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麟皺眉,冷冷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何詩晴,我承認什麼?”
一個通過道德綁架嫁給他,心機還那麼深的女人,他怎麼可能喜歡!
“你不喜歡嫂子,為什麼不跟她離婚?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親近,你為什麼生氣?”向乘風對他的死鴨子嘴硬雖然見怪不怪,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陸北麟這就是當局者迷戀,旁觀者清。
陸北麟早就喜歡上何詩晴了,隻是他小時候特殊的經曆讓他不知道怎麼麵對感情問題。
陸北麟想了想,臉色不大好,嘴上還是不服:“我答應父親不和何詩晴離婚,當然要做到!我們是夫妻,她本來就不應該和別的男人親近,我就算不喜歡她,也不能由著她給我戴綠帽子!”
對婚姻忠誠是夫妻雙方最基本的操守,他從來沒有做對不起何詩晴的事,她難道還想背叛他!
向乘風看他臉色發青,不敢再刺激他,認輸地舉起雙手說:“行行,你都對,你先好好休息,別想那麼多。”
在醫院待了大半天,陸北麟的檢查結果出來,他的病情確實又有了惡化的傾向,醫生建議他立刻住院,被他拒絕了,讓向乘風辦了手續,出院回別墅。
他的身體自己知道,留在醫院也沒用,回去該幹什麼幹什麼,撐不住了再說。
回到別墅,陸北麟剛一進門,先他一步出院的吳媽就迎上來,白著臉小說聲:“少爺,少奶奶她……走了。”
陸北麟動作停了停,繼續換鞋,脫外套,心裏卻翻湧著怒火!
車禍的事真相一出,何詩晴竟然真的搬走了,她倒是說到做到。
他們還沒離婚呢,她就這麼離開算怎麼回事?
吳媽看著陸北麟陰晴不定的臉,滿眼愧疚地問:“少爺,要不要去把少奶奶請回來?這次的事都是我的錯,我給少奶奶跪下,求她回來……”
一人做事一人當,她願意承擔所有後果,隻要少爺和少奶奶不要就這麼分開。
少奶奶那樣的好人,不應該承受那麼多委屈和傷害,也隻有少奶奶是真心對少爺好,別無所求。
“不用管她,鬧夠了她自己會回來!”陸北麟坐到沙發上,用力扯開領帶,看一眼吳媽,眼裏有明顯的失望,“吳媽,你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以後不用在我這裏做事了,我會給你一筆錢,夠你下半輩子生活,你治病的錢,我會直接打給醫院。”
吳媽愧疚的無以複加,低著頭不敢看陸北麟,澀聲說:“對不起,少爺,都是我的錯,我不能再要你的錢了,我……”
“你兒子欠的賭債我也會替他還清,不過,隻這一次!”陸北麟打斷她的話,眼神冷峻,“以後他要是再賭,他是生是死,我都不會再管。”
良言勸不住該死鬼,吳媽的兒子如果不自己痛下決心戒賭,給他多少錢都白搭。
吳媽“撲通”一聲跪下,老淚縱橫,哽咽著說:“少爺,我們母子對不起你……我……”
“吳媽,起來吧。”陸北麟神情緩和下來,立刻扶起吳媽,“我媽媽過世後,是你照顧著我長大,就像我媽媽一樣,你是有苦衷,不過我的規矩你也知道,不為任何人破例。你為我操勞了半輩子,也確實該回去享享清福了,別想太多。”
一次不忠,終身不用,這是他一貫的用人原則。
至於江薇騙他,他沒有把她怎麼樣,一來是因為那份恩情在,二來,也是更重要的原因,江薇不是他的人,他也從來沒想讓江薇替他做事。
吳媽一邊哭一邊點頭,少爺為她做的安排已經是最好的,她沒有半點不滿怨恨,隻覺得愧對少爺的信任。
陸北麟讓吳媽回去收拾東西,讓司機送她回去。
不大會兒,門一響,有人走進來,陸北麟以為是吳媽忘了拿什麼東西,回頭一看是江薇,神情立刻冷了下去。
江薇低著頭,頭發垂在臉兩側,顯得她的臉異常蒼白,她一步一步挪到陸北麟麵前,單腿跪下,仰臉看上去,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說:“北麟,你是不是生我的氣,再也不會原諒我了?我真的沒有要害吳媽,她都是騙你的,我——”
“還想狡辯!”陸北麟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個小藥瓶,冷笑一聲,“這是從吳媽窗戶底下的花壇裏找到的,是她的救命藥!”
江薇臉無血色,慌亂地搖頭說:“不是我扔的,是、是吳媽自己扔下去再誣蔑我,一定是何詩晴逼她這麼做的,北麟,你一定要查清楚,不要上了何詩晴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