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年惱羞成怒:“我什麼時候說要逃了?我沒做過,為什麼要逃?我隻是想到國外去生活而已!”
陸北麟眼神嘲諷:“這話大伯自己信嗎?你一個大男人,敢做不敢當,還讓無辜的人替你頂罪,你有替容音想過嗎?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和必須做的,你但凡有一點良心,就該去自首,而不是在這裏跟我叫囂!”
他也是有女兒的人,恨不能把天底下最好的都給陸寶寶,隻要是為了陸寶寶和何詩晴好,他願意死一千次,一萬次!
他真不明白,大伯是怎麼能做到心安理得讓容荔替他頂罪的。
容荔也是,為了這樣的男人,值得嗎?
陸謹年臉皮就是厚,恬不知恥地說:“什麼頂罪不頂罪,事情就是容荔做的,她都承認了,用得著你替她喊冤?你覺得她可憐,你別告她啊,裝什麼菩薩心腸!”
何詩晴搖了搖頭,眼裏有不屑:“容荔是挺可憐的,為一個不值得的人付出這麼多。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替大伯頂罪是她自己的選擇,她覺得自己很偉大,那就成全她,何必同情她。”
陸謹年有些吃驚地看著她,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陸北麟神情複雜,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其實他感覺得出來,自從何詩晴回來,又恢複記憶後,原本的正直正義、熱愛工作沒有變,卻變的不像從前那樣善良。
他也不是說何詩晴變壞了,而且他也早說過,不希望她的善良成為別人傷害她、攻擊她的武器,但她有時候表現出來的冷漠決絕,還是讓他很不安。
他害怕她一旦做出決定,就怎麼也不肯回頭,無論他做什麼,都無法挽回,那才是最讓他絕望的。
正在這時,陸北航推門進來了,一臉興奮地說:“爸,你也在呢?大哥,我現在是不是可以接手我爸的股份了?”
他的腿被陸謹年打斷後一直沒到集團來,現在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隻要不做劇烈運動,正常行走還是沒問題的。
陸謹年頓時火冒三丈:“陸北航,我還沒死呢,你還要惦記我的股份,沒完了是吧?”
他現在手上也隻有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再給出去,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陸北航不以為然地說:“爸,你說什麼呢,我也沒說盼著你死啊,根據集團章程,股東犯罪,股份雖然可以繼續持有,但自動喪失其他一切權利,且永不能再參與集團運營。你現在不是要去坐牢了嗎,反正到時候你在集團也什麼都沒了,不如把股份給我!我是你唯一的兒子,股份給我不是應該的嗎?”
他手上的股份給了沈曼婷百分之一,剩下百分之四沒辦法有大作為,再把父親的百分之五要過來,他又能施展一番拳腳了。
陸謹年看他的眼神滿是厭惡:“你做夢!狼心狗肺的東西,我不會再給你一點股份!要不是你,家也不會敗成這樣,你還有臉要股份!滾!”
陸北航痞裏痞氣地斜著眼上下看看陸謹年,威脅說:“爸,你是不是忘了你還做過什麼好事呢,你要是不把股份給我,可別怪我都給你捅出去!”
他說的是高淑蘭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