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和水月一走,房內變得一片安靜,已經睡了那麼小半個月的林皎月此刻卻又覺得有些犯困。
她強撐自己不要睡過去,要吃點東西,不過身體好像不受自己控製似的,當鏡花和水月回來的時候,林皎月又沉沉地睡去,叫也叫不醒。
“算了,讓林姑娘睡吧,飯菜晚上再做新鮮的,藥先讓人溫著等林姑娘醒了再喝。”鏡花拉過水月說道。
水月癟了癟嘴,有些擔心林皎月不吃不喝是否真的無大礙:“早知道剛才應該先讓林姑娘坐起來的,好歹吃點東西再睡呀!”
“算了算了讓林姑娘睡吧,我曾經聽老人家說多睡一會兒有利於傷口愈合,林姑娘想多睡會就睡吧。”鏡花和水月湊在一起,滴滴咕咕了一會兒,然後便退出去合上門讓林皎月好好休息。
在夢裏,林皎月好像看見了很多東西:她看見了許多穿著華服的女子,看見了身穿龍袍的人,看見了許許多多支離破碎的片段。
這些事情唯一的共同點便是夢中的人看不清他們的臉。
林皎月一旦湊近想要撥開他們臉前的迷霧,這些人很快就會消失,做這些夢,究竟有什麼意義林皎月不得而知。
醒來便忘得一幹二淨,隻是有些頭疼,再努力想也想不起任何東西。
索性林皎月之前身體上的痛楚已經減輕了很多,她漁家傲可以自己爬起來,下床走動還有些困難。
就在林皎月試探性地在房內緩慢移動的時候,鏡花和水月走進來,看見不安分的林皎月忙扶過她坐回床上。
水月命人送來新做的飯菜以及一隻溫著的藥。
也許是太久沒有吃東西,反而有些沒有食欲的緣故,林皎月吃的很少,隻吃了一點點,便覺得十分飽。
她勉強捏著鼻子喝下難聞的中藥,剛吃進去的飯卻又有種想要吐出來的衝動,不過好在她努力壓製了下去。
都怪白天睡得太飽,天已經黑得透徹,林皎月卻毫無睡意,看了看現在也還未到睡覺的時候,便請求鏡花和水月帶她在府上到處逛逛。
沈以岸的府邸不小,主人隻有一個,所以雇傭的家丁也不算多,林皎月沒有看見沈以岸,家丁丫鬟們此時此刻都在各司其職,鮮少有偷懶的人,也因為他們,偌大的府上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林皎月有意出府看看府邸的正門,她卻發現正門的牌匾上並沒有十分正式地寫著沈府或是任何朝中官員的府邸,隻是用端端正正的楷書寫了“沈園”。
林皎月問起緣由,才聽鏡花說道:“公子並非朝中官員,也非任何官員的家眷,權當公子白手起家,從一家小小的茶樓開始又慢慢收購了江南之處許些茶樓、酒肆以及歌舞坊等等。雖然在江南無人不知公子大名,但是公子終歸不是朝中官員,所以不能以府來立牌。”
林皎月點點頭,原來沈以岸如此厲害,看起來年紀不大卻做著如此大的生意。
林皎月原本以為沈以岸是某家朝中官員的世家公子,現在她對沈以岸的看法又改變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