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懷做事也是雷厲風行,兩個小時後便找到了閻墨白。
此時的閻墨白正坐在一家酒吧,一個人喝著悶酒,連著好幾杯洋酒下了肚,人都有些微醺。
“閻墨白!”
楚安懷見狀二話不說衝上前去,一拳就將對方打倒在地,怒氣衝衝地質問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在這兒喝酒!”
“你知不知道你把夏夏傷得有多嚴重!她又吐血了!再這樣繼續下去,她命都保不住!”
聽見沈曦夏的病情再度加重,閻墨白的心裏也是揪著疼。
他感覺自己喝的不是酒,而是刀子,一口一口咽下去,喉嚨都被劃破,胃裏也燒得厲害。
“是啊,”他揚起了嘴角,無動於衷地說道,“所以我才要跟她離婚,和我在一起,她隻會受到傷害,既然這樣,為什麼要勉強?”
楚安懷盯著麵前的男人,感覺看不透他的神情。
在他看來,對方並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做出這樣的選擇也叫人匪夷所思。
“閻墨白,”楚安懷看著被他揍翻在地的閻墨白,揪著他的領子問道,“你是不是碰到了什麼難處?”
“如果碰到了難處,就講出來,我們可以一起解決,但如果你隻是想傷夏夏的心,那我和清夏一樣,絕不會原諒你!”
說出來就能夠解決嗎?
閻墨白並不這樣認為,他走了這一步也是迫不得已,想不到辦法了,也不想把更多的人牽扯進來。
沈清夏和楚安懷誤會了他也好,更能夠有說服力,不讓沈曦夏起疑心。
反正隻要是為了沈曦夏好,他做什麼都無所謂,受的那些委屈挨的那些打,全部都能接受。
“我沒什麼好說的。”
閻墨白一把將他給推開,徑直站起了身來:“我就是嫌沈曦夏是個病秧子,她那副模樣還能活幾天?難道還要讓我跟她一生一世嗎?”
“我勸你還是早一點帶她滾回國去,說不定還能多活兩天。”
閻墨白絕情的樣子讓楚安懷陌生而又寒心,他也不再多費口舌,轉身離開了酒吧。
第二天一早,楚安懷便安排了飛機,將沈曦夏送回了國內,並且單獨安排了一個別院給沈曦夏居住養病。
“這裏清靜空氣又好,對你恢複身體有幫助,”沈清夏也寬慰妹妹道,“夏夏,你就安安心心地住在這兒,有什麼需要的就盡管開口,我一定會幫你辦到的。”
沈曦夏得病的事情,她暫時還沒有告訴父母,也是擔心老兩口會一時心急影響了身體。
“好,謝謝你。”
沈曦夏淡淡地笑了笑,看起來沒什麼精神:“你費心了,姐姐。”
這個院子打點得很精致,一看就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什麼費不費心的,我們是一家人,不需要講那些客套話。”
沈清夏感慨地望著沈曦夏,心裏也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隻要你能夠開開心心的,我做什麼都值得。”
哪怕最後的時間並不多,她也要努力一把,不讓沈曦夏留下任何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