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閻墨白讓陳力叫了醫生來給自己再度處理傷口,順便拿走了沈曦夏的藥。
陳力本想著閻墨白手頭不便讓馮媽代勞,這男人卻頭也不回的直奔房內。
陳力撓了撓頭,少爺以前不是對夫人愛搭不理嗎?
怎麼如今這麼關心。
閻墨白路徑陳力身邊時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想法,冷眼掃過,沉著眸子道,“去吧書房的文件處理了,順便查一下歐文投資的公司是誰牽的線。”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腳下一頓,“讓馮媽半個小時後送兩份早餐進來。”
陳力點了點頭,轉身去辦,眼底卻閃過一絲狐疑。
兩份早餐?
他早上不是吃過嗎?
礙於不敢發話,陳力也隻能照做。
閻墨白腦子裏是剛才醫生提點的上藥方式,見沈曦夏還沒醒,便蹲在床邊一點點將紗布拆下來,用左手替她換藥。
許是有些疼,沈曦夏擰著眉頭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男人頓在床邊嚇了一跳,下意識將腳縮回被子裏,卻被他抓了個正著。
原本就沒穿衣服的沈曦夏如今一動,讓蹲下的閻墨白對被子裏的春光一覽無遺,他眯了眯眼睛帶著幾分威脅,“別動。”
沈曦夏身子一僵,乖乖的咬著唇讓他替自己上藥,眉心卻始終沒有鬆開。
好在時間不長,閻墨白照舊將紗布包了回去。這才起身拍了拍她的屁股道,“準備吃飯。”
沈曦夏捂著自己的身子,點了點頭。麵前的男人卻紋絲不動,她麵上閃過一絲尷尬之意,“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換身衣服。”
閻墨白眸子一黯,抿了抿唇道,“你全身上下哪裏我沒看過,需要遮遮掩掩。”
沈曦夏呼吸一窒,難道她真要當著閻墨白的麵穿衣服?
好在馮媽此時敲了敲門,進來將早餐放在桌上。閻墨白斜睨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進了浴室洗漱。
沈曦夏這才鬆了口氣,套上睡衣,拿了個枕頭墊了墊後背。
浴室門再度打開,閻墨白見她已經穿好便將餐盤放在床頭櫃上,麵色是一貫的冷清,眼底有幾分別扭道,“禮尚往來,我收不方便,麻煩你喂我吃飯。”
沈曦夏思緒頓時一片空白,她還記得某人昨晚單手將她從浴室撈起。
今日連筷子都捏不住了?
她咳了咳,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婉言,“閻墨白,你不是有左手嗎?”
“左手拿不了筷子。”
話音剛落,沈曦夏頓時腦子裏隻有八個字。
理直氣壯,厚顏無恥。
她咬了咬唇,伸出手舀了一勺粥遞過去,男人薄唇微微張開,一口吞下。
他喉結滾動了幾番,像是在回味,眼睛卻又直勾勾的盯著沈曦夏,如同盤中餐。
沈曦夏抿著唇故意夾了一道酸蘿卜過去,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從不喜歡吃酸的。
可閻墨白卻置若罔聞,如數吞下。
一碗白粥盡數吃淨,沈曦夏這才放下碗筷緩慢的朝著自己嘴裏喂著白粥。
心情卻如同砰砰打鼓。
眼前的男人,如同變了個人一般。
除了他的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