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昨天那樣?”席璟琛冷嗤一聲,在長久的沉默之後悠悠開口,“也行,隻要大伯把寰金地產和度假村的跨國項目給我。”
“你做什麼白日夢!”
席振輝脫口斥罵,臉上肌肉在盛怒中抽搐。
寰金地產可是完全獨立在席氏之外,獨屬於他個人的公司,也是他的主要資產。
度假村項目更是他花了無數心血和金錢才在國內外無數的競標者中搶下的登天梯。
如果說席璟琛之前索要安城分公司隻是割席振輝一塊肉,這一回無異於直接斬斷他的手腳。
不可能的事!
席振輝這麼想,也這麼說了。
蔣萍月麵色煞白,撐著地麵隱隱顫抖。
“不可能?”宋晗玉淚眼朦朧,“我的車被撞翻了,險些爆炸,我的孩子沒了,我也差點下不了手術台。大伯母指使人這樣害我,你們卻想不了了之嗎?”
她沒有哭喊胡鬧,可是消沉的眼神,悲慟的一字字都帶著極強的感染力,讓人揪心至極。
席璟琛也麵若寒霜,視線在席振輝與蔣萍月之前逡巡,“既然大伯父不想私了,我們就算是一家人,還是該公事公辦。待會兒,我就把錄音送去警局。”
“不!不要!”
蔣萍月尖聲製止,膝行到席振輝麵前,抓住他的手急聲乞求。
“老公,你要是不管我的話,安城分公司不不就白白送出去了嗎?這怎麼可以,得不償失啊!”
席振輝厭惡地甩開蔣萍月,麵目覆蓋著一層駭人得陰冷。
“我怕是沒有這個本事管你。上次你讓我損失一家分公司,這次要是為了你丟掉寰金地產和度假村,下一次呢?你是想讓我傾家蕩產嗎?!”
蔣萍月癱坐在地,淚水糊了整張臉,哽咽得語不成調,“你什……什麼意思?”
席振輝轉頭看向席璟琛,“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席振輝!你怎麼可以!”
蔣萍月難以置信大叫。
席振輝麵無表情瞥向她,瞬息之間已經權衡好了利弊。
雖然蔣家人之前為他的事業出了不少力,但是如今的蔣萍月已經被席璟琛抓住一次又一次把柄,儼然成了一個累贅,還是一個有恃無恐威脅他、不停連累他的無底洞。
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更何況,比起蔣萍月,他還有更重要的人需要保下。
先借用席璟琛的手除掉蔣萍月,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席振輝不再多看蔣萍月一眼,公事公辦地麵向席璟琛和宋晗玉,像極了一個深明大義的丈夫。
“萍月確實犯了不該犯的錯,理應為你們的孩子付出代價。就算是爸在這裏,他也會這樣決定,那畢竟是我們席家的子嗣,輪不到其他人來插手。”
宋晗玉有些意外他如此幹淨利落的舍棄,偏頭看了席璟琛一眼。
席璟琛神色始終淡漠,亦如昨天那樣說了聲,“謝謝大伯父。”
席振輝眉角一抽,幾乎要對這個五個字應激心理障礙了。
他搪開哭鬧撕扯他的蔣萍月,毫不留戀地離開病房。
隻不過,那過快的步伐無端有種逃之夭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