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敢。”席鶴軒視線轉了一圈，回答著宋晗玉的話，卻直勾勾地盯著席璟琛，“我也想知道，是誰指使他針對我。”
隻不過，席璟琛看都不看他一眼，始終微微垂眸，注視著宋晗玉。
正巧宋晗玉驚訝回頭，和席璟琛交換了一道眼神。
席鶴軒太有底氣了。
不對勁。
想不出原因，宋晗玉幹脆拉著程綺真遠離他，客氣微笑道，“那就等對質後再說吧。”
席鶴軒不答，頗為受傷地呼喚，“綺真……”
程綺真攥緊了宋晗玉的手，沒有回答，沒有看他，仿佛他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席鶴軒表情微變，瞳孔好似深不見底。
“既然這件事難以定論，就改天再談。”程明安出麵打破僵局，拿起一杯紅酒朝賓客們舉了舉，“今天是我女兒的生日宴，她開心自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可不希望再因為其他事，影響她的心情。”
他一發話，與程家交好的賓客也紛紛出聲緩和氣氛，揭過話題。
生日宴按照流程繼續進行。
隻是程綺真顯然心不在焉，切生日蛋糕時差點把蛋糕刀摔了。
宋晗玉實在是不放心，知會了席璟琛一聲，就把魂不守舍的程綺真拉到一旁。
“喏，你心心念念的禮物。”宋晗玉將一個禮盒塞到她懷裏，一邊整理著她的頭發，一邊軟聲哄道，“大美女別不開心了。”
程綺真紅唇嘟起，也不管自己還抱著一個禮盒，伸手就抱住宋晗玉，“今天都是些什麼事啊……”
宋晗玉倒抽一口冷氣，默默推開硌著肋骨的禮盒。
程綺真渾然不覺，她也不聲張，輕撫對方的後背，“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鬧成這樣，不該帶馮卉盈過來的……”
“又不是你的錯，道什麼歉。”
程綺真悶聲悶氣嘟囔，下一刻深吸一口氣，一撩頭發站直身體，又恢複往常的美豔颯爽。
她扯開禮盒的蝴蝶結，“讓我看看玉崽送了我什麼好東西。”
宋晗玉看出她在強顏歡笑，心疼愈發泛濫。
禮盒裏是一麵緙絲團扇，在室內也泛著一層細膩光澤，祥雲花紋點綴金絲，別致又大方。
“好漂亮。”程綺真拿著團扇愛不釋手。
宋晗玉抿著笑，慢條斯理補充，“我親手做的。”
“玉崽對我也太好了吧。”程綺真眼裏迸發出驚喜，熱情地勾住宋晗玉的脖子，就在她臉上印了一枚唇印。
宋晗玉啼笑皆非，偏開頭就要躲。
程明安不依不饒追上來。
閨蜜倆嬉笑打鬧一番，程綺真的心情明顯好多了，笑容燦爛，眼神也有了光彩。
宋晗玉暗暗鬆了一口氣，但再三思索，還是重提正事，“今天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這正是最奇怪的地方。有那麼多人證，偏偏沒有物證，更像是被刻意處理過……”
“我知道。”程綺真笑容微斂，正色幾分，“到這種程度還看不出蹊蹺，你真當我是傻瓜？”
宋晗玉莞爾，拿起團扇朝她輕輕一扇，“你之前對席鶴軒那麼滿意，就怕你突然戀愛腦嘛。”
“都說了不想當你長輩了。”程綺真輕嘖一聲，抽回團扇半掩麵容，露出的美目一睇，眼波流轉，讓人骨頭都酥了，“放心，我會多留心，要是有機會我再試探試探他。”
宋晗玉彈了彈她的腦門，嚴肅提醒，“別莽撞，注意安全。”
……
夜色漸深，生日宴散場。
程綺真剛剛把宋晗玉和席璟琛送到門口，程明安就逆著人流走到他們麵前，神情十分沉重。
程綺真上前挽住他，“怎麼這個表情，又出什麼事了？”
“是不是那個馬場的人……”
宋晗玉的猜測還沒有說完，就被證實，而且更加嚴重。
程明安左右看看，壓低聲說道，“馬場監控裏那個工作人員家裏自殺了，被人發現的時候身體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