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綰綰吃的心安理得。
“謝謝舅。”
“……”
白依然看著兩人的互動,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夏……綰綰,你這次過來,他們知道嗎?”
“沒打算讓他們知道。”顧綰綰喝了一口粥,說,“不想他們打擾你們的生活。”
她口中的他們,除了老巫婆也包括霍世成。
唐舒雅之前跟自己是奪夫奪子之仇,現在還多了一個陷害母親的惡行。新仇舊恨,她要一起算!
“那……”
“您放心,我帶綰綰出去住。”白燁說。
白依然跟霍邱平對視一眼,霍邱平的表情嚴肅起來,“小燁,唐舒雅那個女人不好對付,你一切都要小心。”
“我知道。”
顧綰綰把粥喝完,看向霍邱平,“您知道她有什麼軟肋嗎?”
霍邱平擱下筷子,“唐舒雅的父親是意大利人,母親是日本人。當初,我父親就是忌憚她的家族力量,才讓我娶她。”
這兩個地方……讓顧綰綰聯想到了兩大組織。
所以,唐舒雅一直把自己當成女王,因為她有驕傲的資本。
顧綰綰看向白燁,“你確定不是唐舒雅的眼線?”
“……”白燁看著她,沒說話。
顧綰綰抬手遮住他的眼睛,“別想催眠我,老實交代。”
“我答應帶你走。”白燁的嗓音淡淡。
白依然“……”
“媽,他說著玩的。”顧綰綰拉住母親的手,笑道,“他就喜歡胡說八道。”
白依然清楚白燁要麼不說要麼不做的個性,既然他說出來了,必定是心中所想。
她似乎是想說什麼,被霍邱平的腿碰了一下,“小燁有分寸。”
顧綰綰的手機響了,她回房間找到手機接通。
“老板,我已經到工作室了,您是先去找房子還是過來?”王佳佳。
“你先收拾著,我去找房子。”
“好。”王佳佳剛要掛電話,又說,“您還真說對了,霍總送花過來了。”
“百合?”
“不是,紫色鬱金香。”
紫色鬱金香?花語是永不磨滅的愛情,此生不悔。
顧綰綰仰頭,把快要溢出來的眼淚憋回去,好半天才說,“我知道了。”
她一直都知道霍世成的心,可是這一次……
顧綰綰打著哈欠從屋裏出來,“同事來電話,我得走了。你們照顧好自己,這段時間咱們先不要跟我聯係,防止那老巫婆監聽我的手機。”
白燁也跟著站起來,對白依然說,“我會照顧她,你放心。”
剛剛見到女兒,這就要匆匆分開,白依然的眼淚又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霍邱平摟著她柔聲安慰,“你們母女相認是好事,以後有的是時間相處。”
白依然含著眼淚點頭,“小燁,你可一定要照顧好她,姐姐就這麼一個女兒。”
“放心。”白燁看向顧綰綰,顧綰綰翻他一個大白眼,“媽,我會好好賴著舅舅的。”
白依然破涕而笑,從窗口看著白燁跟顧綰綰遠去的背影。
白燁的手揣在褲兜裏,時不時看顧綰綰一眼。
顧綰綰歪著腦袋不知道再說什麼,白燁嗤笑,然後抬手摸她的頭,被顧綰綰跳著躲開。
“我總覺得小燁這孩子……”
“都三十多了,還孩子。”霍邱平摟著她的肩頭,“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再等等吧。”白依然歎了口氣。
……
也不知道是行情問題,還是有人幕後操控。
顧綰綰竟然找不到一間合適做工作室的寫字樓。
即便是找到一個能將就的,簽合約的時候人家就會用各種理由拒絕。
“唐舒雅幹的?”顧綰綰問白燁。
白燁推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鏡,“可能。”
“身為我的舅舅,你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顧綰綰抱著手臂看著他。
白燁勾唇一笑,“我倒是有個地方。”
“不早說!”顧綰綰白他一眼。
“一開始就告訴你,你一定會拒絕。”白燁打開車門,讓顧綰綰上車。
他繞過車頭上車,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說,“你一開始就拒絕了,走投無路的時候肯定不好意思再跟我開口。”
顧綰綰咂咂嘴,不得不承認白燁把自己的心思看的透透的。
“雪中送炭,我現在很感謝你,你滿意了?”
“還可以。”
“我警告你別太貪心。”顧綰綰捶著自己的腿,整整跑了一天,累死了。
她停頓了一下,側頭看白燁的腿。
自己這兩條腿好端端的,還感覺很累,他的腿傷成那樣,肯定更累。
“喂,回去好好上藥,聽到沒?”
“……”白燁看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微笑,發動車子離開。
巴黎的晚高峰不像京北那樣立交橋變成停車場,但是也放緩了他們的進度。
二十分鍾的路程,硬是走了近一個小時,當車子停下的時候,顧綰綰詫異的問道。
“我記得這原來是一家中國菜館。”
白燁拿出鑰匙開門,“嗯。”
“你還挺有先見之明的。”顧綰綰跟著進入,發現裏麵已經裝修過,絲毫看不出餐廳的樣子。
上一次她跟霍世成來吃飯,坐在一樓大廳,現在才知道還有二樓。
隻不過,二樓被改成了臥室,跟書房,還有一個小型的健身房。
“還滿意嗎?”白燁問。
“非常滿意!”顧綰綰笑著獎賞給他一個大拇指,“不過,要是老板知道是,不肯租給我怎麼辦?”
“我已經買下了。”白燁走進一間臥室,從抽屜裏拿出房產證交給顧綰綰。
顧綰綰看他一眼,然後打開,產權人上赫然寫著顧綰綰。
“?”
“別擔心。”白燁推了一下眼鏡,“僅作為舅舅送給外甥女的見麵禮。”
顧綰綰掂了掂,“看在舅舅這麼關心我的份上,我以後一定好好的孝順舅舅您。”
白燁嗔怒的瞪她一眼,“是不是等到我百年之後?”
“那倒不用。五六十年吧,所以您要好好的活著。”
兩人分配了房間,考慮到顧綰綰是個女孩子生活中肯定有些不便,白燁還是讓她住了自帶衛生間的大臥室。
顧綰綰給王佳佳打電話,說找到了合適的地方,明天搬家。
第二天,顧綰綰趕到公司,給了王佳佳一張卡。
“什麼意思?你要開除我?”王佳佳一臉懵逼。
“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顧綰綰苦笑,她不想王佳佳被自己連累,“這裏麵錢不多,足夠你跟醬醬做點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