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目前咱們得到的線索都指向楊曼玲不正常,說不定老大的直覺是對的,也不知道他那邊如何了?”蕭騰嘀咕著,仰頭把杯中茶喝光。
“走吧!咱們回去,估計他也快了。”說著我站起身走向外麵,倒是蕭騰還有點留戀的模樣,說還想在休息會兒。
路上我們做了討論,關於現在的情況來看,比之前的猜測還複雜。段鬆海的死牽扯到楊曼玲與段晨宇,段思茵三個人。段家除了這些人之外隻剩下段晨澤了,然而他們還是對立的。
蕭騰還認為這件事情說不定和段晨澤也有關係,畢竟這些人出事他坐收漁翁之利,可以得到全部股份。
然而我並未發表言論,雖然覺得段晨澤不是那種人,但我知道任何事情都不能憑感覺。隻見過幾次麵,不能輕易下結論。
“既然如此回去後你好好查查段晨澤,這段時間的確把他忽略了。”雖然覺得不可能,卻還是如此說。
蕭騰嗯了聲!“真是的,還以為段晨宇招供之後就算是結案了,怎麼會越來越複雜呢?而且時間也不多了,在沒辦法得到確鑿證據,段晨宇就要交上去。”
回到局裏時接到楚浩然電話,他那邊剛剛結束,隨即表示趕回來我們在談論。
等他回來時蕭騰提出去看看段晨宇,順便嚇唬嚇唬他,讓他的心理防線變弱。多嚐試幾次說不定就成功了,對此我哭笑不得,懶得理他。
若是一般罪犯說不定還有用,但段晨宇,想都別想。雖然警方審訊時會經常與嫌疑人聊天,有時候會從家常開始,生活中或者事業等等尋找切入點。
嫌疑人會在聊天中逐漸放鬆,因為談的話題不涉及到犯罪方麵,而是其他能讓嫌疑人感興趣的話題。往往都會在嫌疑人比較方鬆警惕的時候詢問重要問題。
大多數開始時嫌疑人都會快速反應做出回答,但次數多了就會出現破綻,畢竟是謊話,總不能像真話那樣隨口回答。所以多次聊天隻要方法得當總會有進展,這不是秘密。
這個辦法隻適合正常普通人,像是心裏素質極好,應變能力強,或者反偵察能力強的人作用就不大。更多是浪費時間,所以還不如休息或者做些思考。
楚浩然回來後我們來到會議桌,他站在黑板前擦拭出一塊幹淨的空白地方。幾分鍾後,黑板上已經多出了些許內容。
“中心關鍵點是段鬆海心髒病複發死亡,當天其妻子楊曼玲出門參見聚會晚上才回來。期間段鬆海獨自在家時段晨宇去過,之後便是段思茵。
片刻後段思茵離開,之後段晨宇離開,又是半個小時後楊曼玲參加聚會回到家中發現段鬆海已經死亡。現在你們說說今天的發現,關於這上麵的幾個人。”楚浩然說到這,在除了段鬆海之外的三個人名字上畫了圈。
接下來我和蕭騰分別說出線索,隻見楚浩然都記錄在相對應的名字上,很快清晰出現在視線中。
“接下來說說我的發現,其實楊曼玲和段鬆海的夫妻關係並不好,而且楊曼玲在外麵有個情人。”楚浩然說。
他的話像是一道悶雷在我腦海中炸開,簡直不敢置信。但是轉念一想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畢竟段鬆海年事已高,楊曼玲比他整整小了十八歲,今年還不到五十當然要追求幸福。
經過一番談論後楊曼玲的嫌疑加重,很有可能因為她在外麵有情人的緣故,再加上段晨宇心中的不甘,種種原因加在一起讓他心生殺意,隨即預謀那場意外發生。
我覺得心裏一陣陣發涼,可能是隨著事件深入太不可思議的緣故。在我盯著黑板上的線索發呆時,蕭騰已經去調查楊曼玲的情人。要把那個男人找出來,或許會有其他發現。
又是一個夜幕降臨,窗外夜色如水,然而我們的時間卻更加少了。無奈又是一個加班夜晚,通過楊曼玲手機內聯係人,微信和短信等等終於發現一個可疑的男子,武城。
此人與楊曼玲的電話聯係很頻繁,並且相互之間的短信也很曖昧。看起來宛若情侶般,沒有意外的話這位應該就是楊曼玲的情人。
武城今年五十歲,是一家4S店老板,雖然也算是小有成就但和段氏集團根本沒法相比。倒是看起來成熟穩重,五官剛毅帶著男子漢的味道。我想,如果楊曼玲的情人真是他,那一定是因為愛情。
蕭騰撥通了武城的電話,說明情況後他倒是很配合。約好了地點見麵,就在他家小區附近的咖啡店。這次楚浩然和蕭騰前往,我則是整理好目前有的線索和證據,去審訊室見段晨宇。
封閉房間內,我抿了口咖啡。段晨宇雖然在這呆了許久,但神情與之前無異沒有半點急躁或者不耐煩。我們四目相對,都無聲笑了笑。
“說吧!你還想知道什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該說的我都坦白交代了。”段晨宇說的輕鬆,感覺不到半點壓力或者沉重。
“說說你父親去世那天晚上,你去哪了?”
段晨宇微微一愣:“這都多久了?我連昨天中午吃的什麼都忘了,怎麼會記得那那麼久的事情?”
“沒關係,我這邊有記錄。當時你說,在家睡覺沒錯吧?”我很平靜,沒有試探也沒有淩厲。
段晨宇想了想,隨即點頭:“那應該沒錯的,我休息比較規律,基本晚上沒有太重要的事情都會在家裏按時上床睡覺。”
我點點頭:“那不如你再想想,或許記錯了呢?”這句話,我故意壓低了聲音!
始終在觀察我語氣態度的段晨宇下意識皺眉,顯然沒想通我為什麼突然如此說。雖然他在漫不經心的看著我做回憶狀,但此時他內心絕對不平靜。
“不著急,你慢慢想。”我說,平靜無波瀾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
這次段晨宇下意識別開目光,掃過周圍後看著地麵:“應該沒錯,不知道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