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裙子我看上好久了，你們覺得……”
甄橙轉頭問身邊的同事，見她盯著自己旁邊看又轉過頭。
“不是讓你們等著？你們怎麼出來了！”
她反倒是不高興了。
“甄橙，我們在接待室等你這麼久，你竟然在網購？”王佳佳氣的直哆嗦，求助的看向顧綰綰。
顧綰綰目光沉靜，微微一笑。
“你如果沒時間，我們可以自己進去。”
甄橙不屑的瞥了一眼，“你們當總裁辦是想進就進的嗎，我這不是等著總裁叫我，我才能進去替你們說話。如果等不及，你們也可以先回去，等預約好了再來。”
“剛剛你不是這麼說的！”王佳佳說，“還是朋友呢，一句實話都沒有，還讓我們坐冷板凳！”
“你是嫌我沒倒水給你喝嗎？”甄橙起身，撞開王佳佳走到飲水機旁，用一次性紙杯接了一杯水遞過去，“給，喝了趕緊走吧，別在這耽誤我工作。”
“甄橙，你別太過分。”顧綰綰的眼神冷下來，就連語氣都變得犀利。
甄橙看了王佳佳一眼才看向顧綰綰，冷笑，“是你們來求我的。求人就要求人的姿態，這麼高高在上的，你以為這裏還是京大嗎？”
“顧小姐。”剛剛的女人笑著走過來，恭敬的說，“萬總請您進去。”
“……”甄橙臉色一變，不甘心的說，“我剛去送文件，萬總說不準任何人打擾，你確定讓她們進去嗎？”
那女人不屑的看過來，“你隻是秘書助理，我才是萬總秘書。”
甄橙啞口無言。
“不是說萬總的秘書嗎？原來隻是個助理！”王佳佳小聲嘀咕了一句，就跟上顧綰綰，“綰綰，你跟甄橙……她怎麼這樣！”
“抱歉，讓你們看笑話了。”秘書扯出一絲尷尬的笑，“甄橙是空降兵，也不知道是什麼後台，我們都是能忍就忍了，所以她的脾氣也就越來越大。”
“甄橙之前不是這樣的。”顧綰綰淡淡一笑，“可能職場太誘人了才讓她失去自我。”
“職場有什麼誘人的？”王佳佳詫異。
顧綰綰跟秘書兩人相視一笑，都沒有解釋。
總裁辦外，秘書敲了敲門，裏麵響起低沉的男聲。
“進來。”
“萬總，我是恒億國際的顧綰綰。”顧綰綰笑著伸出手。
萬山河看到顧綰綰稍稍一怔，然後快步從辦公桌後麵走出來，禮貌又不失熱情的跟她握手。
“霍總還好嗎？”
“都挺好的。”顧綰綰笑著回答。
“坐。”萬山河笑著問，“咖啡還是茶？”
顧綰綰看了王佳佳一眼，回答，“白水就可以。”
“哎呀，白水怎麼行。”萬山河交代秘書，“去衝我剛拿來的新茶。”
“是。”秘書退出去的時候帶上門。
王佳佳是心直口快的人，見萬山河這麼熱情，激動的拉了拉顧綰綰的手。
“我還以為萬總很嚴肅呢，沒想到這麼和藹可親。”
“這位是……”萬山河看向王佳佳。
“這是我的同事也是好朋友。”顧綰綰解釋，“我們這次來是想跟跟您借明達商業街的場地用用。”
總裁辦的門被推開，端茶進來的不是秘書而是甄橙。
一愣。
顧綰綰跟王佳佳是來求人辦事的，按理說應該卑躬屈膝。
沒想到她們竟然坐在真皮大沙發裏，而萬山河隻是坐在她對麵的椅子裏，還笑眯眯的。
萬山河不是一個冷傲的人，但也絕對不是一個好接觸的人。
從甄橙到公司來，總共才看到過兩次他的笑容。
一次是萬山河低價收購了明達商業街的廖氏商廈，另外一次就是現在……
“發什麼呆，還不把端過來。”萬山河冷嗤。
“哦。”甄橙忙回神，彎著腰把茶杯放在了茶幾上，“萬總請用茶。”
第一杯茶給了萬山河，但是萬山河轉手就給顧綰綰，並且笑著說，“嚐嚐，看合不合口。”
最後一杯茶放在了王佳佳的麵前，王佳佳瞥她一眼，捧著茶杯說。
“等了四十分鍾，總算是喝上水了。”
“……”甄橙咬了咬嘴唇，沒敢吭聲。
萬山河一怔，立刻沉了臉，“怎麼，你們來了一會兒了？”
顧綰綰跟王佳佳坐在一起，用腿輕輕碰了她一下，王佳佳這才笑著說，“我是說我們從公司出來半個小時了。”
甄橙見沒揭穿自己，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垂著手站在一邊。
“怎麼，我記得恒億離我這也不算遠啊。”萬山河一臉茫然。
顧綰綰忙笑著解釋，“是這樣的，我朋友剛買了車，緊張，看到有車就停，所以浪費了時間。”
萬山河哈哈的笑起來，招呼大家喝水。
茶杯見底，甄橙又過來添茶，悄悄看了顧綰綰一眼。
“萬總，我們想借用明達商廈門口的位置做個春季服裝秀。”顧綰綰說正題，“關於價格的問題，我們也知道明達商業街的計劃重新啟動，價格會高一點，還請您給我們優惠點。”
萬山河笑著擺手，“顧小姐太客氣了，我能低價收購明達商廈還沒謝謝你呢。你們想用會場，沒問題。不過門口嘛……”
王佳佳不明白萬山河為什麼要謝顧綰綰，但是聽說他肯借會場，馬上就接話。
“萬總，我們隻用三個小時，時間一到我們就撤，絕對不影響您的生意。”
萬山河的視線一直在顧綰綰身上，搖頭，“時間不是問題，問題是現在天氣太冷，你們又是春裝秀，模特可能要遭罪啊。如果你們願意，就在商場的一樓走秀，反正商鋪還沒有劃分，空餘麵積很大。”
王佳佳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用力的拉著顧綰綰的手，眼眶裏眼淚直打轉。
萬萬沒想到，不僅省了費用，還可以從室外轉移到室內，所有的工作人員都不用受罪了。
而且，她聽說，廖氏商廈雖然沒有正式營業，但前期斥巨資裝修過。
所以說，他們的春季秀，更是事半功倍。
顧綰綰拍了拍她的手，笑著說，“還不快謝謝萬總。”
王佳佳忙站起來，朝萬山河鞠躬，然後朝顧綰綰鞠躬，“謝謝萬總，謝謝綰綰。”
“你跟我還客氣。”顧綰綰嗤笑。
“顧小姐還真是熱心啊。”萬山河一臉的讚賞，轉頭看向甄橙，“如果我沒記錯，你也是借了顧小姐的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