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害姚林的凶手我們已經確定了,現在和你說下實際情況。”楚浩然沒理會她還閉著眼睛,坐在床邊凳子上語氣低沉。
床上的人沒有反應,打算繼續裝睡。
楚浩然看了眼段思茵,眼底滿是冷漠:“殺害姚林的人正是段晨宇,他利用天水閣內的暗門逃過所有人眼睛,凶器是一把冰刀。針對這件事情,段晨宇已經認罪並且交代了犯罪過程。”
這番話在病房內響起,同時回蕩在段思茵的腦海中,經久不散。
大概幾分鍾過去,還以為她不會說話時,耳邊終於響起弱弱沙啞的聲音:“知道了。”
聽到她的回應楚浩然皺眉:“你不想知道原因麼?段晨宇身為你的親哥哥,從小到大向來寵愛你,為什麼會親手殺害你丈夫?毀了你的家庭呢?”
能看出段思茵在掙紮,因為她雙手緊緊攥在一起明顯內心深處糾結不已:“為什麼?”
楚浩然眼底的情緒有些複雜,顯然是遲疑要說出口的話。
“因為你父親段鬆海的死,正是與他有關係。恰好姚林知道了這件事情,因此威脅段晨宇,所以段晨宇在憤怒中就把他殺了,這樣才能一了百了。你說對吧?”我說的很輕,卻一清二楚。
“我有些頭暈,你們自便。”段思茵僵硬的語氣,明顯帶著無措。
“你在逃避什麼?姚林可是你的丈夫,現在殺害你丈夫的凶手已經剛找到你卻漫不經心。難道,你早就知道這些事情不成?”我壓低了聲音!
就這樣段思茵暮然睜開眼睛坐起身,雙目圓瞪看著我:“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知道?請出去,我現在不想說話。”
“對於這個結果,你一點都不驚訝對麼?”我嚴肅起來,無形中撒發出一種壓迫感。
段思茵皺了皺眉:“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頭暈,真的需要休息。”
我想隻要稍微刺激她一下,說出之前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也能讓她失控,說不定機緣巧合就把段晨宇的情況說清楚。
可看著她的模樣,我又一陣於心不忍。盡管她看起來很可恨,但終究是不宜受到太多刺激。看來這個突破口,隻能先放一放了。
此時楚浩然接了一個電話,隨即示意我離開。再次看了眼床上的段思茵,我們一言不發離開。
“蕭騰說在段鬆海家的監控內查到了線索。”路上楚浩然說。
“段鬆海家的監控?”我下意識重複了一遍。
楚浩然緩緩點頭:“應該是在段鬆海出事那天晚上的監控。”
直接回到局裏發現蕭騰正在電腦前忙碌著,見到我們後揮了揮手:“之前檢查時沒注意,剛剛重新看了遍才發下不對勁。段鬆海家門口的監控有被刪過痕跡,雖然不到每次時間很短還是被我發現了。”
我豎起大拇指:“你真是太厲害了。”
蕭騰笑起來:“那當然。”
根據蕭騰查到的監控視頻,發現段鬆海出事那晚段晨宇和段思茵前後進入其中。根據時間上的還原來看,正是段鬆海出事時間段。
這可是絕對的證據,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也符合我們之前的猜測,果然是這麼回事。
“楊曼玲是什麼時候回去的?”楚浩然開口。
段鬆海出事那晚楊曼玲出去參加聚會回來的比較晚,也是她進家門後才發現段鬆海出事叫救護車,但那個時候段鬆海已經沒了呼吸。
蕭騰表示楊曼玲之前的口供沒錯,情況的確如此。當晚的情況是段晨宇先到達別墅內,之後是段思茵。但段思茵是最先離開的,其次是段晨宇。這之後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楊曼玲才回去,所以她沒有說謊。
“這視頻是在哪找到的?”楚浩然問。
“段鬆海家裏唄!我去的時候楊曼玲還挺配合的,之後被我帶回來了。”
聽到蕭騰的話,楚浩然幽幽的看看過去:“那你覺得,丟失的視頻是誰刪的?”
我知道他是在懷疑楊曼玲,然而蕭騰卻不以為然:“當然是段晨宇了,他害怕被發現那晚去過所以刪除了視頻。”
楚浩然沒再說話,蕭騰則是覺得可以在和段晨宇談談了。
隱約間感覺到楚浩然的想法,不過有些霧裏看花的朦朧。同時段鬆海的死變得複雜起來,似乎楊曼玲也牽扯到其中。
“知道那晚楊曼玲去參見什麼聚會?”
在楚浩然詢問之後,蕭騰挑了挑眉。“等我查查,這個之前好像有記錄。”
片刻後,蕭騰找到了:“她幾位好友之間的私人聚會,逛街,吃飯,聽戲玩到很晚。”
“不用著急和段晨宇聊,把當晚和楊曼玲在一起的人找出來,之後和她們談談再說。”
我看著楚浩然,發現他那漆黑的眸子中深邃無比。既然他把目標放在楊曼玲身上,那必然是有原因的。我也是有些想法,可惜不是很清晰。
沒多久蕭騰便完成任務,碰巧的是有三個人,剛好我們兵分三路。出發前蕭騰捎著我,楚浩然則是單獨行動。看著資料上的名字叫苑桂花,聽說老公是做貿易公司的,和楊曼玲的身份地位差不多。
出發之前給她打過電話,最終約在一處茶館!估計上了年紀的熱都喜歡喝茶,也喜歡安靜的地方。
“是這吧?如果你結束比較早就在這等著我。”蕭騰把車停在路邊囑咐。
我點頭:“注意安全,電話聯係。”
進入茶館後苑桂花還沒到,我選一處窗戶附近陽光很好的地方坐下。既溫暖又不覺得曬,點了一壺西湖龍井便是等待。其實我對茶沒什麼感覺,隻是點了頗有印象的。
距約好的時間還剩三分鍾時,苑桂花終於出現在視線中。來人看起來五十歲左右,身穿深藍色旗袍優雅高貴。神情和藹看著便讓人舒服,她從容不迫走向我,一看就知道有良好素養。這種女人已經不在乎年齡,而是越活越年輕的感覺。
“你好。”她笑著打招呼。
我站起身回應:“你好,是苑桂花女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