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預想中的疼痛感仍舊沒有席卷而來,於是林皎月鼓起勇氣睜開眼睛。當林皎月睜開眼睛時,小修竹已經重新撿回了熄滅燈盞,並且用隨身攜帶的火柴重新燃起了微弱、但在這深巷中十分有用的燈。
刹那間光猛的照亮了四周,林皎月低頭發現狹窄的巷子裏的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六位壯漢。
林皎月看了看小修竹又看了看壯漢們,臉上寫滿了無法言說的驚訝修竹是如何在悄無聲息又速度極快的情況下完成了這場殺戮?
林皎月整想著,小修竹卻拉起林皎月的手腕跑了起來。
他邊跑邊十分鎮定地解釋道:“我沒有弄死他們,隻是敲暈了,但是保不齊什麼時候會醒,所以你趕緊去挑東西吧,不要浪費時間。”
小修竹的聲音中透著強大的冷靜,這和他的師傅如出一轍,這種冷靜會讓人覺得安心,並且產生依賴,也就是在任何困境中,這種人說話往往都最使人信服,即使拿不出願意,但那就是從心底油然而生且無法磨滅的信任。
林皎月匆匆走近賣折扇的男子家中,她也來不及細看,第一眼相中了幾把扇子便一起帶走了。
回去的路上,壯漢們依舊還不省人事的躺著。
“就這樣放在這裏?也不去報官?”小跑了好一段路,林皎月和修竹才停下來。
“不用,他們馬上就會醒。”修竹手中全是林皎月剛才挑選的扇子。
“可是,如果其他人經過那怎麼辦?不報官這件事怎麼了解?惡人需要嚴懲。”林皎月回想起剛才的驚心動魄,現在仍然曆曆在目。
小修竹突然停下裏定定站在那,林皎月也不得不停下裏等他,卻聽見小修竹說道:“他們為虎作倀這麼多年,要是被抓到就會死的話,他們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為什麼他們還活的如此逍遙法外,那是因為他們有錢,足夠錢賄賂父母官,所以他們有恃無恐,也不會受到真正的處罰。”
林皎月突然一愣,修竹的這些話一出口,林皎月便意識到,自己之前認為他是不喑世事完全是錯的,他也同他師傅一樣,將這個世道看的一清二楚,但是與修明不同。
修明可能是吃一塹長一智,而修竹是早已知道,不需要涉身犯險證實他的想法是否錯誤。
“可是……”看著修竹清澈的眼眸,林皎月沉默了許久。
“沒什麼可是,如果你仍然覺得心裏不暢快的話,我倒是有辦法。”小修竹看似忠厚老實的模樣,其實內心卻滿是小心思。
“有什麼辦法?”
“暫且不告訴你。”
回到攤上林皎月正準備以手上帶著的手鐲抵債,卻被男子告知已經有人幫她付了錢,付錢的人讓他轉告林皎月,他在不遠處的柳樹下等她。
是誰呢?會不會是沈以岸?
不可能,沈以岸那麼忙怎麼會有時間來管自己?林皎月心裏立馬否決了這個想法。
那是誰?難道是鏡花或者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