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對決,永遠離不開拳頭。
霍世成出拳快準狠,招招直逼白燁的要害。
看似溫潤儒雅的白燁,發起狠來,也不是吃素的。
幾個回合過去,霍世成身形極快的轉到了白燁的身後,對著他的肩頸就是一個刀手。
白燁感覺到身後疾風而至,就地一滾躲了出去,霍世成的刀手直直的砍在了椅子上,把椅子砸的稀碎。
可見他的力度之大,如果打在白燁的身上,絕對可以卸掉他半邊肩膀。
白燁眼神中的疑惑一閃而過,霍世成應該病入膏肓了,為什麼還有這麼強大的戰鬥力。
“你用了禁藥?”白燁冷笑。
那種藥可以讓人的體力在瞬間爆棚,但是藥效過去之後,隻會比之前更虛弱。
霍世成本就重病的身體,吃這種藥簡直是自尋死路。
顧綰綰的臉色大變,剛要上前被唐天昊給拉住,“吃都吃了,你還能給他摳出來?放倒白燁才是正事!”
“你特麼就不知道攔著?”顧綰綰惡狠狠的瞪著他。
唐天昊吃癟,硬著頭皮說,“他逼著大哥給他吃的,我有啥辦法。再說了他身體都那樣吃了,不吃藥能走到你麵前?”
“你特麼混蛋!”顧綰綰一腳踢在唐天昊膝蓋上,唐天昊疼的原地跳腳也不敢鬆開她。
霍世成目光冷沉,似乎真的是被白燁說中了。
打鬥了這麼半天,他一點疲憊的現象都沒有,並且越打越勇。那雙深邃的黑眸像是黑曜石一樣閃閃發亮。
霍世成手臂彎曲,肌肉像是吹了氣的氣球一樣全部暴起,分分鍾可以撕裂他的襯衣。
白燁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
這種藥一般可以維持半個小時,霍世成的身體最多可以吃兩顆,再多的話藥效發作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兩顆藥也就是一個小時,從唐舒雅被帶走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也就是說,隻要他可以再跟霍世成糾纏半個小時,藥效過去,霍世成就完蛋了。
白燁好像吃了定心丸,接下來在跟霍世成的打鬥中,就以防守為主,可沒想到霍世成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出拳更加凶猛了。
“霍世成,現在認輸,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白燁伺機對霍世成說。
霍世成冷嗤,“不需要!”
“怎麼,你想車輪戰?”白燁躲開霍世成的拳頭,冷嘲。
他要引導霍世成說出自己想聽的話。
憑實力,白燁誰都不懼,但是他們如果使用車輪戰,每個人都跟自己打一輪,那麼他必定吃虧。
霍世成翻身一腳,踢在白燁抓起的椅子上。
哢擦一下,椅子瞬間變成了木片,卸掉了大半的力度,但是霍世成的腳還是踢在了白燁的胸口。
“我們的恩怨,不會有人插手。”
“好,一言為定!”白燁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笑著站起來。
兩人再次糾纏在一起,顧綰綰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抓住唐天昊的手臂不斷的用力。
唐天昊五官扭曲,咬著牙哼也不敢哼一聲。
教堂外響起奔跑聲,萬學勤拎著一個醫藥箱匆匆趕來。
“世成!我來了……你堅持住!”
白燁看向霍世成,他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眼神也開始渙散,就連攥成拳頭的右手都開始顫抖。
重要的是他手指間的縫隙越來越大,證明他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
“霍世成,你死期到了!”白燁的眼神突然發狠,抓起一根木棍對著霍世成的腦袋就砸了上去。
“啊!”顧綰綰尖叫出聲,本想衝過去,被唐天昊一把給拉回來。
當她再回頭的時候,就看到霍世成跟白燁麵對麵站著。
白燁手中的木棍舉在半空中,眼神驚詫,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萬學勤在他們的身邊停下,大口大口的喘著,“我演的像不像?!”
白燁仰視著麵前那張冰雕般的俊顏,顫抖著問,“你沒吃藥?”
“你覺得呢。”霍世成嗓音冷沉,身子筆挺的站著,哪裏有藥效過去後的疲軟狀態。
白燁的眼神慌了。
萬學勤的出現,讓他以為霍世成的大限到了,所以他孤注一擲的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最後一招上。
完全忽略了霍世成的反應能力。
而此刻……
顧綰綰甩開唐天昊的手衝過去,這才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白燁手中的木根根本就沒有碰到霍世成,反而霍世成攥在手中的匕首,抵在了白燁的喉嚨上。
鋒利的刀尖已經抵入他的皮膚,導致他連吞咽都小心翼翼。
“你輸了。”霍世成沉聲道。
“我沒輸!”白燁陰狠的笑,“永遠都不會輸!”
他的話音剛落,顧綰綰就突然彎了腰,雙手用力的按住自己的肚子。
“嗯……好痛……”頃刻間,顧綰綰的額頭上就滲出豆大的汗珠。
“綰綰!”霍世成收了匕首,伸手摟住她,“怎麼回事!”
顧綰綰忍過去一波刺骨的痛,指著萬學勤說,“還不是他,弄的那個破藥……疼死了……”
“我?我弄什麼藥了?”萬學勤一臉茫然。
“你給我的……萬能藥膏啊……”顧綰綰疼的站不住,整個人都蜷縮在霍世成的手臂中。
刺骨的疼痛瞬間過去,緊接著就是被灌了辣椒水一樣的燒疼。
顧綰綰用力撕扯著自己的衣服,紐扣崩飛,滾落到一邊。
唐天昊急忙把霍世成的衣服蓋在顧綰綰的身上,防止她走光,然後看向萬學勤。
“你到底給小野貓吃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給她啊!”萬學勤說,“我這幾天都在實驗室,門都沒出,根本就沒見到綰綰,怎麼給她吃藥?”
“啊?”顧綰綰五官扭曲的看過去,萬學勤焦急的樣子不想是撒謊。
可如果不是他,會是誰?
幾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白燁。
白燁退後一步,再次回複了溫潤儒雅的人設,他整理了一下歪歪扭扭的衣服,淡笑著。
“是你?”顧綰綰喘著,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是你給我的藥?”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白燁笑著說,“如果你不燙傷,也不會給我這個機會。”
“為什麼!”顧綰綰用盡全身的力氣質問,之後再次陷入痛苦的掙紮。
霍世成緊緊的擁著她,恨不得替她承受這種痛:“綰綰,堅持住,我這就帶你走。”
“你帶她走,她隻有死路一條。”
白燁雙手揣兜,那溫潤的笑,讓人恨不得給他一巴掌,卻又拿他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