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趙經理下車進入天水閣時,楚浩然已經讓暗中監視段晨宇的人行動。
“幾位警官,折騰這麼久你們到底在找什麼啊?”趙經理的聲音都沒底氣。
蕭騰一言不發的帶著他來到姚林遇害那間汗蒸房,因為之前順著暗門隻顧走,這會兒竹簾被推到一邊一眼就見到牆壁上的石門。
趙經理雙腿微微顫抖,差點一個不穩倒在地上。估計他如何都沒想到,這麼隱蔽的暗門竟然被發現了。意識到問題嚴重,額頭滿是冷汗。
“趙經理,能不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蕭騰幽幽的看著他。
“這,這是什麼?我不知道啊!之前從未見過,也沒聽說過。”趙經理從驚魂未定到逐漸冷靜,他選擇了繼續隱瞞,裝作不知情。
蕭騰笑了笑:“你不是天水閣的管理者?在你地盤的牆上鑿洞開門,你說不知道?”
趙經理連連點頭:“警官,這個我是真不知道,會不會是以前留下的。我們老板把這裏買下來之後也沒裝修,直接就這樣開始營業的。”他絕對全部推開。
他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三年前天水閣被封後來換了老板,說不定原本就存在。
似乎覺得這個理由很可信,趙經理再次開口:“一定是這樣,不如聯係下之前的老板怎麼樣?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蕭騰沒了耐心,眼眸逐漸沉下去:“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也好,那就回去慢慢說吧!”
趙經理還要在說些什麼,蕭騰已經懶得聽。直接把他帶回車內,我們趕回局裏。
淩晨四點半,段晨宇已經在審訊室等著。估計他也是在睡夢中被吵醒,這會兒正不安揣測吧!把趙經理交給蕭騰,我跟著楚浩然去見他。
從我們進入審訊室內到坐下,段晨宇始終都在淡淡的看著一言不發。看起來倒是很平靜,也沒有不耐煩。
“你是天水閣的老板吧?”楚浩然開門見山。
段晨宇微微挑眉,似乎沒太聽懂:“什麼?”
“所謂的美國人亞德裏恩,都是你編造出來的,沒錯吧?”
這次段晨宇沉默幾秒,估計是不知道我們是掌控了證據還是試探。如果是前者不坦白反而會讓人懷疑,後者的話倒是還好。
“不說話是默認?”
一番思索之後他選擇了相信自己,僥幸心理作祟:“當然不是,我隻是沒反應過來,為什麼會突然說天水閣是我的?”
楚浩然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了一眼站起身走向外麵。
屋子內隻剩下我和段晨宇相對而坐,安靜的有幾分壓抑。
“其實我們都知道了,不過是給你個坦白的機會而已。你覺得這個時間把你從家裏請過來,沒有證據的話怎麼會如此大動幹戈?”我漫不經心的說著,給人一種洞穿所有的感覺。
果然,段晨宇表情變了變快速恢複正常;“我還是不太明白,你想說什麼?是不是我不夠清醒的緣故?”
“你當然知道,不過是逃避罷了!不止在天水閣遇害的姚林,還有二十天之前你的父親,都發生過什麼你心知肚明,怎麼會不清醒呢?”
這一次段晨宇瞳孔瞬間放大接著又縮小,臉上的表情也沒及時調整。等他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不對勁後快速垂下頭,再也無法坦然麵對我。
“你為了自己完全不顧忌妹妹段思茵的感受,她到現在都無法從痛苦中走出來,還要袒護著你。說說你為人子,為人兄長,哪一點合格?”
段晨宇眼眸看著地麵,平息著不該有的情緒。至少兩分鍾之後才緩緩抬起頭:“你直說吧!繞來繞去我真的很暈。”
麵對他的狡辯我一點都不意外,很少有人願意主動承認罪行,如果可以的話都會選擇僥幸逃脫。在進入審訊室之前楚浩然叫人去把段思茵帶過來,還讓之前帶著段晨宇回來的同事取了他家的水。所以他狡辯也沒什麼,很快就能得到證據。
“說起來我倒是很好奇,你和段思茵之間的關係應該很好吧!”
他不明所以,點點頭算是回應。
“怪不得,她最初那樣護著你。”我故作了然。
段晨宇看著我,深不見底的目光在我臉上徘徊似乎想看出我的心思。幾秒後他笑了笑:“思茵是我妹妹,我們之間的關係當然很好。但還是不懂,這麼久你到底想說什麼?”
“說你明明是天水閣老板,卻不敢承認。又是在怕什麼呢?”
在他要回答之前我站起身,緩步走向外麵沒再說話。出了門見到楚浩然迎麵過來,說段思茵頭暈去了醫院顯然是在逃避。
她可能知道過來意味著什麼所以才會如此,還是不想傷害到段晨宇吧!“等她想通了,應該會主動過來。”
楚浩然緩緩搖頭:“她不會想通的,你去蕭騰那看看,我去趟鑒定科。”
我答應了聲!看著他大步離開才收回心思。段思茵,她性格不獨立也沒有立場。盡管深愛著姚林但他已經死了,就算段晨宇有錯也還活著,可能她就是這樣想的。
蕭騰正在隔壁審訊室,磨了這麼久趙經理看起來頗顯無奈。蕭騰帶著怒容,看來這個趙經理也不好對付。
我推開門後看向蕭騰:“結束了麼?”
“沒,他不配合。”蕭騰咬牙切齒。
“警官,我是真不知道,不是不配合啊!”他繼續狡辯,聽起來倒是輕鬆不少,認為能僥幸逃過這一劫。
“那就算了,不用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段晨宇那邊已經招了。如果他喜歡的話,那就呆在這好了。”
蕭騰不知道我在騙他,蹭一下站起身:“太棒了,咱們是不是能回去睡覺?我又累又困。”他說著已經向我走過來。
我笑著點頭:“當然了,估計還能放假呢!”
在我們的互動中趙經理有點傻眼,不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此時蕭騰已經從我身邊出了門,我也打算跟在他身後離開。
“警,警官,你剛剛說什麼?”趙經理臉色泛白,早就沒了之前的淡定。