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詩晴回到陸氏集團,先去了總裁辦公室。
“手續辦完了?順利嗎?”陸北麟招呼她坐到沙發上。
“很順利,以後我就隻在實驗室工作了。”何詩晴點頭。
陸北麟眼神溫和:“你安心工作,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不過一定要注意身體,別太拚命。”
“好。”何詩晴眼神有些複雜,忽然說,“我都知道了。”
陸北麟拿起茶壺給她倒茶,隨口問:“知道什麼了?你記起以前的事了?”
“我母親去世的真相。”
陸北麟大吃一驚,猛抬頭看何詩晴,手一偏,還很熱的茶水正澆在他左手上,他“嘶”了一聲,“當”的一下,將茶壺扔在茶幾上。
“北麟!”何詩晴嚇了一跳,趕緊拉過他的手看了看,“快去衝涼水!”
陸北麟按住她,哪顧得上自己的手,急切地問:“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詩晴,你千萬不要衝動,你母親的事沒那麼簡單,我不希望你再出事!”
何詩晴眼神深䆳地看著他:“所以,兩年前我就是因為我母親的事,被唐博延他們綁架?”
陸北麟無奈地點了點頭:“是。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吃了那麼多苦,我很抱歉。”
原本是想瞞著她的,既然她已經知道了,也倒不用避諱子。
“不是你的錯,是他們太狠毒了。”何詩晴握著他的手,眼神柔和,“你之前不告訴我,是為了保護我對不對?是我誤會你了,該道歉的是我。”
陸北麟臉上有點發熱:“沒、沒什麼,你明白就好。”
他心裏是鬆了一口氣的,如果何詩晴一直冷漠對他,他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何詩晴看了看他的手,燙紅了一塊,問題不大,也就放了心,說:“剛才是唐卓約我見麵,跟我說了我母親的事,你再詳細跟我說說,我好心裏有數。”
陸北麟把兩年多年前查到的事一五一十跟她說了。
何詩晴神情如鷹一樣冷厲:“難怪他們要想辦法置我於死地,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陸北麟微微皺眉:“這兩年唐博延安靜下來,有關部門也一直沒對他采取措施,我們手上的證據還不夠起訴他,你又失憶了,到時候在法庭上,你的證詞也會被質疑,我們還要從長計議。”
“我明白,現在最重要的,是我恢複記憶,至少要記起我被綁架是怎麼回事,也能定他們的罪。”何詩晴揉了揉眉心,很是無奈。
不管她到別墅,還是集團,甚至見到了弟弟,對她的記憶都沒有太大的作用。
她這是忘的有多幹淨!
陸北麟輕拍一下她的手,安慰說:“記憶這種事最是急不來,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說不定哪一瞬間就想起來了,要順其自然。”
何詩晴點點頭:“我明白,那我先去工作了,有什麼情況隨時告訴我。”
“好。”陸北麟送她到門口,看她離開,眼神冷了下去,拿手機給唐卓打電話。
“陸總找我有事?”唐卓聲音有點啞。
陸北麟語氣冷厲:“你隨隨便便就把何詩晴母親的死告訴她,是想找死嗎?”
唐卓沉默了一下,語氣歉疚:“抱歉,我當時沒想那麼多,隻是想跟詩晴解釋清楚誤會——”
“誤會?”陸北麟陰森冷笑,“唐博延和羅高軒聯手害死何詩晴的母親,這是事實,我很快會查明真相,送他們進監獄!我警告你,不要再來招惹何詩晴,否則我連你一起收拾!”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正在這時,向乘風推門進來,見陸北麟氣成這樣,奇怪地問:“誰惹你了,發這麼大火。”
陸北麟沉著臉把事情說了。
“王八犢子,上趕著挨揍呢!”向乘風立刻就怒了,“我去收拾他!”
“你給我老實點!”陸北麟白他一眼,“唐卓不足為懼,現在最重要的是詩晴恢複記憶,我們才能放開手查。”
向乘風撓撓眉心,很為難的樣子:“嫂子的記憶一般不可能突然全部恢複,肯定要像你一樣,一點一點記起來,可這什麼刺激都不管用……哎對了,有個地方可能對嫂子有幫助!”
陸北麟眼睛一亮:“哪裏?”
“帶嫂子去那遊艇殘骸上,說不定能刺激到她的記憶,想起什麼來!這叫‘身臨其境’!”
陸北麟卻猶豫起來:“這能行嗎?萬一詩晴回憶起不好的事,接受不了怎麼辦?”
“嫂子早晚要記起來的吧,我覺得她也不希望有段記憶是空白的,還讓凶手逍遙法外。”向乘風不太自信地說,“要不,你跟嫂子商量商量,看她願不願意去。”
陸北麟沉默一會,果斷給何詩晴打過電話去:“詩晴,現在有個辦法,可能會對你恢複記憶有幫助,你願意試一試嗎?”
何詩晴毫不猶豫:“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