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畫中葉子

躺在床上的莫夜惜無聊的盯著天花板,這點小傷讓自己在床上躺三天了,這對於愛運動的人來講,根本就是折磨。

“我餓了,你能幫我做點吃的嗎?”

傭人一口答應,讓她稍作等候,莫夜惜不禁心虛,她對自己照顧有加,可是在這麼躺下去真就發黴了,

走到花園,莫夜惜趕忙蹲下,哇,錢銘抱著的美女是誰,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摟摟抱抱,沒有房間可以住嗎?真是不知羞。

“親愛的,有人在偷窺咱們。”坐在錢銘身上的Leah偷笑。

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傭人才不會這麼無聊,就知道她呆不住,也好,這裏是自己的地盤,她一個懵懂的少女住這保不準會受到‘汙染’,還是趁早離開的好。

“那咱們就嚇跑她吧。”男人噙住女人的唇,熱烈地讓她回應自己,更是大幅度地撫摸女人防曬衣下的肌膚。

Leah好久沒跟男人在一起,剛回國就趕了過來,曾經的愛意立馬被吻點燃,女人不克製地回應他:“親愛的,我們需要一張床。”

“滿足你。”錢銘拉她起身,卻還是難舍難離地不鬆開,兩個人如同麻花一樣往屋內竄,一圈一圈地享受彼此的溫度。

靠近莫夜惜時,Leah使壞地拉開男人的衣服拉鏈,果然,聽到了驚呼聲,還真是個女孩子,現在一定臉紅了吧,錢銘卻沒她那麼樂觀了,這要是被Boss知道,恐怕會挨罰。

終於沒了聲音,莫夜惜拿出車鑰匙,可惡的錢銘,你的車被征用了。

滾在床上的錢銘聽到聲音,頓時覺得不對,趴在窗台上一看:“該死的,竟然偷我車。”

女人的雙手環住男人的腰:“別管她,我需要你。”

北緯別墅區。

莫夜惜一進來,就看到太太在看報紙,趕忙將手臂背在後麵。

“太太,我來了。”

沈君如見到美女叫她過來坐:“怎麼樣,跟我兒子相處地還愉快嗎?”

“Boss對我很好。”

千篇一律,把誰派到兒子身邊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可這是真的嗎?

莫夜惜忍不住張望樓上,沈君如看在眼裏:“夜惜啊,恒築的傷該換藥了,我要出去一趟,你幫我好嗎?”

“他受傷了?誰傷得他?”莫夜惜激動地起身,心急立馬體現。

將醫藥托盤遞給她:“你上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年輕人都是怎麼了,發展的速度還不如老一輩來得快。

瞧,才離開老公三個小時,就催自己到公司看他,近來老家夥是收斂多了,總算知道顧家。

跑上樓,顧不得敲門直接進去,門被撞開,卻看到男人趴在床上,古銅色的後背上布滿了血痕。

“怎麼會這樣?是誰傷了你,我宰了他去。”莫夜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堵住唇。

周恒築真是服了她,自己還沒回答她就瞎說:“是老爺子,你也要動手嗎?記住,以後不許亂說話。”

莫夜惜點頭,還不是因為關心他嘛,可是他的身材好棒啊,很像那些雜誌上的男模,他的腹肌好明顯,八塊整齊地排列。

“你進來就為了欣賞我嗎?”周恒築深邃地黑眸盯著女人目瞪口呆地臉,真是個小花癡。

收回目光,柔聲道:“太太讓我進來幫你上藥。”

是該上藥了,後背火辣辣地,乖乖地趴下,可是她卻還是低著頭不動,倒要看看她要這樣多久。

不顧她拿起ipad,上個月股市的趕上做過山車了,如此跌宕起伏看來有不明資金進入。

“Boss,可以嗎?”

如此試探性的詢問,加上她柔和地嗓音,周恒築覺得毛骨悚然:“莫夜惜,你對我不用如此小心翼翼,平時怎麼跟錢銘說話,就怎麼跟我就好,這樣我很不適應的,上藥吧。”

莫夜惜坐在床上,打開族裏特質的藥膏,對於這種外傷特別管用,抹上就不會痛了,而且加速傷口愈合。

他對自己這麼說,是不是代表沒把自己當外人呢?

