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收！”夏虞冷笑，“清明節還沒到呢吧。”
快遞小哥表示很為難，“我隻負責送。”
“那行，我簽收，你把花再帶回去。”夏虞剛拿起筆，就看到顧綰綰走過來。
顧綰綰掃了一眼花，又看向夏虞，“你又得罪誰了？”
“我一個發小，就喜歡開玩笑。”夏虞簽了名，打發快遞員離開。
顧綰綰無奈一笑，“你這個發小還挺可愛的。”
“嗬嗬，並不是。”夏虞嘲諷道，“古板，沉悶，死心眼，一根筋，還愛鑽牛角尖！”
“你還挺了解他的。”顧綰綰看了一眼時間，“到午餐時間了，一起吧。”
“好啊，咱聽說隔壁餐廳出了新的牛排套餐，我請您啊！”夏虞建議。
顧綰綰猶豫了一下，“不好吧。”
“要不是您慧眼識良駒，我能進到季服飾來嗎？”夏虞挽著顧綰綰的手臂就往外走，“您就讓我表達一下我對您的愛意吧。”
顧綰綰沒辦法，隻能跟著夏虞到隔壁的上島咖啡廳。
“去二樓吧，二樓光線好。”夏虞議題。
“就一樓吧，吃完了早點回公司。”顧綰綰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白燁剛剛離開隻是去花店定了一束花而已。
夏虞的小伎倆已經被他看穿。
因為夏虞在抬手的一瞬間，意外露出她手腕上的一圈淤青。
那還是她上次跟白燁打架時留下的痕跡。
白燁訂了花之後就再次返回了咖啡廳，本想遠遠的看著顧綰綰工作，沒想到夏虞竟然把顧綰綰弄到這邊來。
他剛走到樓梯上，就聽到了夏虞的聲音。走是不能走了，他隻能快速的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下。
【你找死！】白燁給夏虞發消息。
夏虞狡黠一笑，回複到，【菊花都送了，不死對不起你。】
【那是給施柔的。】
【？？？？】夏虞裝傻。
顧綰綰見她一直發消息，臉上還掛著笑，敲敲桌子問，“男朋友？”
“不是。”夏虞捏捏耳朵。
“發小？”顧綰綰指了一下季服飾的方向，暗指那束白菊花。
夏虞咧嘴點頭。
“追你呢？”顧綰綰問。
“沒有。”夏虞眼神有些躲閃。
“那，就是你再追他嘍。”顧綰綰了然。
夏虞咬著嘴唇不說話，低著頭，用眼睛撇躲在角落的白燁。
服務員把牛排端上來，夏虞才問，“老大，如果一個男人的心裏一直裝著另外一個女人，你說他什麼時候會變心？”
“前任？”
“求而不得。”
“那就麻煩了。”顧綰綰說，“不管男人還是女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夏虞挫敗的戳著牛排，“可是人家都結婚生子了，他還不死心，怎麼辦？”
“那你就讓他看到那個女人的缺點。也許她根本就沒有他想想中的完美。”顧綰綰切著牛排，一口一口的吃起來。
“問題就是那個女人沒有缺點。”夏虞嘟嘴，“跟你一樣完美。”
“我？我才一堆缺點呢。”顧綰綰掰著手指數起來，“不會做飯，不愛運動，不會交際，不溫柔，不漂亮……”
夏虞提高聲音，故意說給某個人聽，“在霍總眼裏，你這些缺點都是優點。”
“哪有那麼誇張。”顧綰綰嗤笑。
正說著，她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正是霍世成的電話。
“看嘛，肯定是問你吃飯了沒有，吃的什麼飯。”
顧綰綰笑著接通，就聽到男人低醇的嗓音，“吃飯沒有。”
“嗯，再吃。”顧綰綰看著夏虞，笑著說，“你也要按時吃飯，知道嗎？”
“遵命。”
“我跟同事在一起，不跟你聊了。”
“萬學勤把藥送過來了。”
“是心髒維護的藥嗎？那晚上送過去吧。順便看看我買的按摩椅功效怎麼樣。”顧綰綰跟霍世成聊起來。
夏虞轉頭看向白燁所在的位置。
高背椅露出男人脖頸以上，可以看出他的身子有些僵硬，他肯定在專注的聽著顧綰綰講話。
顧綰綰的聲音隻有在霍世成講話的時候，才會表露出小女人獨有的嬌羞感。
都說一個女人幸福不幸福，從她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
可是白燁自從手術結束，就再也沒有機會看到顧綰綰的眼神。
今天，當他從窗口看到顧綰綰的時候，就可以確定，她跟霍世成在一起很幸福。
女孩臉上的笑容，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處處都散發著被愛情滋潤的幸福模樣。
白燁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本應該欣慰的離開，可是卻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又返回咖啡廳，想多看顧綰綰幾眼。
服務員發現呆坐在那裏的白燁，主動過去詢問，“先生，你需要點什麼？”
白燁在菜牌上點了被咖啡。
“好的。”服務員轉身走開。
顧綰綰聽到聲音，也朝著白燁的方向看過去。
白燁似乎有所察覺，低頭拿出手機，手指快速的發送短信。
嗡嗡，夏虞收到消息【帶她走。】
夏虞一撇嘴，知道白燁是讓自己分散顧綰綰注意力的。
“老大，你說男人是不是犯賤？”她說，“剛才我約他看電影，他說不去，現在又主動約我。”
嘴上這麼說，夏虞的手指快速回複消息【陪我看電影。】
顧綰綰的視線收回，笑到，“也許他是喜歡你，不好意思說出來。”
“是嗎，現在還有這麼臉皮薄的男人嘛？”夏虞的手機在桌上輕輕的敲著，等著白燁的回複。
白燁攥了攥手指，回複【好。】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夏虞笑著看向顧綰綰，“老大，我突然想起來，我電腦沒關，裏麵有我今天剛弄的設計圖。”
“你怎麼跟我一樣粗心。”顧綰綰抽紙擦嘴，“趕緊回去吧。”
“您慢慢吃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夏虞起身。
“我吃好了，一起吧。”顧綰綰起身，招呼服務員把夏虞沒吃的牛排打包帶走。
兩人走出大門，白燁起身，也跟到門口。
隔著一扇玻璃門，看著那抹熟悉的卻永遠也沒有觸及到的身影。
顧綰綰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咖啡廳，白燁動作迅速的躲在了牆後。
“怎麼了？”夏虞問。
“我感覺有人在盯著我。”顧綰綰眉頭動了一下，“剛剛在咖啡廳，我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