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看過去,沈曦夏微微卷起的長發散落在腰間,身材玲瓏有致,耳朵上別著極簡的半圓珍珠項鏈,站在那宛如畫卷一般。
閻墨白關上筆記本,眸子黯了黯起身扯過一件長披風替她換下雲肩,瞬間將春光蓋的一絲不剩,美名其曰,“天冷,套上披風暖和。”
沈曦夏分明看見了他眼底的占有欲,抿了抿唇垂眸問道,“鬧鬧呢?要帶著一起嗎?”
閻墨白搖了搖頭替她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讓她在家吧,跳跳可以隨時監控,沒事。”
沈曦夏點了點頭挽著他的手入了電梯,不由得提點道,“前些天我看見顧榕跟閻國棟在一起,這次隻怕想是借著老太太的名聲探探你的虛實。”
“嗯。”閻墨白點了點頭,大手落在她的腰間將人往懷裏帶,戲謔道,“所以你覺得這次顧榕的目的是什麼?”
沈曦夏愣了愣。之前都是顧榕有意針對自己,不過是因為喜歡閻墨白罷了,今天這場飯局她倒真沒想過她的目的。
“叮”電梯門打開。
閻墨白放開女人,大踏步朝外走去。
沈曦夏忽然想起閻氏這些年雖然表麵上被閻國棟父子掌控,實則猶如空殼一般年年虧損。
當年閻老夫人為了保住閻墨白的性命才答應了他們二人的威脅。
這麼多年過去了,閻老夫人除了能用來道德綁架閻墨白,倒也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用處。
更何況閻墨白自從回國之後根本沒打算去看閻老夫人,所以道德綁架閻墨白這一條根本行不通。
但閻氏父子卻將閻老夫人留了這麼久......
莫非她身上有什麼關於閻氏利益的東西?!
沈曦夏恍然大悟,跟著閻墨白上了車坐在一側,沉著眸子道,“你是說閻老夫人身上還有閻氏股權?”
“閻氏並非一家獨大,股權分紅也是分散在各個族人手裏。所以閻國棟一開始想要獨吞閻氏就是錯的。他們想讓我死,但我死後閻氏也不可能作為遺產讓他們繼承。”閻墨白頓了頓,雙手交叉放在自己跟前,繼續道,“所以閻國棟坐不上那個位置,江硯卻可以。因為閻氏的總裁是由董事會投票決定。”
沈曦夏眸子閃了閃,“閻國棟既然撈不到一點好處,為什麼要這麼做?”
閻墨白倦怠的靠在椅背上,“隻有坐上了那個位置才知道閻氏的股權結構,閻國棟不清楚規則。他們之所以以老太太名義提出吃飯,還有個原因......”
“什麼原因?”
沈曦夏剛問出口,車子已經停在了香園的院內。
周圍是死氣沉沉的靜,沈曦夏推開車門下車,便看見顧榕推著老太太已經在風口上等著了。
時隔多年,老太太已經不如當年那般的富態,眼底的淤青極為明顯,臉上的皺紋都多了不少。
沈曦夏掩蓋住心底的思緒,站在閻墨白身邊眯著眼道,“顧小姐來的這麼早。”
顧榕握著輪椅把手的手緊了緊,沒想到今天閻墨白會帶著她一起來。
“沈秘書也來參加閻總的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