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詩晴和陸北麟對視一眼,都看出不對。
陸謹年眼裏閃過一抹慌亂,接著又鎮定下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做任何違法的事,也不會坐牢,更不會把股份給你,你少打如意算盤!”
說完大步出去了。
那個行李箱他早已經毀了,高淑蘭的屍體也火化下葬了,陸北航又沒親眼看到他殺人,隻要他不承認,警察也拿他沒辦法。
“爸!你把股份給我,要不然我給你說出去!”陸北航急了,趕緊追出去了。
何詩晴皺眉:“北麟,我怎麼覺得大伯還曾經做過違法的事,被陸北航逮到了把柄?”
“而且陸北航不但沒有舉報大伯,還以此為要挾,讓大伯轉了百分之五的股份給他。這兩父子都是什麼心性,卑鄙又可怕!”陸北麟在不屑之餘,都一陣後背發涼。
何詩晴深有感觸:“是啊,人和人的差距有時候這麼大,大伯犯了罪,百般遮掩,讓女人替他頂罪,他兒子不但不為受害者伸張正義,反而不斷從大伯身上得到好處。你父親犯了錯,卻從不想推諉,還要處處照顧我的情緒,我……”
說到這兒,她看到陸北麟複雜的表情,忽然有點不自在,就住了口。
陸北麟上前握住她的手,聲音有點啞:“詩晴,我知道你一向通情達理,也相信我父親不是故意要害死你母親,你解不開心結,沒辦法重新接納我,我也不會逼你,你能不能別走,我想,你也不願意寶寶跟著她後爸受委屈吧?”
這是他如今對何詩晴唯一的奢望了。
何詩晴難受之餘,又忍不住要笑,抽出手來:“誰說我要給寶寶找後爸了!我們就算離了婚,我也不會再找別人,我會一個人把寶寶和二寶養大!”
這輩子除了陸北麟,她不會再愛上別的男人,更不會讓寶寶叫別的男人“爸爸”。
“那怎麼行!”陸北麟頓時急了,“寶寶和二寶都是我的孩子,當然是我來養,你怎麼能剝奪我做為他們父親的權利!”
他這一著急,頭又開始疼,難受地掐起太陽穴來。
何詩晴嚇了一跳,趕緊說:“好好,讓你養,你別急,快坐下!怎麼樣,頭疼的厲害嗎?”
陸北麟本來想說讓她不用擔心,自己沒事,是看到她為自己緊張的模樣,他頓時安心了很多,立刻做出虛弱的樣子,扶著額頭:“有點厲害。不過沒事,我也習慣了,你不用管我,要是實驗室那邊很忙,你就先回去吧。”
“實驗室再忙,也不是所有的活一天都做完,不著急。”何詩晴扶他坐下,看他汗都出來了,心也提了起來,“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去醫院,我吃藥就好了。”陸北麟就要站起來拿藥。
“你別動,藥在哪,我幫你拿。”何詩晴趕緊按住他。
“抽屜裏,淡綠色的瓶子。”陸北麟有點過意不去讓她照顧自己,不過他的頭確實有點疼,也不算是騙她。
何詩晴忙拿了藥瓶,再幫他倒了杯水,看著他把藥吃下去,關心地說:“你吃了藥先休息一會,要是還疼的厲害,就回別墅休息,別硬撐。”
“好。”陸北麟心裏又甜又澀,五味雜陳。
詩晴,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