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街上人潮湧動燈火通明,但是畢竟小巷少有人來,一入夜小巷子沒有照明的東西便與大街的通亮形成鮮明對比,變得漆黑一片。
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當光明占據了絕大部分的土地,那麼黑暗的東西無處可藏之好蜷縮在一起,那麼黑暗的東西會變得越來越黑暗。
在幽暗而深邃的暗巷裏,修竹走在前麵為林皎月引路,林皎月輕輕地跟在修竹身後,時不時回頭看一看有沒有人跟著,以防萬一。
小修竹的聽力似乎很好,小修竹掌著燈尋路,林皎月接著微弱的燈光時不時看見修竹的耳朵忽然靈敏地動一下又忽然安靜下來,仿佛剛才那一動是林皎月的錯覺。
這一條巷子看起來不長,但是走起來的時候卻似乎比看起來的還要長一些,最起碼走了半柱香的時間了兩個人還沒走完。
突然,走在前麵的修竹穩穩地停了下來,林皎月隻顧著看地上有沒有容易絆倒的東西,於是險些撞到小修竹身上。
等到林皎月弄清楚狀況的時候,前麵以及後麵的路都被堵住,五六個壯漢站在兩人身側,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
修竹年紀不比林皎月大,但是可能是習武的緣故,身高卻沒差林皎月多少,兩個人遠遠看起來一般高。
其中一個壯漢粗魯地搶走了小修竹手中的燈,以防林皎月兩人看清楚他們的樣貌。
林皎月突然有些緊張於是扯了扯小修竹的衣
擺,小修竹似乎也擔心林皎月受傷,慢慢靠近牆壁,將林皎月護在身後,以防林皎月被打傷。
“小娃子,想要保護你的女人?”有一位壯漢用手中的棍子戳了戳修竹,林皎月可以感覺到那個人用的力氣不小,因為用力時說話會有咬牙切齒的聲音,但是修竹卻一動也不動穩穩站在林皎月身前。
“你還嫩了點吧!自己都死到臨頭了還擔心別人?”另一個壯漢調侃道,周圍其他人都發出低低的笑聲。
修竹撇過頭不屑和這些人纏鬥,他輕輕說了一聲“放我們走”,但是實在是太輕了顯得沒有底氣,壯漢們的全把這句話當成了撓癢癢,毫無殺傷力。
“我再說一遍,放人。”小修竹微微抬高了聲音,他的聲音清澈明朗,在一群壯漢粗俗的聲音中顯得那麼出類拔萃,鶴立雞群。
“如果不放怎麼辦?你們就要大喊了嗎?啊?”好似壯漢頭頭的人一說出這句話,周圍又是一片哄笑。
他用手中的木棒敲了敲小修竹的肩膀,小修竹低著頭,又在深深的黑暗中林皎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更加不知道他下一步將要做什麼。
“哎喲嗬?還有點意思,待會讓你跪下來規規矩矩的求饒!兄弟們,上!”其中一個人一吆喝,其他的四五個人便一窩蜂湧上來。
眼看細細密密的棍棒即將落在林皎月和修竹身上,林皎月下意識閉緊雙眼,但是預想之中的疼痛卻沒有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