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我竟然查不到。再等等!需要點時間。”蕭騰狐疑的說著,雙手敲打鍵盤的速度越發快。
窗外的陽光入蜜色般灑在大地上,楚浩然提出趁著時間還早不如去那邊看看。距離也不是很遠,之前就在院子內發現了自行車,他打算騎車過去。
片刻後我愣愣的站在院子內無比糾結,自行車我當然會騎,可結果隻有一輛車子需要楚浩然帶著我。
“你要跑著去?”楚浩然見我在原地不動,忍不住輕笑。
抿了抿唇我搖頭,連忙邁開步伐靠近。雖然我覺得這樣會不自然,也知道調查要緊不能耽誤時間。想著之前在車廂裏那麼顛簸都過來了,隻要咬牙挺著就好。
這是一輛帶著橫梁的自行車,楚浩然毫不費力的上去用一隻腳支在地上。經過遲疑後我也麻利坐在後麵,雙手卻有些無措。
“坐穩,要走了。”楚浩然也不理會,見我坐上去便出發。
隨著左右晃了晃我差點驚呼出聲!之前無處安放的雙手也緊緊摟在他腰間。。。。。。
出於尷尬我沒再說話,安靜坐在他身後不敢動。楚浩然倒是悠閑自得的模樣,也沒開口打破安靜。
還好路不算太崎嶇,楚浩然始終都靠著路邊比較平穩。逐漸恢複正常後我突然聞到道了空氣中帶著花香與青草香味,這才發現路邊就有翠綠的青草和野花兒。
來的這兩天都在忙也沒時間看身邊環境,此時環顧四周情不自禁深呼吸。遠處的山青翠鬱蔥,勃勃生機。令人感慨大自然的美好,真希望快點調查清楚這件事,到時候能四處走走看看,享受這大好山河。
正想著車子突然開始晃動,驚慌中連忙加重手上的力氣,這會兒可真是緊緊貼在楚浩然身上。等到車子過了坑坑窪窪的地方我才意識到過於用力,連忙鬆開。
“你別再危險的時候坐穩了,安全後卻掉下去。”楚浩然開起玩笑。
我想他或許猜到我的尷尬故意如此,抿了抿唇再次坐好:“是啊!我可要小心點,若是自己摔下去沒什麼,牽扯到你和自行車就糟了。”
帶著淡淡花香的微風拂過,我看著楚浩然那英俊的側臉心中湧出莫名情緒。似歡喜,似幸福。感受著他腰間的溫暖緊緊摟住,這一刻我不願想太多,隻知道自己想這樣做。。。。。。
大概十五分鍾左右到了目的地,看著那落敗的廠房門口我相信蕭騰提出的資料沒錯,這裏的確是無人問津的空房。裏麵雜草叢生,想必是許久沒人進去過了。
“不如先給趙梓銘打個電話怎麼樣?他應該有所了解吧?”我覺得進去之前至少有個心理準備。
楚浩然倒是毫不猶豫點頭,幾秒後見他沒有拿出手機的意思我隻能找到趙梓銘電話號撥了出去,心中也糾結他某些時候特別懶。
聽說我們來到這邊後趙梓銘的聲音有幾分低沉,囑咐我們先不要進去等著他過來。表示在電話裏說不清楚,裏麵有危險不要輕舉妄動。
我想他身為教師膽子又比較小,所以說話文縐縐語氣又比較誇張也能理解。隻是又想不明白,他所謂的很危險是什麼意思?
