話,在範嘉澤心裏,隻不過會是更加認為他們有什麼。
他的不聞不問毫不關心,反而幫了她。
時清玥走出雅間,關上門,瞬間蹲在地上。
一次又一次與範嘉澤這樣麵對麵的爭吵,無力感,越來越濃。
領班走過來,關心道:“時小姐,您沒事吧?”
時清玥立刻站起來,“領班,我沒事,先去工作了。”
顧丞瀚在時清玥離開後,立刻給了一通電話給李楊。
“查清楚時清玥是委托哪家律師事務所辦理離婚事物,讓他們抓緊處理,贏了那場官司。”
李楊立刻答應。
自家老板不是第一次對時清玥這般特殊,他沒說什麼,立刻去做。
負責時清玥案子的律師接到上麵的電話,毫不遲疑,立刻把範嘉澤的資料發給合作的偵探社。
江景淵剛好到了偵探社。
這是他業餘愛好利用閑錢成立的偵探社。
“這是什麼?”江景淵看見資料上,範嘉澤的照片。
“這個是剛才藍天那邊傳來的,委托人要辦理離婚案,所以讓我們調查這個人。”裴文耀回道,他也是這個偵探社的合夥人之一,也是主要的偵探。
江景淵拿起文件夾,皺了皺眉頭,他知道時清玥是範嘉澤的妻子。
她怎麼會找不到他出軌的證據?這不是挺明顯的嗎?
江景淵想了想,範嘉澤好像從未在正常場合與他表妹一起出現,隻是私底下,他們一起吃過飯。
所以時清玥,找不著範嘉澤出軌的證據,也是正常。
他拿起資料,說道:“這個案子我來跟,你不用忙。”
“你有空嗎?”裴文耀笑著,江景淵本來就是重要的出資人,平時因為家族事業繁忙很少會參加這邊的工作。
“這個不需要有空。”江景淵拿起拿起其他文件夾,說道:“這個人,出軌的對象是我表妹。”
“那你這算是大義滅親啊,要是他們離婚成功,那這個男的就少一半財產,你不怕你表妹嫁過去挨窮啊?”裴文耀覺得範嘉澤的樣子還是不錯的。
但是他會跟江景淵的表妹在一起,很有可能,是看上她家的背景。
“跟一個有婦之夫在一起,不是自作自受嗎?”江景淵不但覺得不會內疚,還會為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事情而感到安慰。
裴文耀給他比了個大拇指,這種不顧及親情隻顧及道德的情操,十分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