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這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今天早點休息,明天一早起來出發。”
他說。
“嗯,那就好。”唐向暖心不在焉的回答著。
她為什麼突然擔心天氣,他自然知道,不過既然她不願說,他也就不多問了,答案在心裏,非要逼著她說出口也沒意義,希望肖恩今天,能順利抓住那隻脖子上戴著小鈴鐺的小黃貓。
唐向暖在臥室裏轉了好幾圈,心裏有點小興奮,這個地方她還從來沒睡過呢,回想起那時候,她說的是次臥,主臥睡的是他。
每天早上她又暈乎乎去衛生間,總能看到他不慌不忙的刷牙,那一身的線條,嘖嘖,當時就覺著,一定要抓緊時間看,看一眼少一眼,畢竟不是自己的男人。
可誰能想到世事無常,他居然提前把自己的男人看了個遍,稀裏糊塗還跟人領證了,還記得他第一次帶她去a市的時候,當時在別墅裏,她跟杜家,大事了一場,場麵鬧得非常難看。
她蹲在旁邊哭,他就站在她後麵等她,那時候他說,“你現在無助,是因為還不夠強大。”
“我能讓你變強,也能給你想要的一切。”
是的,這一年多的時間,他親口承諾的事情,甚至她認為不現實的事情,他都一一做到了,陸霆琛從沒虧待過他半分,疼她入骨,護她如寶,那冷毅外表下的心,是火熱的,唐向暖已經深切的感受到了。
“還不睡嗎?”她趴在門邊看他。
陸霆琛坐在沙發上,清新又優雅的一邊喝咖啡一邊看電視,電視裏放的是體育新聞,大多男人都喜歡看,有時候興趣是不分,年齡不分,不分階層的。
他看著她淺淺的笑,“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唐向暖在旁邊憋了半天,最終還是發出了邀請,“我想和你一起睡行不行?”她覺得自己的臉,今天算是丟盡了。
可沒想到陸霆琛居然拒絕了。
“我還有點事要等一會兒才能睡,今天你不必等我了。”他說。
唐向暖站在原地,有些尷尬,回房間也不是,不回也不是,索性走過去,坐在他旁邊,轉頭默默看了他一眼,臉上明顯不高興。
陸霆琛伸手攬過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一起窩進沙發裏,她的頭就靠在他的肩膀上,這個位置挺舒服,她整個人幾乎都半躺在沙發,陸霆琛的懷裏兩人依偎在一起,靜靜的看著電視裏的新聞。
陸霆琛將放置的瓜子的盤子,拿到他麵前,一顆一顆閑閑的嗑著,瓜子皮被他全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裏,唐向暖台著頭,眼巴巴盯著他,哢嚓哢嚓,他吃得無比歡快。
某個男人吃著吃著,就覺得有一道怨念的目光,一直盯著他,他一低頭,就看見唐向暖,用那雙亮晶晶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瞪著他,軟萌又可愛。
鬼使神差的,陸霆琛磕了瓜子皮,居然把瓜子塞到了她的嘴巴裏,綠茶味的,又香又甜,味道清淡,入口之後還帶著茶香味。
“好吃嗎?”他問她。
唐向暖兩隻眼睛都亮了起來,“好吃。”
“那我給你剝。”他忍俊不禁地揚起笑臉。
陸霆琛剝瓜子是一把好手,沒過多久,就聚集了一小把,攥在手心裏,一次性全塞進了她嘴裏,滿嘴的瓜子,吃起來特別爽快,唐向暖非常滿意。
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無聊嗑瓜子,後來不吃,就喜歡放在旁邊攢成一小堆,直接一口吞下去,滿嘴的瓜子香味,充斥著整個口腔,一次性回報了她所有的付出,雖然那個瞬間是短暫的。
“好了,不要再吃了,再吃就要流鼻血了。”陸霆琛寵溺的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
她聞到他指尖淡淡的瓜子香味,大拇指和食指還有嗑瓜子留下的一道淺淺的痕跡,她伸手摸了摸他的手指頭,“疼不疼?”
陸霆琛微微一笑,“有一點。”
唐向暖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皺著眉頭抓著他的手仔細去看,“那怎麼辦?這又沒破,又沒流血,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陸霆琛忍著笑,將手抽出來去摸她的臉“怎麼這麼傻呢?別人說什麼都信。”
唐向暖滴滴咕咕的,看了他一眼,“你說的話,我哪句沒信?”
“傻丫頭!”他用力將她摟入懷中,有力的臂膀圈著她的肩,久久都沒說話,他以為她在看電視,可他不知道,她那一顆心,早已不知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夜裏唐向暖點多,窗外的雨還在嘩啦啦下個不停,唐向暖陪著陸霆琛,躺在沙發裏打哈欠,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唐向暖到了一半的哈欠頓時停住,“這麼晚了,還有誰會來?”
陸霆琛眉間帶著笑意,“你先等著,我去開門。”
“哦好。”唐向暖坐直了身體,坐在他旁邊的人驀然站起,溫暖的懷抱也漸漸遠離,她好奇地看著陸霆琛的方向,難道他一直不睡就是在等人嗎?
陸霆琛將門打開一個小縫,高大的身影看著外麵的人,唐向暖也看不清楚站在那裏的是誰,隻能隱隱約約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
“老板,已經找到了,帶著鈴鐺的小黃貓。”
陸霆琛低頭看了一眼籠子,認真的辨認了一圈才點頭,“對,就是這隻。”
說完他伸手招呼後麵的人,“太太,你發過來看看。”
唐向暖屁顛屁顛的連忙跑過去,差點把腳上的拖鞋都跑掉了,剛才她就若有似無的聽到了貓叫,又聽外麵的人說是一隻帶著鈴鐺的小晃貓,難道陸霆琛等了半個晚上,等著就是這個小東西。
陸霆琛笑盈盈的往旁邊讓了讓,唐向暖升出頭,一眼看見肖恩衣服濕透了,站在門口,他手裏提著一個小籠子,籠子裏有一隻顫顫巍巍的小東西,它脖子上的鈴鐺已經被剪下來了,那一圈的毛都有點禿,小東西紮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緊張的瞪著她。
唐向暖驚喜地大叫一聲,嚇得它又往角落裏使勁縮了縮脖子,籠子並不大,它卻隻占了一個小小的角落,今晚要不是陸霆琛費那麼大的力氣去找它,隻怕它是活不過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