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墨白知道她為什麼心裏不能安靜,顧榕既然能做出那樣的事情,出去之後肯定不會放過他們,很有可能打上鬧鬧的主意。
他眸色寒涼道:“我已經打點過了,下人會照顧好鬧鬧。”
“我覺得此事應該不是顧榕一人所為,她雖說城府很深但也不至於做到這樣的地步,她也沒有這樣大的能力。”
冰冷的話語傳到了沈曦夏的耳朵裏,她平淡的神色泛起點點漣漪,眸色也跟著冷了幾分。
此事已經十分明了,監控視頻上麵清楚的顯示幕後之人就是顧榕,不是她做得還能是誰?
她不由得想起以往閻墨白跟顧榕之間的過去,兩人之前曖昧橫生,他相信她也是出於私心。
但現在證據已經擺在了麵前、他為什麼還能蒙蔽自己?
顧榕要傷害他可是他的親生女兒,要是這麼放縱t她到處晃悠,鬧鬧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就算派人保護又怎麼樣,顧榕的存在就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她側過頭看向男人,目光驟然散發著寒氣:“那你覺得是誰?”
閻墨白陷入沉思片刻,緩緩開口道:“此事還需商討,反正我覺得顧榕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做出這麼縝密的計劃,還獨自一個人完成?”
“要是找不到她的幫手,將她控製在身邊也無用,還是會有人傷害鬧鬧。”
話音落地,沈曦夏有些錯愕的看著男人,他居然為了給顧榕開脫,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的心裏蘊藏著一股怒氣,臉色冷漠的看著閻墨白道:“你還願意相信她,不代表事情不是她做的。”
“我知道你們以往的事情,你可能會念及舊情,但此事事關重大,不是可以隨意做決定的,還是等找到顧榕再說吧。”
說罷,沈曦夏側過頭不去看他,冷著一張臉看著窗外。
車子穩穩地停在了別墅的門口,沈曦夏自顧自地拉開了車下去,直奔兒童房。
見到沈曦夏回家,鬧鬧別提有多高興了,立馬拿著自己剛剛畫好的全家福介紹起來。
“媽咪,你來的正好,我給我們畫了一幅畫!”
沈曦夏接過了畫紙,上麵是他們一家三口站在一起的畫麵,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格外的溫馨。
她想起了剛才閻墨白說的話,眼睛裏冒著寒光,冷了幾分。
鬧鬧察覺沈曦夏的臉色有些不對,奶聲奶氣地問道:“媽咪,我畫的畫不好看嗎,你怎麼不笑啊?”
沈曦夏聽到這話回過神來,艱難地從嘴邊扯出了一道笑容,帶著愛意撫摸著鬧鬧的腦袋:“沒有,媽咪就是看得太入神了、我們鬧鬧畫得真好,這幅畫媽咪會找人裱起來掛上的。”
聽到誇獎的小家夥立馬笑著拍起手來,又投身進入了下一次的創作之中。
沈曦夏坐在沙發上,看著認真畫畫的鬧鬧,眸色幽深的好似一口枯井,深不見底。
閻墨白冰冷的話語回蕩在她的腦子,她的心髒像是被什麼刺了一刀,疼痛的感覺蔓延全身。
看了好一會兒,她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兒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