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物歸原主掏出來通緝犯的下落,在轉身那一瞬間猛然一驚,看見兩人如出一轍的膚色,瞬間眉頭緊擰。
“你……”他喉嚨滾動,隻感覺眼前似乎有一抹身影閃過,但卻抓不住,“你不是黑種人?”
沈曦夏這才反應過來因為懷孕生子,自己身上原本塗抹的那層藥物已經被洗去,如今露出她白皙的皮膚。
她撫著睡著的鬧鬧,輕聲道,“我是亞洲人。”
閻墨白眯了眯眼睛,難怪之前自己覺得兩人的膚色不均,原來是她故意偽裝。
這樣看來,倒是有幾分像母子。
特別是嘴唇與眉毛,簡直與床上的女人極為相似。
他看的有些入神,直到對上她泛著水光的眼睛,一時間猶如被拉入昨晚那場噩夢一般,夢裏的身影幾乎與她重疊。
他身子一僵,喉嚨一哽。
沈曦夏眼底閃過一絲狐疑,看著他剛才的麵色分明有幾分不對勁,“怎麼了?”
閻墨白抿了抿唇,轉身打開窗戶讓冷風吹進來清醒了頭腦,這才道,“沒什麼。”
即便他心底布滿了疑慮,卻依舊繃著一張臉,“既然你已經醒了,想必你也知道我來找你是做什麼。”
“告訴我,他的藏身之處。”
沈曦夏張了張嘴,睫毛顫動,一雙手死死的攥著被子,“我,我不知道。”
她該怎麼告訴他真相?
閻墨白緊眯著眼睛察覺到她神色慌張,步步緊逼,站在窗前,“不知道?”
他所剩的時間不多,如果還沒找到那個人的蹤跡,隻怕是鬧鬧保不住了。
皆是連自己都可能受到懲罰。
閻墨白犀利的眼神帶著幾分狠厲,伸出手掐在鬧鬧的脖子上,威脅道,“你若是再不說實話,這孩子隻怕是保不住了。”
沈曦夏的心猛然抽了一下,下意識想要下床去摟過孩子,卻牽動腹部的傷口疼的額頭冒汗,麵色泛白,“不要……求你……”
閻墨白見她祈求的目光眼前忽然閃過模糊的片段,卻又抓不住。他咬著牙加重了力道,被掐住脖子的鬧鬧瞬間變的麵色漲紅,小腿掙紮亂動,張著嘴卻怎麼也喊不出聲音來。
沈曦夏神色頓時一變,仰著頭看著涼薄的男人眼神帶著幾分犀利,“你若是如實告訴我他的下落,你跟孩子興許能平安回家。”
平安回家四個字讓她心底隱隱動容,她承認這個條件確實足夠誘惑。
但是一旦真相暴露,隻怕是閻墨白的性命難保。
屆時她們母子還有回旋的餘地嗎?
閻墨白見她依舊猶豫不決,冷笑一聲將打開窗戶,一隻手拎起鬧鬧置身在窗外。
隻要他一鬆手,手裏的孩子就會掉下去摔的粉身碎骨,他咬著牙威脅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說!”
“他在哪?!”
沈曦夏懸著一顆心看著窗外的冷風吹過,鬧鬧兩隻腳縮了縮卻對危險毫無知覺,話到了喉嚨旁邊卻又聲聲的咽下去。
直到閻墨白的手鬆了鬆,沈曦夏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