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港撲了個空,暗罵一聲,轉身準備去大院卻腳步忽然一頓,轉過身看著她神色晦暗道,“我去看看孩子。”
“等等。”
沈曦夏忽然睜開眼,看向門口。因為動作牽扯到了傷口,疼的她額頭冒汗,咬著牙道,“可不可以......把孩子還給我。”
還?
怎麼還?
剛才那個老逼登才給他一拳,要不是解釋清楚了自己怕是要搭上半條命。
也不知道這貨是發了什麼瘋,若是他這會子去要孩子豈不是坐實了自己就是孩子父親?
他擰了擰眉頭,“你先好好在醫院待著。”
說完,他轉身離去。
沈曦夏扯過一抹苦笑,若是讓閻墨白知道了孩子是他親生的,隻怕是自己這輩子再無見到的可能了吧?
––
大院。
金港一手拿著按在冰塊自己紅腫的臉上,一手敲了敲門。
門裏的人並不應答,金港看著天快涼了,煩躁的坐在門口熟稔的摸出一根煙來,嚷嚷道,“那女人我去看了,沒什麼事。倒是你,占著人家孩子不還,還平白無故的給我安個名頭。”
話音落地,金港身後的木門被打開,閻墨白黑著臉看著地上抽煙的金港深色不悅,“你可以再大點聲,吵醒了她拿你喂狗。”
初生的小孩本來就鬧,他一晚上哄了幾回才好,這會子剛睡著金港就來了。
金港見他開門,站起來就朝裏衝去,卻被他一腳攔住,眼神掃過他手裏夾著的煙。
金港縮了縮脖子,隻能將煙掐滅再進去,看著踏上睡的安詳的鬧鬧,眼底多了一絲溫柔。
就這小家夥,怎麼看都跟自己長的不像。
更何況這小鼻子小臉哪裏能跟他這大老粗比?
金港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門口站著的男人,晃了晃神。
這不是跟他長的一個樣嗎?
“看完了嗎?”閻墨白眸子陰了陰,下著逐客令,“看完了就滾。”
“艸。”金港暗罵一聲,今天還真是倒了黴遇到這麼個活閻王,也沒多想抬起腿就往外走,“得得得,那的任務你自己想辦法完成吧。”
他冷哼一聲,扛起獵槍轉身出了門。站在門口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從兜裏摸出個長命鎖朝閻墨白丟去。
“能在大院裏生下來也是她的福氣,這個長命鎖就送給她當做見麵禮了。至於以後的人生怎麼樣,看她自己造化。”
金港掃了一眼榻上的鬧鬧,眼神晦暗閃爍,隨後消失在黑夜當中。
閻墨白看著手裏的長命鎖動了動身子給鬧鬧戴上,在這大院裏非死即傷每天都存在,更何況是她這樣個孩子。
想起金港說他的親生父親,閻墨白心底顫了顫,若是有朝一日找到了,隻怕這個孩子也會連累吧。
距離任務交接還剩七天不到。
他喉嚨滾動了一番,套上大衣將孩子抱在懷中。
是時候去醫院一趟了。
沈曦夏原本以為自己見不到孩子,在看見閻墨白抱著孩子的那一瞬間頓時眼眶泛紅。
閻墨白倏然心底一緊,卻依舊緊繃著一張臉,上前一步將孩子擱置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