老爺子怎麼會下這麼重的手,竟然對自己的孫子都這麼殘忍,怪不得姐姐上次也被打得半死,還好有他老公代替承受一半。

北緯家族什麼都好,就是賞罰分明的不講人情,無論你是誰,曾經立過什麼功勞,隻要觸犯了族規,隻有承受的份,可有時候又會覺得這樣很好,人總是矛盾的。

她的小手在自己背上畫圈,周恒築不禁胡思亂想,那天手術,被迫摘下她的麵紗,真的讓人一見難忘。

“Boss,還痛嗎?”莫夜惜輕輕吹氣,讓他好受一點。

該死的,她這樣讓自己如何專心,不知道自己已經很久沒被喂飽了嗎?還敢靠自己這麼近。

她可是幹淨的女孩,還是一張白紙,大白天的竟然作祟:“夜惜,可以了,幫我拿紙筆過來。

莫夜惜走到桌前,好多A4紙,很多設計的圖案,看來姐姐給的情報很準,他不光醫術一流,對設計還很有天賦。

咦,這個女人是誰,好清秀的五官,他畫得極為認真,下麵還有一排小字:葉落隨風想起你。

“Boss,她是你的女朋友嗎?”莫夜惜告訴自己,隻是想知道而已。

抬頭一看,周恒築淺笑:“不是,我要筆紙。”

就這樣算回答自己了嗎?既然不是為什麼大半夜畫她,時間寫的是淩晨。

“我畫的又不是帥哥,你盯著看那麼久幹嘛?”

莫夜惜走到Boss床邊蹲下:“Boss,你現在不是很忙吧?”

她沒長眼睛嗎?剛要來筆紙當擺設啊:“有話就問。”

“這個美女不是你的女朋友,難道是你的前女友?還是暗戀對象啊。”

放下筆,周恒築蹲下,將她的麵紗摘下:“以後單獨在一起,不許戴她,我看不到你的表情,很不爽。”

他怎麼又趁自己沒有防備摘下,真是的:“好吧,那你告訴我,她的事情好不好?”

“我說不好,你就還戴麵紗嗎?”周恒築發現她跟葉子有幾分相似,可是她的美帶有勾人的潛質,或許這就是遺傳吧,莫家女人的氣質。

莫夜惜搖頭:“不敢,你的命令我不能不聽,以後麵對你我都不戴,看在我這麼聽話,你就說吧。”

拿過畫,周恒築也覺得自己畫得很好,沒有照片光憑回憶就可以記得這麼清楚,自己的記憶力向來好,可不包括在女人容貌身上。

“我們是好朋友,不,應該算是我的紅顏知己吧。”不知葉子在公司怎麼樣,她會不會經受不住,該死的齊深禹,說什麼會給自己消息,結果回來一周多,一條短信都沒有,更別提電話了。

莫夜惜不是很懂:“你跟她上床了嗎?”

錯愕地看她,周恒築大笑:“莫夜惜,你知道什麼是上床嗎?張口就來,跟誰學的。”

“我跟你們在一起,經常會聽到啊,不是說很喜歡一個人,就會想跟她在一起嗎?那樣才能關係親密,那你們有嗎?”莫夜惜覺得說說有什麼大不了,反正又不是做。

周恒築已經服了她:“我跟她純粹是精神交往,所以我說是紅顏,如果滾在一起,就是情人了。”

“那你喜歡她嗎?”莫夜惜追問,這是生平第一次這麼大膽,問一個男人這方麵的問題,可是太太說了,他是自己的男人,應該問什麼都沒問題吧。

真是奇怪,大夥都願意問這個問題,自己回到瑞士這麼忙,畫圖都會跑偏的將她畫出,可以證明心裏有她了:“喜歡。”

“那你為什麼不跟她滾床單?”

周恒築就是沒有眼鏡,不然肯定摔碎了,該死的,誰說莫家戴麵紗的女人都是天使,這分明是個惡魔,還有什麼是她不懂的?

