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橙一臉懵逼。
“我？”
那份推薦信明明是顧輝給她的，關顧綰綰什麼事。
“對啊，要不是顧小姐，憑你的資曆能空降到秘書部？”萬山河的眼中閃過一抹鄙夷，很快就消失不見。
當著萬山河的麵不好反駁，也想給他留個好印象，甄橙忙笑著說。
“是啊綰綰，我一直也沒機會謝謝你，今天我就借花獻佛了。”
說著，甄橙給顧綰綰滿上茶。
顧綰綰嫣然一笑，端起抿了一口，“你在萬總這裏好好工作，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甄橙捏著茶壺的手微微用力，顧綰綰這個愛裝的毛病一點沒變。
合約很快簽下，王佳佳用力捏著合約生怕會飛了似得。
萬山河想親自從，被顧綰綰拒絕了，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家對她客客氣氣都是給霍世成麵子。
“那小甄代替我送一下。”
“萬總不說我也要送下去的。”甄橙揚起燦爛的笑。
王佳佳跟顧綰綰討論著到時候怎麼布置，並且邀請顧綰綰這個服裝設計係的偏科生到場指揮，完全忽略電梯裏還有一個人。
電梯到達一樓，甄橙才叫住顧綰綰。
“綰綰，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你說。”
王佳佳瞥她一眼，“綰綰，你不想去就不去！”
“……”甄橙緊繃著一張臉。
“佳佳，你等我一下。”顧綰綰說完，跟甄橙走到一邊,“想說什麼，說吧。”
甄橙抿了抿唇，開門見山。
“介紹信是顧輝給我，我想問你，是你的意思，還是他憑借霍老師的人脈……”
“你想知道，顧輝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甄橙的眼神有些躲避，“麻煩你轉告他，我很感謝他的幫忙。但是就算我家破產，我也不會跟一個司機在一起。”
“橙子。”顧綰綰這麼叫她。
甄橙垂在身側的手立刻捏成拳頭，這熟悉的稱呼讓她鼻子發酸也讓她覺得委屈。
還不等顧綰綰繼續說，甄橙就打斷道，“你現在的朋友是王佳佳，我什麼都不是。”
說完，快步朝電梯的方向走。
背對著顧綰綰等電梯的時候，她抬手抹了一下臉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王佳佳總算是看出點什麼，“綰綰，你跟甄橙吵架了？”
“不算。”顧綰綰淡淡一笑，“場地已經定了，你就先回公司交差，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那怎麼行，你專程陪我來的，現在我怎麼能讓你自己走！”
“我想溜達一下。”
王佳佳知道顧綰綰心情不好多半是因為甄橙，她點頭，“那你回到恒億給我打個電話。”
“好。”
目送王佳佳的QQ離開，顧綰綰剛要走就聽到前台有人喊，“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回頭，就看到甄橙蹲在地上，兩手死死的按住肚子。
“橙子……”顧綰綰走到她身邊，見她臉都變白了，“你是不胃病犯了？”
甄橙抬頭看她一眼，用力點了一下頭。
顧綰綰直接打120，救護車十分鍾內趕到，載著她們去最近的婦科醫院。
吃了止痛藥，甄橙才有氣無力的說了句；“謝謝。”
“最近工作很忙？”顧綰綰問。
其實甄橙非常敬業。
之前她們參加過一個小比賽，甄橙就熬了兩天不吃不喝，結果比賽前一天被送進了醫院。
好在，作品成功入圍，還獲得了三等獎。
甄橙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我是空降兵誰能給我好臉色？我比別人多做一倍的工作想證明自己的能力，她們卻說我是想表現自己故意作秀。”
她看著窗外幹枯的樹枝，好半天才說，“我跟你不一樣，你有霍老師這個後台，就連萬總都對你禮讓三分。”
顧綰綰保持沉默，不知道自己幫她安排一份得體的工作到底是害了甄橙還是幫了甄橙。
兩人都不說話，病房裏沉默下來。
顧綰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五點多了，再不回去要下班了。
“要跟公司請假嗎？”一隻手機遞到甄橙的麵前。
她側頭看了一眼，接過，給萬總的秘書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把手機還給顧綰綰，“謝謝。”
他們之間好像除了謝謝，已經沒有其他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注意身體。”
顧綰綰輕輕關上病房的門，給顧輝打了個電話，“甄橙住院了，身邊沒什麼朋友，你不忙的話過來照顧一下吧。”
“……好的。”顧輝問，“太太在外麵？我去接您。”
“我在婦幼醫院，你來的時候給甄橙帶一份粥吧，冰糖荷葉的，她喜歡吃甜的。”
顧綰綰坐在醫院大廳的休息區等待，這裏來就醫的大部分都是婦女跟孩子。
一對小夫妻從她麵前走過去，男人一臉幸福的摸著女人圓滾滾的肚子，“我兒子一定像我！”
“誰說的，兒子都像媽媽。”
“像你？可別了，智商這麼低，以後找媳婦都難。”
“你說誰智商低!再說我就打你兒子！”
“好好好，我智商低行了吧，我要是智商不低也不能娶了你啊……”
看著感情和睦的小夫妻，顧綰綰的唇角不自覺的勾出一抹微笑，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假如，她懷了孕，孩子會想她呢還是想霍世成呢。
顧綰綰覺得，不管男孩女孩最好都像霍世成，因為他的五官簡直完美到找不出一點瑕疵。
“醫生辛苦你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顧綰綰身後響起，她回頭就看到孟含語一臉幸福的摸著自己的小腹。
醫生收了大紅包，笑著叮囑，“這幾天不要過度疲勞，不要做劇烈運動，也不要長時間在外麵走動。當然了，也沒必要一直躺在床上。”
“嗯，我知道了。我會定期來檢查的。”
“你的身體很好，精-子也很好，一定可以成功受孕。”
孟含語朝大門口走，必然要經過顧綰綰坐的位置，顧綰綰急忙把棉服的帽子戴上，看著她小心翼翼的下台階，然後上了一輛車。
孟含語做人工受孕？誰的孩子？！
就在顧綰綰錯愕的時候，顧輝拎著一個餐盒進來，一眼就看到顧綰綰。
“太太。”
顧綰綰：“……捂這麼嚴你也能認出我？”
“……”論一個人的眼睛能毒到什麼程度。
“你上去吧，303床，我在這等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