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夏這才想起來今晚要請閻墨白吃飯,但她兜裏所剩無幾,尷尬的咳了咳,“今天也累了,不如改天再去。”
“沒關係。”閻墨白握了握她的手,“再累我也願意。”
沈曦夏抿了抿唇,閻墨白這場趕鴨子上架讓她隻能咬著牙出血。
車子如願駛入了飯店。
二人進了包廂,流水般的菜被端到桌上,引得沈曦夏有些瞠目結舌。
她攥著筷子的手泛白,這地方的菜可不便宜,隻怕是賣了她都付不起,“等等。這些夠了,三個人也吃不了什麼,多了浪費。”
服務員端著盤子的身子僵了僵,有幾分猶豫,“這……”
“閻先生是這裏的貴客,按照包廂低消這些菜品是應該的。若是撤了……”
沈曦夏咳了咳,沒想到閻墨白常來。隻怕是這個包廂低消不低於十萬了。
她又怎麼付得起?
“無妨。”閻墨白擺了擺手,掃了一眼沈曦夏,淡笑一聲倚靠在桌子上,把玩著手裏的湯勺,“換成其他的吧,我記得你喜歡吃川菜。”
服務員點了點頭,轉身出去。
沈曦夏扯了扯嘴角,埋頭苦幹,心裏卻在流血。
不過一會的功夫,川菜便一流水的上了桌子,將上麵原有的菜品撤了下去。
沈曦夏張了張嘴,“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閻墨白捏了捏她柔弱無骨的掌心,“你不是請我吃飯?還我人情?這裏的川菜可是一等一的好,我許久都沒嚐過了。”
說完,他伸手夾了一筷子毛血往她碗裏。沈曦夏垂著眸子看著碗底的菜,嚐了一口,睫毛顫動。
確實好吃。
閻墨白一口沒動,手裏的筷子淨是給沈曦夏夾菜了。
見她麵色吃的通紅,嘴唇泛著光澤,有些腫脹,心底忍不住嚐嚐她唇間的香澤。
待她吃的差不多,閻墨白收回了目光放下筷子。看著麵前有些礙眼的鬧鬧,隨意找了個借口支開,“閻熹寧,後花園有一條哈士奇,你要不要去看看?”
聞言,鬧鬧眼睛一亮,放下手裏的碗筷立馬喊道,“要!”
閻墨白點了點頭,隻會服務員帶著她出去,順便還同意了她吃甜筒的意願。
沈曦夏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有些麻,“等會就要回去了,怎麼還讓她去看狗?”
閻墨白食指似有若無的叩著桌麵,目光沾在她飽滿的唇瓣上,喉嚨動了動,“吃飽了?”
吃飽了該輪到他了。
沈曦夏點了點頭,順著閻墨白的指意接下了服務員遞來的賬單。
十五萬。
她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桌麵上的幾個菜,擰著眉頭,“怎麼這麼貴?”
“夫人,這瓶紅酒八萬。”
沈曦夏看著桌前的那瓶紅酒,還餘了半瓶,吐了口氣道,“知道了。”
她起身跟著服務員去結賬,走到前台的時候心底打鼓,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哪怕是回家去拿那張支票,也不夠。畢竟她兜裏隻有一五十塊錢。
pos機擺在她的麵前,沈曦夏咬了咬唇。抬頭看見包廂的領班走來,她還沒開口,便被打斷。
“閻夫人,閻總的賬單已經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