“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邊去,我要工作。”

莫夜惜失望,他竟然不回答,故意拉長調:“我知道了,一定是她拒絕你了,所以你才忘記不了,就像歌詞裏說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一句話,讓周恒築停下筆,是這樣嗎?一直以來女人都不用自己操心,就連林宛也是她主動,似乎不用征服就是自己的,可葉子卻是自己無法掌控的,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永遠都是有事了想起自己。

“你還聽中文歌呢?”轉移話題,不想再跟她討論,這個女人母親已經明確表示屬於自己,她這樣提著另外的女人,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真是有趣,看來她也是沒有愛上自己,不然怎麼忍受的了。

莫夜惜將手機拿出來:“我的中文不太好,所以用歌曲磨耳朵,Boss,那就永遠讓她當你的紅顏知己,這樣就可以騷動,你還會覺得很開心,不是嗎?”

“什麼邏輯,倒是你,不在乎我的女人很多嗎?你們莫家的女人胸懷真的很寬廣。”

莫家的女人很大一部分都當了主人的情人,作為妻子的不是沒有,隻是不多,能上升位份都是很精明到成精的女人,周恒築還記得老爺子曾經一度想迎娶她身邊的莫淩雲,今年已經六十四了,不知會不會敲定。

“在乎,可我受到的理念就是要不爭、不搶,得應所得,但是,Boss,咱們來日方長,您工作吧,我閉嘴。”莫夜惜上前在男人的臉蛋啄了一下。

完全沒料到她會有如此的舉動,這是怎麼了,她不應該是害羞的嘛,看來這麵紗真是不能輕易的摘。

以為他會說些什麼,可Boss似乎沒什麼反應就繼續手中的活動,難道自己沒有魅力嗎?

“等一下,我不是讓你休息嘛,你怎麼擅作主張的出來,錢銘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嗎?他在哪?”她一進來就想問,結果就給岔過去了。

莫夜惜蹲下身子:“Boss,我都呆了三天了,很無聊的,傷口已經好很多了,我保證不會讓它感染,可以嗎?”

手機響起,陌生號碼,難道是齊深禹,終於想起自己來了。

“喂,您好,哪位?”

周晉邦笑道:“同你早上一起挨打的人,忙嗎?”

“是你啊,怎麼不打內線。”周恒築想說的是他消息真靈通,新號他這麼快就知道了,真是無時無刻不再關注自己。

男人會意地大笑:“同病相憐的份上,咱們晚上出來聚聚吧,一家人卻還如此陌生,這可不太好,北緯家族的人必須擰成一股勁。”

“是啊,這個家似乎隻有咱倆是最陌生的,那就晚上見。”周恒築知道他會找自己,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莫夜惜的耳朵已經湊過來,全都聽到了,反應強烈:“不可以,他肯定沒安好心,你們有什麼聊的,等公選完在和睦也不遲啊。”

“隻怕等不到和睦的那一天。”

話剛說完,門就被推開,周恒築怒視進來的人:“滾出去,重新進來,不會就別進來。”

錢銘灰溜溜地出去,又委屈地進來:“Boss,我冤枉,是你弟弟推我的。”

“哥,是他在門口聽風。”周恒濤知道他是為了給哥哥和這個女人留獨處的時間,可趴門縫這種事,真的很令人討厭。

周恒築將車鑰匙扔給弟弟:“送你的禮物,今早的獎賞。”

“哇,布加迪,哥,你真是我的親哥。”周恒濤拿起鑰匙就迫不及待地去試車,身後人說了什麼都沒聽到。

錢銘蹲下來拽著耳朵:“Boss,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我隻是想確定一下莫夜惜在不在你房裏。”

“喔?那你最好說一說找她什麼事。”

大事,天大的事:“她盜竊,我的車被她開到了樓下,她根本沒有知會一聲,還趁我不注意偷跑。”

“是她偷跑啊,還是你眼睛不好使?”周恒築從女人身上拿過鑰匙遞給他。

完蛋了,車還了,這架勢是要跟自己算賬啊:“Boss,你晚上真的要去見周晉邦嗎?”

他們兩個的思維模式是一樣的嗎?慵懶地側躺下,真是痛死:“為什麼不去,坐下來聊是可以迅速得知對方消息最快的方式。”

“他又不會傻得告訴你。”

莫夜惜一副了解的樣子:“我明白了,Boss,約在哪?”

“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會告訴我位置的,錢銘跟我去,你留在家裏養傷,不許拒絕。”

落寞地歎氣,這個傷來的真不是時候,可惡的周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