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月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門外站著一個人,旁邊跟著一個低著頭的小丫鬟。
林皎月示意鏡花門外有人,沒想到鏡花一回頭看見那個人卻恭恭敬敬地福身行禮,喚道:“公子。”
公子?難道他就是這個府邸的主人,就是救了自己的人。
“無需多禮。退下吧,這裏有我就行。”素衣公子揮了揮手,跟在他身後的丫鬟以及鏡花便一同退下了,並且掩上了門。
林皎月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被他按住,林皎月隻好躺著同他交談:“方才你都聽見了?”
“是。”
那位公子倒也不藏著掖著,“在下無意冒犯,不過是我唐突了。”
“沒事。”聽了就聽了吧,林皎月並不介意。
這樣也好,省的她再說一遍,林皎月心裏想。
“我叫沈以岸,是這間府邸的主人。”
沈以岸施施然落座,就坐在離林皎月不遠處的椅子上,“方才聽聞姑娘說道失憶,沈某隻能表示惋惜,不過我可以暫時留下林姑娘,請大夫幫姑娘治病。林姑娘大可放心留在我府上,待姑娘大病痊愈,又想起自己家在何方,沈某屆時會派人送姑娘平安回家。”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沈以岸所說的確實是眼下最好的對策,但是林皎月又轉念一想,她在昏迷期間一定已經對他造成了許多麻煩,更何況婚昏迷間用的補藥她也無法償還酬勞,如果再留在他府上混吃混喝的話,恐怕還要叨擾好些時候。
沈以岸卻好似窺探到了林皎月內心的想法,他悠悠開口:“可是林姑娘眼下記憶全無,又身為女兒家手無縛雞之力,沈某不敢讓姑娘一個人出府,太危險了。”
“如果姑娘心有介懷的話,最近沈某府中的廚房掌勺媽媽即將告老還鄉,如果可行姑娘病好了以後便可留在府中做掌勺之人。”沈以岸說話輕輕的令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林皎月不敢答應是因為她隻是隱隱約約記得自己會做飯,但是卻不太能確定:“我可以試一試。”
沈以岸再沒說話,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呆了會沈以岸便出去了。
沈以岸前腳剛走,後腳鏡花和水月便走進來了,兩個人圍在林皎月身邊問她沈以岸和她說了什麼。
林皎月見也沒什麼好隱藏,就如實告訴了她們。
“公子還是這麼善良,想得如此周到。”水月就是那個方才同沈以岸一同前來的丫鬟。
“對啊對啊,公子真好!”鏡花也附和道。
林皎月也插不進嘴,就在一旁看著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誇沈以岸。
“哦對了,林姑娘的藥今天還沒有喝呢!”
鏡花突然拍了拍腦袋,想到這件事,“林姑娘,奴婢這就去給姑娘拿藥來,姑娘稍等片刻。”
鏡花抬腳踏出去卻又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又回來拉過水月:“林姑娘睡了那麼久,現在肯定餓,你去給姑娘端些飯菜來。”
於是鏡花和水月兩個人便匆匆離開了,房間裏又隻剩下林皎月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