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完,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
實在餓得前胸貼後背,一行人就找了個最近的餐廳坐下。
喬可戴著口罩墨鏡,帽子幾乎把整個臉蓋住,身上更是裹得嚴嚴實實,天氣雖然轉涼,但她穿得這麼嚴實,看著還是挺熱,惹來餐廳不少人的注目。
直到進了包廂,喬可才敢把裝備摘下來,憂心道:“我穿成這樣還有這麼多人看我們,不會是他們認出我了吧?”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看你是因為你穿得太奇怪。”賀庭毫不猶豫拆穿喬可的幻想,繼續潑冷水道:“你鬼鬼祟祟,形跡可疑,是個人多要多看你兩眼。”
喬可:“不會說話你可以不說。”
“好了好了,別吵了,點菜。”陳蘇蘇出聲打圓場,把菜單遞給喬可。
點好菜後,喬可才發現曲南沒在,“哥,曲南呢?剛才還在這兒的。”
賀庭:“他有事情要忙,一會兒就來。”
“你又安排他做什麼了?”曲南任勞任怨幫她搬了大半天的東西,現在還沒得飯吃,喬可打心底為曲南抱不平,譴責道:“哥,你也太不近人情了,他忙活那麼久,肯定累了,你還不讓他吃飯,有你這樣當老板的嗎?你簡直就是無良老板!”
被冠上“無良老板”的名號,賀庭頓時滿頭黑線。
陳蘇蘇:“多大人了,你倆怎麼還跟孩子似的吵嘴,吵得人頭疼。”
喬可和賀庭純粹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三兩句就能吵起來,許是頭受傷了,陳蘇蘇聽著他們的聲音覺得異常嘈雜。
聽了陳蘇蘇的話,兩人總算是安靜下來,老實等著上菜。
包廂麵積不大,有些悶,陳蘇蘇待著不舒服,以去洗手間為借口出去透透氣,在轉角的處發現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過來坐一坐嗎?”楚遠坐在窗口的雙人桌位,臉上帶著一抹淺笑,黑色的瞳孔卻猶如一泉幽深的潭水,平靜而陰冷。
這樣的楚遠和陳蘇蘇之前所見到的楚遠完全不同。
猶豫一下,陳蘇蘇坐到楚遠對麵,斟酌了下用詞:“我是該叫你張遠,還是楚遠?”
楚遠沒有出聲,悠閑把玩手中的杯子,身上的冷意卻依舊無法掩蓋。
陳蘇蘇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問的冒昧,繼而道:“你出國後,是一直學畫畫嗎?”
楚遠冷冷悶笑一聲,“你是想問視頻是不是我用你手機發的吧。”
陳蘇蘇沒有否認也沒有點頭,這讓楚遠麵色更是差了幾個度。
“你不是都已經猜到是我發的了麼,還問我做什麼?”楚遠凝視著陳蘇蘇,嘴角扯起的冷意愈發張揚,“怎麼?你想找我算賬?”
“不是。”陳蘇蘇搖頭,真誠道:“我該謝謝你。”
聞言,楚遠布滿寒涼的雙眼頓了頓,看向陳蘇蘇的眼睛多了一絲疑惑。
陳蘇蘇:“最初,我錄製那段視頻是想作為離婚的籌碼,雖然最後並沒有用上,但……我還是希望大眾能夠知道,在這場婚姻裏,是方紀淩先對不起我。我沒有勇氣發出去,你幫我做了我想做的事,我該謝謝你。”
在那段視頻發布出來前,大眾對方紀淩的印象並沒有多好,因此,就算有了這段視頻,對方紀淩的影響也遠沒有對陳蘇蘇的影響大。
就算是這樣,陳蘇蘇竟然也要感謝他,楚遠隻覺不可理喻。
他冷聲道:“有病就去治,腦子很重要,要是還沒恢複好,建議你再去醫院複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