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夏感受著扶在自己腰上的大掌,眸色漸冷幾分。
閻墨白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這橙子甜嗎?”
閻墨白靠的很近,說這話的時候呼吸跟著噴灑在了她的脖子上,泛著點點酥癢。
沈曦夏當即頓住了手中的動作,臉上出現了一絲變化,眸色稍稍暗了暗。
她轉身了冷漠的推開了閻墨白,直言道:“今晚我跟鬧鬧睡。”
女人染上寒氣的聲音,他既然願意相信顧榕,那他們便也不必多說什麼,閻墨白眸色一滯,目光幽深的看著她。
沈曦夏上樓當著他的麵將自己的東西搬進了鬧鬧的兒童房內。
沈曦夏心情鬱悶,咬著下唇臉色跟著難看幾分。
往日依舊在腦海中回蕩著,像是在她的心上打了一個死結,她怎麼也無法解開。
此事分明很簡單,隻需要逼問顧榕就好,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空氣中宛若是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閻墨白的眼眸也跟著寒漠幾分。
閻墨白默默的輕歎一口氣,看著那扇關上的門,
墨色的眼眸之中源源不斷地往外散發著寒氣,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原地顯得格外的清冷。
良久,他抿了抿唇。
他心裏有千百句話想要說,但不知為何到嘴邊卻說不出話來,隻是眼神如墨。
閻墨白隨手拿起了掛在一旁的車鑰匙去了車庫,上車揚長而去,隻留下一道車影。
汽車最終在夜色的門口停了下來,偌大的霓虹燈牌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倒映在他那雙格外沉靜的眼睛裏。
空氣凝結,閻墨白利落的拉開了車門下車,門口的迎賓一眼就認出了他,立馬笑眼盈盈的上前。
“閻總好。”
閻墨白十分淡漠的從嘴裏發出了一道冷哼,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夜色內。
墨色的瞳孔裏麵倒映著五顏六色的光芒,卻不曾有一絲的波瀾。
包廂內坐著七八個官場上的人,今晚有人撮了這個局想要介紹他們給閻墨白認識。
一個個的臉上都閃爍著貪婪的目光,在心內盤算著各自的想法。
閻墨白本來不想來的,但實在是因為心情鬱悶,便想著過來喝酒解乏。
他那雙如墨一般的眼睛晦暗不明,一向涼薄的唇緊緊的繃著,微微下垂幾分。
“閻總,我們給您留了主位,您坐。”
其中一個男人見他站在原地,立馬訕笑著上前說道。
他臉上的橫肉跟著抖動了一番,笑容裏盡是虛偽,一雙眼睛好似狐狸一般狡黠。
閻墨白緩緩地掀開了眼皮看了一眼,麵色清冷。
此人他並未有什麼印象,此刻也不想跟他多交流什麼。
閻墨白的眼神落在了角落:“我坐旁邊就好,你們隨意,不必拘謹。”
那人的笑容尷尬地僵硬在臉上,沒想到這馬屁居然拍到了馬腿上,反倒讓閻墨白更加的冷漠。
他趕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喝了一口酒壓壓驚。
閻墨白的酒很快上來,他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抬手將白蘭地倒進了水晶杯中,冰塊和杯子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