“他說讓咱們在這等著,他過來再說。”放下手機我頗感無奈。
楚浩然看著廠房院子內雜草叢生微微皺眉,幾秒後逐漸靠近:“這附近應該有題字的地方,至少是廠房名字。咱們找找看,到時候就能大概了解。”
他說的沒錯,我點點頭跟在他身側。就這樣彼此小心翼翼向前,踏過枯枝荒草想要尋找出線索。
趙梓銘到的比想象中要快,好像都不到十分鍾。不得不說電動車就是比自行車快很多,也不那麼累。隨著他趕到便驚呼出聲!阻止我們繼續往前走。
此時我和楚浩然正站在院牆下,上麵依稀有些痕跡卻分辨不出是什麼字。顯然曾經上麵有過一些字,不知道後來發生過什麼都不見了。
若是一般人這種緊張恐慌或許我還擔心會出事,趙梓銘的話想法便少了很多。因為他膽子小,隻要有危險在他眼中就很嚴重。
“你們的膽子真是太大了,不了解這是什麼地方就敢闖進去。還好我趕過來,否則你們連出事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趙梓銘見我們還愣在原地不禁加重語氣。
我和楚浩然對視了一眼,無奈隻能前後走向他。這個時候我開始懷疑打給他是對是錯,雖然能多少了解些情況,但相處下來的確不太舒服。而且接下來若是我們進去的話,他必然還會阻攔。
“我們的確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很了解麼?那說來聽聽。”我勉強笑了笑,示意他講講這座廢棄廠房的來曆。
趙梓銘咽了咽口水,看著廠房的雙眸還帶有恐懼。“咱們能不能先回去再說?這可是禁地,周圍村子的人都知道。我覺得有點冷,反正不舒服。”
天上的太陽很大,充足的陽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這個時候他還說有點冷,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生病了?或者精神上出現問題。
“你可能是趕過來太著急了才會這樣。不著急,你休息會兒再說。”楚浩然輕聲說著,示意他放鬆。
盡管不太情願趙梓銘還是坐下來,在他休息整理思緒的時候我發現楚浩然在把玩著手機。目光掃過也沒看清楚,然而按照對他的了解來看必然不是單純消磨時間。
隨著趙梓銘的呼吸越發平穩,我知道他終於要開口了。果然,十幾秒後他的聲音打破安靜。
“這裏原本是實驗基地,廢棄了差不多二十年,還記得那時候我也就十歲左右,這裏天天都很熱鬧,沒多久便建起房屋,院子裏修建的假山流水還有各種花圃很漂亮。”趙梓銘抬起頭看著天空,似乎在回憶著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我看著他愣住,沒理解實驗基地是什麼意思?在這樣深山老林中的實驗基地,具體目的是什麼?後來又發生過某些事?導致剛建成沒多久便廢棄,直到今天還被趙梓銘稱為禁地?
“我那個時候還小,就聽著大人說這個實驗基地弄得神神秘秘的,平日都不讓人靠近,門口都是禁止入內的牌子。那時我才十歲,和一群小夥伴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打算進去看看。
幾天後的傍晚我們吃過晚飯向這邊出發,來到附近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由於院牆比較高我們就開始搬石頭磚塊等摞在牆邊,就這樣踩著向前爬很快來到院牆一躍而下。
剛剛落地後發出聲響!避免被發現我們蹲在地上打算等會兒再繼續。也就是這個時候,我見到生平最恐怖的一幕。昏暗中月光很朦朧,最初還以為是看錯了。
我們藏身的上麵是一扇窗戶,微微站起身便能看到。裏麵好像有兩個人突然打了起來,映著窗戶能見到其中一人舉著刀,另外一個人頻頻躲閃還大聲求救。可惜舉著刀的那個人雙耳不聞,動作之快令人發指。
很快呼喊躲避那人發出一聲慘叫,接著有東西潑灑到眼前的玻璃上。等我回過神才發現玻璃上全部都是血跡,觸目驚心嚇得我當時尿了褲子。。。。。。”
趙梓銘的講述驚心動魄,也讓我很意外。沒想到他童年還有這種經曆,倒是恍惚間明白過來他膽子小的原因,還有對這裏的恐懼。
那晚由於他們一行小孩子闖入實驗基地,繼而見到了血腥畫麵,導致他們當場逃竄。那個晚上場麵混亂,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跑開也不知道後來發生過什麼。
恐懼不安的一個晚上過去後,第二天便聽說實驗基地出事了。地麵被紅色的鮮血染紅,聽說死了不少人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沒多久裏麵剩下的人全部離開,剛剛建成的實驗基地也被封鎖。自從那之後總有人說是實驗基地風水不好,鬧鬼等等說法,還有人說在路過這裏的時候能聽到奇怪聲音!弄得人毛骨悚然,久而久之都離開遠遠地。
“也就是說,時隔二十多年到了今天,你依舊不知道這個實驗基地當初發生過什麼?”楚浩然若有所思的說。
趙梓銘歎了口氣,盡管不甘卻還是點頭:“是啊!長大後那天晚上的畫麵依舊像夢魘般揮之不去,我曾想解開謎題調查過。可惜結果卻不盡如意,當年發生的事情沒人知道,消息被全麵封鎖根本無從查起。”
“我知道了,多謝你給我們講了這麼多,瞧著你在這也擔心受怕不如先回去。我們會注意安全,打算在附近轉轉再說。”
聽著楚浩然的話趙梓銘頓時搖頭,他覺得盡管過去二十多年裏麵依舊存在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出事。當年事出突然,還那麼血腥是他多年來的噩夢。
楚浩然簡單說了幾句讓他不用擔心,我們會多加注意。趁著天色還早在附近看看,等到傍晚時分就回去。
見他態度堅決趙梓銘也不好繼續勸告,當然他也沒膽子跟著在附近轉隻能先回去。臨走時再三囑咐不要貪黑,也不要進入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