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夏怎會聽不出顧榕的弦外之音,笑了笑,“顧小姐不也來了?”
一句話讓顧榕氣的啞口無言,但麵上卻隻能強笑著。
進了包廂,沈曦夏將披風脫下以秘書的身份坐在閻墨白的右手邊,對麵除了閻老太太跟顧榕卻再無旁人。
沈曦夏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閻國棟竟然沒來。
顧榕端起酒杯遞給閻老夫人,“今天是您跟閻總敘舊的日子,我就不打擾了。”
沈曦夏眼尖的看見顧榕拍了拍老夫人的背似乎有意在暗示什麼,但顧榕抽身極快,將目標落在了沈曦夏的身上。
“沈秘書,母子敘舊我們兩個外人還是不便打擾。”
話說到這個份上,沈曦夏饒是再想聽他們二人說些什麼也不合適了。
她跟在顧榕身後出了門,去了另外的茶水閣樓,叫了一壺茶。
沈曦夏沒明白顧榕的用意,按照猜測顧榕今天應該為了股權分紅而來,卻獨自出來了。
她玉手晃著手中的茶盞思緒飄遠。
“沈秘書還真是貌美年輕,不像我,已經老了。”顧榕看著她不變的容顏由幾分嫉妒。
她已經二十八了,娛樂圈已經混不下去了。
聽說沈曦夏在離婚前給閻墨白生了個孩子,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舊是那副清冷的神情,永遠高高在上。
沈曦夏放下茶盞,見她似乎另有深意,“顧小姐有話不妨直說。”
“實不相瞞,這麼多年我對閻總了如指掌。沈小姐可知道閻總的過往?”顧榕徐徐誘之,夾起竹炭放入火爐當中,炸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沈曦夏清冷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默不作聲。
顧榕笑了笑,自顧自道,“沈小姐跟閻總的一位故人長得很像。”
“是嗎?”沈曦夏聽到事不關閻氏,放鬆了幾分警惕,抿了口茶,“顧小姐似乎對她很熟悉?”
“那是。從前閻總身邊也跟著沈小姐一樣的秘書,不僅如此對方還是閻總的夫人。後來二人離婚,去了國外,這才有了今天的閻墨白。”顧榕笑著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她。
沈曦夏垂眸,看著照片中的自己不禁暗暗發笑。
顧榕算個聰明人,並沒有拿出她的正麵照,而是特意選了個半遮半掩的側麵照,引得人浮想聯翩。
若不是她恢複了記憶,隻怕是定要栽在她的手裏。
她摩挲著照片,想起這是在孤兒院那場慈善晚會時在後院拍的照片,不由得生出幾分懷念來,喃喃自語,“確實有些像。”
顧榕見沈曦夏失神的模樣,以為魚兒上鉤了。
“我與你相識一場,也不想騙你。閻總不過是在你身上找其他人的影子罷了,你若是早點脫身,興許還能躲過一場劫。”顧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將照片收了回去。
沈曦夏明白顧榕這是想讓她誤會,誤會閻墨白愛的根本不是她,而是白月光。
但這種把戲早在七年前她就已經領教過了。
如今,沈曦夏看著黯然傷神的顧榕倒也起了玩心,擠出幾滴眼淚劃過麵頰,眼底閃爍著不甘,“所以他根本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